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修改?
武道繁荣度上升?
叶谨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向了系统的解释——世界搏击竞技,死亡规则相应作出调整…
详细的内容很多,但是归纳起来很简单——不论是世界性搏击赛事,还是民间化的比武交流,都允许死人了。
系统相应给出的逻辑支持为:西方国家希望借此来转嫁经济危机,宣泄底层民众情绪,减少社会犯罪率;同时大力发展博彩业,作用于社会福利。
甚至以米国为首的几个发达国家竟然开放了《决斗基本法》,只要满足一定的要求,双方不论种族,不论阶层,不论性别,都可以进行生死决斗。
目前世界上已经有多数存在社会危机的发达国家同意并签署通过了这一《法案》,只有少数安定繁荣的国家没有参与。
红星国持不支持,不反对的中立态度,让西方国家很是不满,但也没脾气,谁让人家犯罪率世界最低,说话有底气。
叶谨看完之后脸色就有点古怪,暗道,果然是适应性的升级。
飞机上。
叶谨上了飞机之后,发现徐淑君在飞机上等着他。
徐淑君放下手里的红酒杯,微微苦笑道:“我以为你只是想发泄一下,没想到你弄出这么大的个事儿,这下联众理事会有的吵了。”
叶谨眉毛皱了一下:“吵的赢么?”
徐淑君摇头道:“谁知道呢。”
见徐淑君不愿意多说,叶谨也没有多问,某些层面的事,不是他应该想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想的太多,对拳术反而是一种拖累。
简短的对话之后机舱里陷入了沉默。
叶谨坐下的时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本来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一路上他压制伤势,就是担心有新武会可能会出人伏击,得知了徐家的背景之后,对徐淑君也多了几分信任,确认了安全之后,心弦一松,也就压不住了。
“咳咳…咳咳…”
起初的时候徐淑君听到叶谨轻咳,还以为是他觉得气氛尴尬,可是听叶谨越咳越厉害,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脸色微变道:“你受伤了?”
叶谨点了点头,咳嗽的更厉害:“咳咳…”
在来的路上已经服了药,却收效甚微,他伤的是肾脏,通筋活络丸,金疮药,虎骨豹胎散,都不对症。
人参老鸡汤,倒是可能补养精气,可是人家这私人飞机,上哪儿去给他弄鸡。
可叶谨却知道,这伤绝对不能拖,肾脏如果废了一只,伤了根基不要说日后进步,功夫倒退都是轻的。
等等…好像有…
徐淑君没有犹豫,当即道:“我让飞机返航。”
叶谨连忙摆手道:“不用…普通医生治不了…咳咳…飞机上有厨房吧。”
暗劲的伤势西医是看不出来的,等到真看出毛病了,也就到了该割肾的时候了。
徐淑君愣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多问,直接回答道:“有的,不过没有厨师,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这个时候,叶谨也没有跟徐淑君客套,扶着椅子靠背站了起来,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感觉手脚发软了。
看来叶云堂那一脚他还是低估了,实际上造成的伤势要比他预料的严重。
徐淑君没有避讳,上来直接扶住了叶谨的胳膊,两个人朝着厨房走去。
私人飞机的厨房不大,只有一个煎牛排的小锅和一个汤锅。
叶谨在汤锅里接上水烧着,然后装作从背包里掏出东西。
徐淑君有些惊讶道:“这根老参,起码有几十年的年份了吧,现在市面上可不多见了。”
叶谨:“嗯。”
徐淑君看到另外两根东西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这两根儿是什么?”
饶是叶谨已经做好了徐淑君会问的心理准备,听到徐淑君真正问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尴尬。
“咳咳…虎鞭。”
听到叶谨的回答,徐淑君顿时就呆住了。
片刻之后徐淑君扶着叶谨的手悄悄松开,把视线从那两根虎鞭上移走,不说话了。
徐淑君虽然是徐九月的姑姑,但是实际年纪才不过三十出头,没有结婚,也没有谈过恋爱,对突然遭遇这么露骨的话题,一时间也觉得没法面对。
叶谨也是有点无奈,但也觉得不太好解释,只能默默的把虎鞭和人参一起投入热水之中。
“咕嘟咕嘟…”
锅里的水滚滚沸腾,两根虎鞭和大半根儿人参在锅里沉浮,翻滚,一股强烈的草木香味混杂这腥膻味冒了出来。
叶谨在这期间闭着眼睛,默默等待,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心说看来自己日后和人比武厮杀务必要小心。
暗劲的伤势太过麻烦,他没有师门,一旦被打伤了,没人帮他出头,很容易就被人占便宜。
徐淑君脸都皱在了一块,这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
可是她看到叶谨一副随时都可能会晕倒的样子,却又不敢离开,只能默默忍受着干呕的欲望。
一个小时的时间,叶谨睁开眼睛,看着虎鞭和人参已经被炖的膨大了起来,就知道差不多了。
叶谨转头看了看徐淑君,有点难为情道:“徐小姐…咳咳…您能稍微回避一下么?”
让一个女人盯着看他吃虎鞭,他脸皮还没那么厚实,就算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也得有个限度。
“额…好,你先吃。”
徐淑君脸上微红,似乎想到了什么,如蒙大赦一般,跑回了机舱里,拿起红酒杯子喝了起来。
叶谨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直接伸出两指,夹住滚沸开水里的人参,丢进嘴里,舌头一卷,牙齿一磨,整根人参瞬间成了烂泥,咽到了肚子里。
叶谨看向剩下的两根虎鞭的时候,心里抗拒了一下,但是知道不吃还不行,叹了口气,夹起一整根打着弯儿的虎鞭。
徐淑君仰着头,闭着眼,嘴一直都没有离开酒杯,心里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
不看?
不看?
徐淑君一边想着,紧闭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脑袋微微转向了厨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