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妁心里可没什么底儿,她不知道唐生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虽然看得出连唐亿万唐煜也似在看他的脸色,可就是不清楚唐生的底牌,这就叫梅妁有点纠结了,所以心虚也很正常。
这时候她戴上了大蛤蟆变色镜,也不怕许多人瞅她,由于有些紧张,手给唐生牵着也忘了挣脱出来,转眼看那个别克车主时,心下微哂,这人也是人模人样的,说话肯定是难听了,不然小坏蛋怎么会踹他?操呀操的,看你那个德性,好象是能操几个似的?揣你活该呀!
听唐生说就是这个家伙盯着自己说操呀操的,梅妁心里就恶心他了,此时见这人摔的衣服肘子都破了,一身土气,右肋处还残留着二世祖的脚印,一脸铁青,梅妁心里就解气。
“尼玛嘞格彼得,小子,你找死是不是?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江陵秦少、秦天柱!”
周围一些围观的人有的倒吸冷气了,江陵秦少?那是很有名的大少呢,人家爷爷也曾是八十年代的市委老干部,他姐姐目前就是市委组织部的二把手,江陵盛传秦少不少事的,原来这就是秦少啊?蛮英俊有风度,就是给人踹完再爬起来后有点狼狈了,幸好气势还在。
就连最近处的·交·警们也纷纷蹙眉,这个秦少的确不是好惹的,近来年余天气,他才崛起的,非常年轻的,名头儿已经盖过了什么江陵兵少,事实上兵少两月前就给扔进戒毒所了。
不过这边这一位踹了秦少的,好象了怀是什么善茬儿?英伟是英伟,那股悍气更足耶!
他们之间隔着三四个·交·警的,不让双方接近了再起冲突,必竟这里是十字岗区嘛。
唐生哂了一声手指着叫嚣的秦少,冷哧道:“秦天柱?神马玩意儿?你、是个球吗?”
秦天柱,多威风凛凛的名字?擎天一柱啊,不过想一想也是,擎天一柱不就是个球吗?
噗噗噗!一堆人就笑喷了,全是围观的路人,有三个·交·警都憋不住喷了,是这么回事!
那个本来很严肃很气愤的美女·交·警也差点喷了,她赶紧伸手摁着自己的嘴,偏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唐生,“你嚣张什么呀?你信不信我把你拷走?撞了车还打人?走,跟我去队里!”
唐生耸了耸肩,嘿嘿笑道:“我从来都是良民一等,我跟你走就走了,销就不必啦!”
就这样,唐生牵着梅妁的手,跟着美女·交·警后面朝路边的警车走过去,临转过身走时,还挑衅的朝秦少秦天柱撇了撇嘴,那个秦少气的脸都白了,掏出手机开始拔电话找人了。
美女·交·警身段真的不错,深蓝警裤着把她那修长的臀腿包裹的很匀称,步履稍微急了一点,翘翘的小屁股扭啊扭的,扭的二世祖开始吧嗒嘴咽唾沫了,“啧啧,是美腿·交·警啊!”
“美你个头啊?”梅妁听见了他自语的说话,瞅见了他吧嗒嘴咽唾沫的臭德性,心下莫明其妙的就泛酸了,这家伙目光还追着前面女·交·警的长腿翘臀呢,一付花花公子的气人样。
梅妁那个气啊,手就反应过来抠他了,低声啐,“你倒是有心思?晚上回去下集棋。”
噗!唐生喷了,现在真的不能听到“象棋”,这两个字,那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握握梅妁的柔荑,唐生头半垂下,好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乖行不?不下棋了吧?”
“你属猪的啊,记吃不记打的,多下几次棋会长记性的好不?还瞅?看不够啊?”
“呃”,唐生摸了下鼻子,扭过头,“要不你走我前面吧,我瞅你的,这总行了吧?”
噗!梅妁的美眸吊了起来,咬咬银牙,“哎哟妈呀,气死我了,小混蛋,我不饶你的。”
上了警车,那美女·交·警就驾着车拉着他们俩走了,混乱的岗区给他们远远的甩在背后。
她从后视镜中先观察梅妁,不能否认这个美女的气质太高雅清秀了,素淡的职业服饰更显示出她的简素韵味,清清淡淡的却叫你挪不开目光,此时戴着墨镜,多了一股诱人味道。
那个小帅哥呢,还是那付从容的不怕开水烫的死猪模样,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这家伙真是个人才啊,记得上次他捐款时身边也领着个美女的,那气质和秀丽一点不比这个差。
怎么美女都在他身边了?她心里就开始琢磨这个问题,并不时的从后视镜中观察唐生。
唐生则把嘴唇附在梅妁耳畔间说些悄悄话,教她去了·交·警队什么也不要说,闭嘴就好!
然后他才拔了宁欣的手机,“欣姐,今儿碰上个叫球的家伙,起了冲突,我在给押送去·交·警队的路上呢,拷倒是没有,不过也快了,嗯,这次真的没动手,不过、走动脚了。”
噗!身边的梅妁忍不住喷出声笑,赶紧抬手掩嘴,怕女·交·警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吧。
唐生摁断了与宁欣的通话后,又给李重峰拔了个电话,“·交·警队事故处,你来一趟吧!”
李重峰能有什么好说的,一边翻白眼一知道,…好,我马上赶紧过去,你别乱来。,二世祖啊二世祖,你又肿么了?谁这么不开眼又惹了你?tmd,怎么就这么多不睁眼的人呢?
李重峰心里纠结的时候,这边驾车的美女·交·警也在纠结,自己本来是事故处的,今儿凑巧了去岗区帮勤,因为有省领导下江陵子,卢湖区发生的车祸,壮烈了两位政府干部,省里派下代表来安慰家属,顺便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另外就是视察江陵的工作。
所以今天市里各个岗区都草木皆兵,林立着很多·交·警,就是平时坐办公室的都出来了。
无巧不成书,偏偏二世祖培养的公路杀手梅妁就今天上路了,还制造了这么一起车祸。
这位美女·交·警叫华英秀,是·交·警队的一朵花,她有殷实的家世,据说,人家父亲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华俊明,上一次唐生差点得罪了这位大小姐,可是因为二十万捐款,没有引发下文,倒是叫华英秀在心里高看了二世祖一眼,没想到,这一次又聚天了,冤家呐!
不过唐生留给华英秀的印象实在不好,除了同情心泛滥,和见义勇为的追肇事逃犯这两桩事,其它方面就不行了,华英秀认为他油嘴滑舌,又有美女伴随,八成是个花花大少。
说实话,华英秀看不起花花大少之类的装痹男子,他们无非是伏着家势在欺负普通人罢了,但是换个角度,她也乐意看到败家仔儿们狗咬狗,就象今天,秦牲口撞上了唐禽兽。
她知道秦天柱会找人出头替他讨公道的,她倒是很好奇,这个小帅哥的后台会是谁?记得上次车祸,好象是·特·警队的宁政委保的他?对了,他刚刚给什么欣姐打电话,会是宁欣?
琢磨到这里又诧异了,宁欣是江陵警界的一颗新星,耀眼无非,是无数女警员羡慕的偶象,不管是女·交·警、女·刑·警、女具警还是女法警,无不在私下里议论·特·警队的这位宁狮子。
华英秀也不例外,她也极羡幕宁狮子,而且她本身也是警校特科毕业的,具备相当不错的身手,可是老爸华俊明硬把她塞进·交·警队了,做父亲的心思可以理解,他女儿有闪失。
私心下,华英秀可是不服那位宁狮子,她也自负的很,年少心性强,都是这个样子的。
在·交·警队事故处,唐生和梅妁给请进了某个审讯室,华英秀亲自为他们录口供。
她可以说是目击人之一,而且她直接就怀疑梅妁会不会开车,没人能把车开成那个样子。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叫梅妁是吧?首先请你把你的驾驶证给我拿过来。”
梅妁就不说话,瞅了眼身边的唐生,要驾照呢,我哪有啊?现印都印不出来哦。
唐生接话了,“交·警同志,驾照、可以先不出示,我姐的手供包拉在车上了,忘伞了。”
如果驾照在手提包里,那也说的过去,华英秀有些气闷的又道:“当时怎么不踩刹车?”,梅妁仍然不会回答,我是没踩刹车,我根本就忘了,另外我也踩不了,腿不是给他勾起来了吗?又望唐生,你回答好了,反正我是半名话不说的,好象没梅妁什么事似的。
唐生干笑了,“情况是这个样子的,当时有一辆警车抢道是吧?我姐就慌了,所以就…”
“这个不是理由,警车抢道是它的不对,但是梅女士应该轻点一下制动让过它就行了。”
唐生道:“我姐有点胆儿小,给对方的车吓了一跳,结果腿抽筋了,才叫我勾起她的腿,你说我们在车上瞎搞,这个一点根据也没有,当然,你是误会了,我也不告试陷,你想啊,当时,我姐腿抽筋,踩着油门松不开呀,她就叫了,唐生啊,赶紧勾起我的腿,所以我的手就出现在那里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姐是没法子踩刹车的,车祸嘛,发生就在一瞬间,我的反应够快了,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勾起我姐抽筋的腿,我是立了功的,但你,得给我道歉。”,呃,华英秀听他瞎扯,但也只能记栗,似乎说的有点道理,“道歉?我道什么歉?”
“你说我们够龌龊的,在车里瞎搞,这是对我和我姐很大的心理伤害,车都失控了,我们还有心思搞吗?你信啊?纵观车祸历史,有这么在车祸一瞬间瞎搞的吗?所以你道歉吧。”
梅妁这次没笑出来,但憋着,脸也红了,女·交·警是这么误会自己的,谁能在这时候搞?
华英秀也脸红了,照他这么说,是自己误会了,但本心来说,她真不愿意道歉给他。
“好吧,我向你们道歉,是我误会了”,华英秀始终怀疑梅妁会不会开车,就掏出手机拔通在现场的·交·警,让他们从宝马车里找手提袋,翻翻里面有没有驾照,梅妁的脸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