首页 轻小说 富士见文库 其实是继妹。~总觉得刚来的继弟很黏我~(其实是义妹。~最近出现的义理的弟弟太过亲密了~)

第12话「其实……我觉得这时候就要展现男人的骨气……」

  光惺结束打工后来到球场,远远望着凉太痛苦挥棒的模样。

  他是问过阳向,才知道这个地方。

  阳向则是从晶那边听说了他们的打算。

  光惺有些在意,所以才来看,就这样盯着痛苦咬牙的凉太。

  ──看样子是不行了。

  以门外汉的角度来看,也知道那是门外汉跟行家的胜负。

  光惺更看出凉太的右手肘已经负伤。

  他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局,但看着凉太根本太晚挥棒而落空的模样,傻眼以及放弃两种情绪同时涌现心头。

  不过身为凉太的朋友,还是抱有某种期待。

  那家伙说不定会有什么作为──当光惺抱着这样的期待,望着比赛走向时──

  「──嗨,这位同学。」

  突然有个像混混的男人走来跟他说话。

  「干嘛?」

  「你是上田光惺吧?」

  「咦?你怎么认识我?」

  「我从你当童星时就认识你了。你跟妹妹一起被亚美他们公司挖角了吧?」

  「难道你是富士制作A的关系人士……?」

  混混男看向球场。

  「嗯,该说是相关人士吗──你看,我是那边那个姬野晶的老爸啦。我叫姬野建。」

  光惺也认得这个名字。

  是他当童星时,担任某个舞台剧主角的人。

  他还记得。大家好像都叫他「耀星」。是每个人景仰的演员。

  「话说回来,那个小伙子还真努力啊。现在是第五局,居然就累瘫成那样。」

  「因为那家伙是呆子……」

  「的确是呆子──可是啊,面对这种呆子,你还期待什么?」

  「我才没有……」

  「是喔。那样跟我赌一把吗?赌那个小伙子能不能打到那个投手的球。」

  「赌一把?」

  建露出顽皮的笑容。

  「要是我输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然后如果我赢了──你就回来演戏。」

  「啥?」

  「我知道你当童星的时期,就是那个人人吹捧是天才童星的时期。所以还想看看上田光惺再次站上舞台活跃的模样。」

  「姬野先生,你为什么对我如此……」

  「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个演员。看眼神就知道了。你还有一把火闷在心里吧?」

  光惺握紧拳头。

  「……办不到啦。我已经没办法再……」

  「明明妹妹都先往前了,你也没办法?她要参加富士制作A的下一场甄选会吧?」

  他说得没错。

  阳向自己决定要当演员。她决定不再依赖哥哥,要一个人独立自主。

  所以就算和阳向分离,也不要紧了。

  光惺身为哥哥,已经决定从阳向面前消失。

  因此他才会上了高中后开始打工,好好存钱,准备离开家里。

  其中有着他身为哥哥的矜持,不想再继续造成妹妹的负担。

  「我和我妹没有任何关系。」

  「没错。你和你妹已经无关了。你必须走自己的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难道不是当演员吗?」

  「…………」

  建再度露出那抹顽皮的笑容。

  「我随口说说的啦。好,我们再聊下去,比赛就要结束了。来赌一把吧?」

  「……可以啊。那我赌凉太打不出去。」

  「行。那我赌那个小伙子会打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看好凉太?」

  「因为他是晶的老哥啊。」

  建轻笑道。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我老是会对那小子产生期待──那你呢?我看你其实也很期待吧?」

  「……比赛要开始了喔。」

  光惺和建都看着前方,只见凉太拿着球棒,站上打击区。

  ──巧的是,这就是最后一轮,第五局的第三个打席。

  ***

  这一局就是最后了啊──一有这个想法,我就觉得无比紧张。

  感觉就像国中时代面对最后那球罚球之前。

  就像那个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分的场面。

  有种刺人的压力占据全身上下的感觉。

  「老哥……──」

  我看了一眼休息区,晶都已经累垮了,还是拼命地叫出声音,但她的声音沙哑,传不到我的耳里。

  不过她最后笑着伸直拳头,所以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也举起拳头对着晶,表示「包在我身上」。

  逼自己忘记手肘的痛楚──现在是身为哥哥,要坚持到最后的场面。

  无论如何都要回应交棒给我的晶。

  ──不对,我一定会做到!

  「真嶋同学,你真的没问题吗?」

  也让月森操心了,我点了点头。

  「我想机会只有现在。所以拜托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阻止我。」

  「……好吧。」

  最后一局开始。

  夏树的第一球──

  「唔呜……!」

  我用尽全力挥棒,但手肘发出疼痛,我挥棒的时机完全晚了。

  接下来的第二球,也使出全力挥棒。

  手肘的痛楚已经愈来愈难忍了。

  月森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接球。她说不定死心了,毕竟说什么都没用。

  最后来到两人出局,两好球的局面──

  ──锵──────!

  我把球打出去了。

  球往左外野方向飞过去,但后来飞出左侧,是颗界外球。

  不过这应该是一次很好的打击。

  夏树一直连续投球,已经显得很疲惫,球速与刚开始相比,已经慢了一点。

  下一颗是直球。

  球擦过球棒,撞上后方的栅栏,界外。

  接下来也是,虽然往三垒方向飞去,最后依旧是界外。

  我咬紧了牙关。

  就算是为了夏树,也为了月森──还有纵使累瘫了,仍然替我制造机会的晶……下一球也绝对要打中!

  「夏树,全力投过来吧!」

  「好,我会全力以赴!」

  夏树高举双臂。

  然后──

  ──锵──────!

  我全力挥棒,门外汉的由下往上捞打。

  虽然时机慢了,却有手感。

  手肘传出痛楚的同时,我的手也一阵酥麻。

  球打向空中,往右外野飞去。

  「老哥,快跑──────!」

  突然听见晶大叫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开始冲刺。

  球在越过栅栏前就落下了──但我还有机会拿到场内全垒打!

  「若叶──────!」

  「包在本大爷身上──────!」

  守二垒的若叶跑去追球了。

  我在这段时间,踩过一垒垒包往二垒前进。

  夏树在二垒附近等着球传过来,但若叶还没追到球。

  我就这样踩过二垒垒包,转向三垒。

  这时候,若叶终于追到了球。

  夏树对她挥手,做好中继回传的准备。

  「小夏──────!」

  当若叶对着夏树丢出手中的球,我已经踩上三垒垒包。

  尽管因为冲刺力道而偏离跑道,我还是笔直往本垒飞奔而去。

  「姊姊!」

  夏树丢出的球,往月森那里飞去。

  ──要赶上啊──!

  我挤出最后的力气。

  我不会滑垒,也不会扑垒。

  所以只能不断冲刺,踩到本垒板。

  距离本垒板还有一点点,只剩一步……──

  「真嶋同学,对不起──」

  ──啪!

  「──啊……」

  我踩上本垒板。

  但在那之前,肩膀就被碰到了。

  当我察觉是月森碰到我的肩膀,我的脚就已经缓缓停下。

  触杀出局。

  「呼!呼!呼……唉~~~~…………──」

  我调整呼吸,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失败了吗……

  一开始就料到这种结果了,果然还是比不过人家。

  但很神奇的是,我并不觉得懊悔。别说懊悔了,之所以能自然露出笑容,是因为最后月森并没有放水。

  不知道这是她当捕手的习性,还是身为一个姊姊,不想白费妹妹弟弟接力传来的球呢?

  无论如何,能在其中看见手足之间的情谊,所以很高兴。

  「老哥──!」

  晶跑来我身边。

  「老哥,你好厉害!很努力耶!老哥好棒!」

  「没有啦,都触杀出局了……」

  「可是还是好厉害!你打出去了,也跑垒了!」

  「这是因为你第四局帮了我一把啊……」

  看到晶抓着我哭泣,我从头到尾都是惊慌失措。这时月森三姊弟妹都来到我们身边。

  「对不起,我触杀你了……」

  月森愧疚地低头。

  「没关系啦。这样就好了。」

  看到我笑着回答,月森忍住想哭的情绪,努力挤出笑容。

  当月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若叶站到我的面前。

  「真嶋大哥,最后那球好可惜喔。要是本大爷失误,你就可以场内全垒打了。」

  「那你可以手下留情啊。」

  「哼哼~手下不留情,使出全力是本大爷的作风♪」

  若叶说完,咧嘴一笑。

  最后──

  「真嶋大哥。」

  「夏树……」

  夏树对我低头鞠躬。

  「这真的是一场好比赛,谢谢你!」

  「对不起啊,我实力不够……」

  「不……你都努力到手肘伤成这样了。我对你只有感谢。」

  「虽然我根本无力抗衡啦。」

  「不,没有这回事!我清楚感受到你的心思了。还有姬野姊姊,也很感谢你。」

  「不客气,你真的很厉害喔……」

  话虽如此,比赛是我们输了。

  我无奈地露出苦笑。

  「夏树,最后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放弃棒球真正的理由──是姊姊吗?」

  夏树不发一语地点头。

  「我觉得姊姊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她会照顾我们弟妹,为了她自己和家人,一边念书一边工作……」

  「夏树……」

  月森叫了他的名字,他却尴尬地别开视线。

  「等我上了高中,也想像姊姊这样,为了家人做点什么。我现在还是喜欢棒球。可是已经打够了──」

  当下,月森温柔地搂住夏树。

  「那你就继续打吧。」

  「可是我又没有才华──」

  「喜欢也是一种才华。继续打棒球的理由,有这一点就够了。」

  「可是……我想变得跟姊姊一样……」

  「我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其实我很自私。无论是和你们一起生活,还是现在的工作、课业,全都是喜欢才做的──」

  「你才不自私!你只是用这种说法,一直在牺牲自己吧!」

  夏树发出怒吼。

  「牺牲……?」

  我和晶都没说过这种话。

  因为要是这么看待月森,她一定会很伤心。

  「我不想再牺牲姊姊了!你其实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吧!你难道不是悉数放弃之后,逼现在的自己接受现状吗……!」

  月森听完,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就是跟爸爸妈妈一起支持夏树你们。」

  「姊姊……」

  「不对,不该这么说。正因为你们全力努力挑战自己喜欢的事物,我才能跟着努力。所以说实话,依靠着你们的人,是我才对……」

  这时候,若叶握住夏树的手。

  「本大爷会打棒球,是因为觉得小夏很帅喔。」

  「若叶……」

  「可是为什么你不继续打了?如果你不打棒球,那本大爷干脆也不打好了……」

  如此说道的若叶也伸出手,环抱住月森和夏树。

  「我和若叶会像这样,看着你努力的身影。」

  「就是啊。希望小夏可以继续打棒球……」

  若叶的眼泪渐渐流出。

  「唉,夏树……」

  「真嶋大哥……」

  「我最后能打到球,都是多亏晶。因为有她的支持,我在最后关头才能成功挥棒。凭我一个人一定做不到……」

  我和晶相视而笑。

  「我们只当了半年的兄妹,却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对方。当我们都替对方着想,无论是支持对方,还是依靠对方……都不会计较。这是我最近的想法。」

  晶也附和一句「对啊」,并咧嘴一笑。

  夏树则是双肩颤抖。

  「夏树,拜托。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告诉我们吧。」

  月森温柔地开口引导,夏树的眼里这才开始涌出泪水。

  「我……我想……继续打棒球……想打棒球……想去甲子园……」

  月森听了,点头发出「嗯」一声。

  「你就继续吧。我会支持你,所以你在结城学园努力打进甲子园吧──」

  「对不……谢谢姊姊……对不起,姊姊、若叶……谢谢你们……对不起……」

  结果圆满就好了吧。

  后来夏树以哭肿的眼睛,清楚地向我们宣布──

  「我要进结城学园的棒球社,然后绝对要打进甲子园!」

  ──就是这样。

  顺带一提,我们真嶋兄妹输了这场胜负和赌局,但夏树──

  「请你们今后也跟我们兄弟姊妹好好相处。」

  许了这个愿望。

  我和晶再度互看彼此,然后大大地点头说:「嗯!」

  ***

  「看来是分出胜负了。我赢了。」

  建如此说道,光惺不服气地抓了抓金发。

  「明明就被触杀了啊。」

  「不对,我们赌的是那个小伙子会不会打出去。他打出去了啊。」

  光惺低声咂嘴,发出「啧」的声音,但立刻浮现一抹笑容。

  「那个呆子,我明明叫他下次一定要搞定啊……」

  「他搞定了啊。看那个投手的态度,好像会继续打棒球喔。那么这就是真嶋式的再见全垒打。」

  「再见全垒打啊……」

  「所以啦,赌局是我赢了。」

  建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

  「这是我们经纪公司的联络方式。」

  「咦?刚才不是要我接受富士制作A的挖角……而且这里……」

  「啊?你想说我们公司是破公司吗?」

  「我没有。」

  「……的确是很破啦。」

  建咧嘴一笑,光惺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你肯来,那就是万万岁了,稍微考虑一下吧。如果要回来当演员,不管要去富士制作A还是我们公司,其实都无所谓。」

  「姬野先生,你为什么要替我这么……」

  「因为你放任那把火在体内熏着自己啊。跟那个小伙子一样……不对,真嶋已经不会被熏到了。」

  说完这句话,建挥手致意,就这么离开了。

  光惺觉得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在挑衅。而且还是非常廉价的挑衅方式。

  凉太已经往前走了。晶还有自己的妹妹阳向也是,大家都往前了。

  反观自己,发现自己的心中确实有一股对演员的热情在闷烧。

  「无聊……」

  如此说道的光惺把建递给他的名片放进口袋,然后走上与回家相反的道路。

  ***

  「呜哇……好痛啊啊……」

  我们与月森他们在球场分开后,晶陪我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老哥,你真的太乱来了啦……」

  「啊哈哈哈,偶尔也要乱来一下啊。」

  「你要思考不乱来也行的办法!」

  「您说得是……」

  我面带苦笑走着,晶突然抓住我的左手。

  她顺势挽着我的手走,感觉喜形于色。

  「唉,老哥……」

  「干嘛?」

  「你为什么总要这么死不放弃呢?」

  「嗯……个性使然?」

  「你平常明明是优柔寡断。」

  「你很烦耶……」

  我露出苦笑。

  「对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

  「不打篮球的另一个理由……」

  「另一个理由啊……」

  晶这么说,我才试着回想国中时期的自己。

  本来很犹豫该不该说,但还是希望晶能知道这件事。

  ***

  我放弃篮球的其中一个理由,是想支持工作忙碌的老爸。

  而另一个理由,是在国中最后一场比赛,罚球没进时──

  「第二球!」

  我从裁判手上接过第二颗罚球,接着在地板上运了几次球。

  大大地深呼吸,然后屏息,把球举到额头高度。

  可是,在那一瞬间──

  「唔──!」

  背板后方──也就是位于正面的观众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心跳开始剧烈跳动。

  因为那个女人──抛弃我的母亲就在那里。

  在投篮的瞬间,和那个女人四目相交了。

  我虽然告诉自己「不行,不要看,别去意识」,内心却已经严重动摇……

  当球脱离手指,我就知道了。

  这一记投篮一定不会进……──

  ***

  「──想当然耳,最后那球没进。结果我们输了比赛,之后就引退了。」

  「所以你因为打击太大……」

  「毕竟投偏的理由是那个啊……」

  我叹了口气。

  「我因为那点小事就心生动摇,这才切身体会到,自己到头来只是这种程度的选手。就算以后继续打下去,或许会因为那女人的影子而一直受苦。要是以后罚球时,那个女人都会出现……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打篮球很可怕……这就是我放弃篮球的另一个理由。」

  我这么说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实在很逊。就连说出这些话的瞬间都觉得呼吸困难,心跳也不断加速。

  我依旧憎恨那个女人。

  既然如此,我更应该在关键时刻展现不服输的决心,但我却退缩了。

  要说害怕什么,那就是产生期待。

  该憎恨的对象还是把我当成儿子。

  而且赶到比赛会场来替我加油。

  一想到这些,我不禁觉得自己心中依然留有对母亲的期待,这让我感到无比恐惧。

  彷佛自己还认那个女人为母亲──

  彷佛自己期待着这段血缘关系──

  「我果然很逊吧……」

  「不会,你才不逊喔。那种情况也难怪你会心生动摇啊……」

  「真是这样就好……但我好像还跨越不了这个障碍。虽然知道总有一天必须跨越啦。」

  我怅然若失地笑道,晶却紧紧抓住我的手。

  「如果是老哥,那用不着担心。你一定可以跨越过去!而且有我陪着啊!」

  「晶,谢谢。你真是可靠啊。」

  有晶陪在我身边,真的是太好了。

  她总会带着我发现心连心比血缘关系更重要的道理。

  今天的引退赛固然输给月森姊弟妹,但对我来说,却再次证实我们兄妹心心相印,我觉得这个结果很好。

  虽然最后还看见月森姊弟妹之间心连心就是了──

  「──不过,夏树能继续打棒球,真是太好了。」

  「嗯。今天的引退赛让他重新开始,真是太好了。」

  我因为一个窝囊的理由,放弃打篮球。要说不后悔,那是骗人的。

  可是夏树今后也能尽全力打棒球。

  他有月森和若叶在背后支持,一定能在结城学园努力打棒球。

  「说实话,看到他们不只有血缘关系,甚至彼此心连心,我觉得好羡慕也好不甘心……可是或许从现在开始,才是我们真正的战斗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希望真嶋家也能变成不输他们,而且令人钦羡的一家人。」

  「这样啊!说得也是!」

  经过这次的事,我再次明白重要的是心连心。

  血缘关系只能放弃。

  反正往后只要让彼此的心连得更紧密就好了。

  晶似乎也感同身受,她握紧拳头激励自己。

  「那我从今天起,会努力照顾老哥的生活起居喔!」

  「不必了──嘿咻!」

  「呜哇!等……老哥!」

  我硬是把晶背在背上。

  「老哥,手肘!你的右手肘有伤……!」

  「背个人而已,没事啦。别说我,你今天也很累吧?」

  「可是……」

  「好啦──反正我现在就是想背你。」

  于是晶停止反抗,把她的额头靠在我的后脑杓。

  「什么啦……笨蛋,就爱勉强自己……」

  (插图015)

  「我当然会勉强自己啊。只要是为了你──抱歉啦,你哥就是个笨蛋。」

  「……没关系,我最喜欢你这种个性了。可是你不能为了我,老是勉强自己喔。我真的是每次都很担心……」

  我露出一抹苦笑。

  「对了,上次我们去游泳池……」

  「嗯?游泳池?」

  「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凉香不肯离开你的背了……」

  我说了一句「是喔」,回想起凉香。

  当时背她的感觉,果然和现在不一样。我背着晶的时候,不知为何,只觉得很放心。

  当时那不可思议的感觉──算了,还是别追究了吧。

  我们彼此都不讲话,就这么走了一段路,晶便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2月6日(日)

  老哥真的很努力了~!我都要哭了……!

  该从哪里写起呢?搞不懂了。

  夏树真的是个很厉害的投手。

  老哥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到球,还是一直挥棒,努力对抗。

  老哥打到最后一球然后拼命跑垒,虽然最后还是被触杀,但能打到球还是很厉害。

  夏树最后被月森学姊和若叶说服,决定在结城学园打棒球。以各方面来说,真的是太好了……!

  我觉得老哥的努力和心意,都传达给夏树了。

  后来我们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听了老哥国中时期的事。

  说实话,我不知道老哥的妈妈在想什么。

  可是我猜,她是想亲眼看见老哥活跃的模样吧。

  老哥说他现在还是恨着母亲,可是我没见过对方,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如果见到面,会有什么改变吗?

  不过我有确实告诉老哥。

  他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他。

  如果老哥扛着难受的心情,我会陪他一起跨越过去!

  总之,在老哥的右手肘痊愈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他,也会让我们的心更加紧密!

  所以首先从洗澡开始……

  ……咦?老哥,你为什么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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