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觉得是你无理取闹,我出国留学也是为了以后有个更好的前途,为了给你更幸福的生活啊!”
“出国留学至少三年,如果再考研可能需要六、七年,我不同意你去,但你非要去,ok,那我们就和平分手,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你还在这闹什么寻死觅活?”
这下我、王岳、吕浩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张子涵还在辩解,“我今天把这屋子布置得异常浪漫,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不需要这样的惊喜,你人都要走了,我还要什么惊喜?这种惊喜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我需要的是陪伴,至少三年,谁特么知道这三年你特么会不会在国外爱上别人?”
“我不会的,我那么爱你,我怎么会爱别人呢?”
“你要是真爱我,就不会抛下我去留学,所以,别特么说你爱我,我那么哭着求你不要出国,你都不接受。
这样的你说爱我,我能信吗?别开玩笑了,没事我先走了,不陪你玩儿这种幼稚游戏了,爱死就早点死,找个不连累别人的地方死去。”
大概是觉得张子涵被绑着也死不了了,文娜说完转身就走了。
“文娜!”张子涵一看到她转身的瞬间,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你走了,我就死去,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文娜已经走远了,被绳子绑着的张子涵还真的一蹦一蹦又朝着窗口去了。
王岳捏了捏眉心,如果不是在网上看过太多傻逼网友干过的傻事,他都要怀疑张子涵在演戏了,可是文娜已经走了,他演给谁看,显然他不是演戏,就是脑残啊。
“你别冲动!”吕浩立刻去拉他。
看了这样的傻x孩子,我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一时没忍住,一个箭步拉住张子涵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搬过来以后,“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啊!你特么的敢打我?”张子涵大喊着,一脸怒气朝着我蹦。
我一伸手,直接给他拎着按在沙发上了。
“我靠!金风寓路民宿老板要打死人啦,救命啊!”张子涵大喊。
“你特么都要跳楼自杀了,还怕被打死?”王岳挑眉一脸疑惑地问。
“我跳楼是我的自由,但是你们打我就不行,我爸妈还没打过我呢。”张子涵企图据理力争。
我鄙夷地看着他说,“所以,你不是不爱你女朋友,你其实就是单纯的脑子有病,你真的可以为了你女朋友跳楼自杀去死。
这一点我现在一点也不怀疑了,但你就是不能为了你女朋友放弃留学,你这不是分不清哪头重哪头轻的憨子吗?”
张子涵还企图争辩,“我留学是为了将来能给她一个好的生活,我觉得她应该理解我,支持我啊!”
王岳也一脸鄙夷地说,“你跟她连现在的日子都没有了,还提什么以后的好生活,你别把话说得那么伟大,你特么根本就是自私,我觉得你女朋友跟你分手是对的。
你在国外三年还是六年的,你特么随时都有憋不住找别的女孩的可能,她凭什么一个人守活寡在国内等你啊?再反过来说,她也可能耐不住寂寞找别的男生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我刚才看你女朋友的样子,长得也挺漂亮,估计想对她好的男生也不少,你凭什么蜜汁自信觉得她就应该等你啊?纯属脑子有病”!
“你…你们…气死我了,我脑子没病。”
可能我和王岳口才都太好,张子涵有点被堵得无话可说了。
“我这老实人都觉得你脑子有病了。”吕浩在一旁低调嘀咕了一句。
“你…”张子涵更加气愤了,“哼!我要走了,快把我绳子解开”。
他说着又站了起来,但我们三个人没理他,王岳和吕浩把目光看向了我,似乎在询问我,能不能放人?
我想了想,这小子虽然是大学生,但一看就心智不成熟,要是把他放走了,那就是个定时炸弹,万一他脑子一抽又在我们民宿炸了怎么办?
基于这个担心,我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喂,我要报案,风尚苑金风寓路民宿7栋608有人要跳楼自杀,请你们快来”。
我挂上电话,王岳和吕浩笑着冲我竖了一下大拇指,他们也觉得报警是最明智的决定!
张子涵一脸愤怒地瞪着我,“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报警,你们不尊重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你们民宿了”。
我说,“你这样的,我们巴不得你永远别来呢”。
“那我以后还来!”张子涵带着孩子气,说着赌气的话。
这回轮到我们三个人一脸无语,只能捏眉心了。
不一会儿两名警察来了,我们三个人把张子涵交给了警察。
“警察同志,人我们交给你了,他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可跟我们民宿没关系了,希望你们能给我们做个证”。
其中一位警察同志说,“行,我们知道了,现在年轻人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我们带回去教育教育”。
警察带张子涵走了,我们三个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们三个人往接待处走的时候,吕浩突然微笑着说,“梓涵跟我联系了,她说她现在自己开美业店了,好像生意还可以,在慢慢进步,真是太为她高兴了,我一直就觉得她是个很能干的女孩儿”。
“那还真是不错呢。”我不吝夸奖。
王岳也说,“没看出来,她还真行,你告诉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几个帮忙的,说一句话,哥儿们儿一定竭尽全力”。
“好!”吕浩很是开心地给许梓涵发信息,一边发,他又一边说。
“梓涵那个给咱们公寓写日记的事,她还继续编着故事,偶尔发发自拍呢,看来她也是希望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啊!”
我怎么会听不出来,吕浩是有意为许梓涵说好话,我也微笑着对吕浩开口。
“梓涵做得确实不错,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对她不好,只要她自己不作,我们都可以把她当好朋友,可是有些事,我没办法顺着她,这你也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把你们的好意转达给她的,她听了也一定会高兴的,我就说嘛,咱们这么多年的发小,怎么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呢,对吧?”
“对!”
“对!”
我和王岳同时说了这么一个字。
我们三个都是一样重情重义的人,所谓志同道合、三观一致,这也是我愿意跟他们两个一起混的最主要原因。
张子涵被带走之后,有好几个星期民宿都很平静,没有特别奇葩的事发生,并且生意越来越红火。
江东西也在江东西妈妈拿着笤帚把追赶级别的逼迫下,报了学会计的培训班。
每天晚上我去接她下课的时候,她都跟我大吐苦水。
“亲爱的,数学太难了,我太难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考下会计证啊”?
我一脸心疼地把江东西搂在怀里,撸猫一样撸着她的脑袋说,“要不别学了,买个会计证糊弄一下你妈”。
“不行啊,你不了解我妈?她比猴子还精,她什么都懂,就算不懂的,只要她有兴趣,她也能专研懂了,我还没考呢,她就提前给我打过预防针,说她到时候会去财务信息网查核,假的骗不了她啊!
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财务信息网,她一个扑街网络小写手,好像没有啥是不懂的啊,呜…有一个精明的老妈,我命太苦了”。
我一脸哭笑不得,最后也只能多亲几下她的娃娃脸以示安慰,然后对她说上几句鸡汤,“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停停,我不想听鸡汤,我妈已经给我灌了一天的鸡汤了,‘只要主义真,铁棒磨成针’这句话我已经快听吐了,你们怎么就不理解我呢?铁棒磨完了是能变成针,可我是个朽木棒子,磨完了最多就是个牙签呀!”
“哈哈哈哈!”
我已经被逗得笑得不行了。
就在我们两人开怀的时候,吕浩给我打来电话。
“郑白,咱们的民宿出事了,三十间房的客人都来接待处要求退钱、退房。”
“怎么回事?”我立刻震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