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听到鲍平说的话后,并没有立即回话,沉默了很久之后,他重新打量了一下那黑色的大法盘,只见这只法盘的体积极大,看一眼也知道其重量非同小可,这样重量型的开关,凡人是无法转动的,能够将它转动它的,只有优秀的武士。
“豹爷,我只是一个猜测”,
陈智转过头来,对鲍平轻声说,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这两个人都没有问题,当时的老领因为某种原因,自己打开了这扇大门当然!我并不是怀疑老领,组织的领如果想背叛组织的话,恐怖非常容易,完全不需要这种方式。
我的意思是说,也许他当时开门时,没想暗部会从这里突袭进来。而且,还有一种可能性”
鲍平听到陈智说到这里的时候,转过头来,眼睛中的深灰色闪动了一下,似乎对陈智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感兴趣。
这时就听陈智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姬洋,以姬洋的能力,即便是在外面执行任务,也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回组织,而且在不被任何人现的情况下,打开这扇大门!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被放逐的武士!他的忠诚值得怀疑”
“绝不可能是姬洋!”,
谁知陈智话音刚落,鲍平却坚决的摇了摇头,“对于姬洋,我可以保证,不是他!”
但你对老领的猜测,我曾经也考虑过,但最近我现,这个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
鲍平言罢,抬手指了指黑色法盘上的一个角落,继续说道,“你的手机上,应该有蓝色光线吧?照一下那里!”
“照那里吗?”,
陈智闻言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疯子给他安装的蓝色光线功能,对着鲍平手指的方向,向那个黑色的法盘照去。
而当蓝色光线落在法盘右角处时,只见那漆黑的铁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手印!
陈智定睛一看,这手印上没有人的指纹,可以看出,当时这个人在转动这个法盘的时候,是带着薄胶皮手套的。
“这个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
鲍平在陈智身后轻轻的说道:
“这扇大门被偷偷开启之后,义父就已经察觉到组织内有叛徒,但他让我守口如瓶,因为没有目标的怀疑,只会让组织人心涣散,既然这个叛徒开启过这个大门,那他一定还会做第二次”
鲍平说完后,走过去抚摸了一下那个巨大的法盘,
“关于这大门的事情,所有红带武士都知道,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一个秘密,那是只有领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组织领,可以关闭这扇用来逃生的大门,从此再也没有人能打开它了”
鲍平说完后,转过头来看向陈智,
“于是,只从我继位之后,我便秘密关闭了这扇大门,这件事没人知道。
但我每天都会一个人进入这里,检查这扇大门上的开关,最后,我终于现了这个手印。
换句话是,在几天前,那个叛徒又来开门了,但他却失败了,随后又悄悄离开了这里”
“不可能”,陈智听到鲍平的话后非常惊骇,
“西岐王城守卫森严,尤其是领的王庭,更是把守的密不透风,即便是再微小的声音也逃不过武士的耳朵,到底是谁能够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负责把守的武士们难道没有察觉吗?”
“没有”,鲍平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那段时间里,我身边所有的武士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那个人就像是幽灵一样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人的动作一定非常快,而且非常轻,轻到能瞒过其他武士的耳朵这是一位度型体术,极为强大的武士!”
“组织中最快的武士,就是鬼刀,您还是在怀疑他吗?”,陈智看着鲍平问道。
“我不知道”
鲍平注视着陈智,茫然的摇了摇头。
“鬼刀是第一个被派来保护我的红带武士,我们从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他曾经无数次的救过我,如果他想要我鲍平的项上人头,绝不需要等到今天,可以这么说,即便是我怀疑我自己,也从没怀疑过他!”
“那他临走前秘密见你,究竟说了些什么?”,陈智问道。
鲍平这时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深灰的双眼,冷冷的看向陈智,
“姬陵向我禀报,他确定红带大武士姬盈,是暗部奸细,让我立刻下令处斩姬盈,刻不容缓”
听到鲍平的话后,陈智就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冰冻了,
“您没有接受他的请求对吗?”
“是的”,鲍平回答,表情有些落寞,
“我当时没有接受他的请求,说我会慎重考虑,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在当天晚上便离开了”
“鬼刀和姬盈,难道真的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吗”,
陈智紧紧的皱着眉头,脑神经开始刺痛了起来,他的脑海中开始无法控制的闪出鬼刀和姬盈的脸,尤其是鬼刀,陈智脑中无法控制的回忆起,他们这两年在一起的一切一切而当他们与叛徒这两个字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陈智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冰冻住了。
“您的意思呢?”,
陈智这时看向了鲍平:“事已至此,姬陵武士已经确定叛逃!您也出了海捕通缉令,对他格杀勿论,但您心里真的认为他是叛徒吗”
“不知道!”,
鲍平那双灰色的眼睛注视了陈智一段时间后,语气缓慢的说道:
“自从我幼时投靠组织以后,义父并没有教我任何体术,更没有教我咒法,但他却教了我一项最重要的技能,那就是识人!
我一直以来都可以看透身边的人,看穿他们心中隐藏的恐惧,即便是那些傲狠后裔伪装成动物,我也可以一眼看穿!因为人再善于伪装,也无法把伪装变成真实!
但是这一次,我却真的无法分辨了但却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他们两个人中哪一个是叛徒,留下他一定会是组织的灾难,也许会导致组织最终灭亡”,
鲍平说到这里时,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陈智,
“那么陈族长,作为组织领导者的我们,该如何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