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创世的时期是十分无聊的时期,但在这同时,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时期。
整个世界几乎是在海德拉的注视下慢慢诞生的。原本蛮横生长的树林中出现了鲜活的动物。其中,也包括普罗米修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原型创造出的人类…
普罗米修斯,也就是希腊神话传说中那个将火炎带给人类的神明。但是就和宙斯一样,它本身也是泰坦子嗣的一员,并且,普罗米修斯的父亲还是泰坦十二主神之一的伊阿珀托斯…但从地位而言,普罗米修斯的地位与宙斯是持平甚至说要比宙斯高的。毕竟,宙斯说白了也只是二代神王克洛诺斯最小的孩子罢了。而普罗米修斯则是不折不扣的长子。
在每个神话中,都存在着造人一说。华夏的女娲,天主的上帝,而普罗米修斯,便是希腊神话中的造人者。
根据海德拉的观察,现在应该还处于希腊神话中的黄金时代。这个时期的人类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半神。土地上拥有着充足的食物,树上结着各式各样的果实,河流中流淌着奶与蜜。四季如春,人们甚至无需劳作便能够轻松的得到数量足够的食物。
没有争执,也没有仇怨。就仿佛每一个人都是完人一般…但是很可惜,他们没有神明的不朽性。他们终将消亡。
这并不是海德拉的臆测,而是因为事实如此。
在海德拉的目光中,那些聚在山脚下嬉戏的人类小的十分娇小。成塔,他们没有争执,也没有烦恼。但是在黄金时代,人类也同样没有诞生出女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时期的普罗米修斯也并没有在意过人类。
原因也很简单…
泰坦诸神之所以会来创造世界,只是单纯的感觉到这个世界单调而无聊。于是他们便举行了一场比赛。比赛的东西便是比拼谁创造出的东西最为有趣。依靠着人类,普罗米修斯毫无疑问的拔得了头筹。不管后世的人类再怎么解读普罗米修斯的伟大,至少在现在都不能否认,他们只是诞生在一场嬉闹之中罢了…没有丝毫的伟大可言。
黄金时代的人们会消亡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普罗米修斯创造人类知识为了这场戏闹比赛罢了。用通俗的话语来讲就是一时兴起便做了出来,没有考虑到后面的事情。
只参考了自己的身躯,诚然,这令这个时代的人都拥有着半神级别的身体素质与能力。但是没有雌性的繁衍,他们终将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彻底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还没有完善的“冥府”的概念,当黄金时代的人死去之后,他们的灵魂应当会游荡在这片天地之中然后缓缓的消散…
“你在做什么呢?”
一道声音在海德拉的耳旁升起,并不是人类的语言,或者说,到现在人类也只是在对神明们进行着简单的模仿,连邦国,村落的概念都还没有形成,语言,文字,文化,习俗自然是更不可能的了。
而听到了这道声音,海德拉将目光看向了一旁拿到洁白的身影。
作为自己名义上的姐姐,拉冬的体态十分完美。尤其是那蛋白糖色的鳞片,不管怎么看都令人感觉只是在看一件艺术品。相比之下,海德拉的体态无疑要粗犷的多。那盘虬坚实的肌肉轮廓即便是在鳞片的覆盖下也依旧显而易见。甚至说,拉冬的脖颈都还没有海德拉的爪子粗…
“没什么,在想些东西罢了…”
听到了海德拉的话语,拉冬亦是将目光看向了山脚下的人类。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海德拉一样拥有外来的灵魂,知晓人类未来的姿态。在现在的泰坦子嗣的眼里,现在的人类除去体态与泰坦神明们金斯之外,其他的与虎豹,猫狗,鼠蚁并没有什么区别。
连他们的造物主都不在意他们,其他的人又能怎么在意?
猫狗尚且还能够依靠自己的可爱在这个时代蜷缩在神明的身旁作为宠物。而人类拥有着和诸神一般无二的面孔,在某些方面,甚至还不如猫狗呢…即便它们要比猫狗聪明拥有能怎样?蚂蚁不一样也十分擅长筑巢吗?
“你相信…这些人类以后会建造出无以伦比的伟业吗?”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与人或者说**流,就在拉冬感到稍微有些无聊的时候,一旁的海德拉有些突兀的问向了拉冬。
而拉冬则是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看着那些不断向自己膜拜的人类有些费解的摇了摇头。
见状,海德拉并没有感到惊异。这也是绝大部分,或者说,在宙斯降生之前,几乎所有神明共同的想法。人类作为一种被创造的东西,就像神明们想的那样,他们身上能够称赞的地方也就只有那被继承的,远超其他兽类的“神明之智”。但是海德拉不同,作为一个曾名为“苏源”的民俗神话学者,海德拉深知人类的力量。
巴比伦的通天塔便是一个最为著名的例子。
众志成城的凡人们在共同的信念,语言,思想下,依靠自己的智慧与双手建造出了直通天际的高塔,甚至令上帝惊恐…诚然,这是希腊神话。但是希腊神话既然都已经出现了,那么是能够保证其他的神话便不存在?又或者,即便是在希腊神话中,被弑杀的神明,泰坦子嗣也不再少数。尤其是在第三代神权,宙斯神权确立之后。甚至就连泰坦的十二主神都被囚禁在了冥府的底层…
而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很简单,只需要阻止宙斯降世便可。但是以海德拉现在的身份,别说是面见乌拉诺斯,他甚至连去诸神聚会的领域,“提洛岛”的资格都没有。而且…海德拉也不打算就这么一直屈居人下,用“泰坦子嗣”的身份苟活。
力量,荣耀,辉煌…
目光看着山脚下的人群,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态的变化引起了心态上的变化,海德拉的目光中闪烁着那作为人类理应被压制的兽性。
“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