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一起作用,张京哲很快就兴奋起来,随即他就感觉全身的疼痛感也直线上升。
而注视着张京哲瞳孔的白幽灵,一眼就看出肾上腺素起作用了,眯着眼睛开始继续倒酒精。
一时间手术室里再次响起惨叫声。
等十几瓶酒精全倒完了,已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张京哲,惊恐的看着白幽灵居然给自己缝合脚筋。
不打麻醉就矫正被切断的脚筋并缝线,手术室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痛苦嘶吼声,等脚踝上的伤口包扎完,白幽灵笑眯眯的看着眼神里,全是恐惧的张京哲说道,
“游戏才刚刚开始,别死的那么快,明白没?”
“西巴”,从白幽灵的目光中看到冰冷、残酷的冷漠后,明白自己求饶也无用的张京哲,顿时疯狂咒骂起来。
白幽灵嘿嘿一笑,伸手按照张京哲的颈动脉上,张京哲很快就因为大脑缺氧陷入昏迷中,被白幽灵拖着离开诊所,扔进出租车里。
拉开出租车驾驶室的车门,正想着怎么回来开自己那辆哈雷摩托,耳朵里就传来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就见停在几十米外角落里的摩托车,自动行驶过来停在出租车后面。
白幽灵嘴角一笑,坐进出租车,把车开到远离诊所的露天停车场,免得和诊所有交易的棒子警察,发现张京哲后影响正在进行的报复。
骑上摩托和威廉汇合后,白幽灵还没开口,就见威廉看了看手表说道,“看来一时半会没什么看头了,我回伦敦陪家人吃晚饭”。
白幽灵忙点点头,真说起来,他其实是不愿意威廉看戏一样的,看着他变身成恶魔,去惩罚、折磨另一个恶魔。
所以,一听威廉要走白幽灵半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昏迷中的张京哲被一阵‘哐啷、哐啷’的火车声吵醒。
手脚一动,一股剧痛就传入脑袋里很快就让张京哲彻底清醒过来。
“哈哈哈”发现自己没死,张京哲癫狂的大笑起来。
可没等他笑几声被重击过的两边脸颊,还有牙齿都掉了七八颗的口腔顿时疼的他不敢再笑。
“混蛋该死的疯子”,强忍着浑身的痛苦,躺在后车位上不停咒骂了好一会。
痛的快发狂的张京哲,强忍着痛苦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想着其他事。
而这么一想不由想着白幽灵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跟踪器。
这念头一出,张京哲也顾不上手脚的伤口和浑身的疼痛,拉开车门爬出去,躺在地上浑身乱摸的寻找跟踪器。
可连鞋底、头发都找了遍,都没发现任何情况心慌的咒骂几句,随即又开始在出租车里和轮胎车尾,底盘之类的地方找遍了同样没发现任何跟踪器。
而没找到,反而让张京哲心里恐惧起来。
这就是说对手使用的装备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
张京哲躺在地上目光盯着天空仔细观察了好一会没发现任何无人机,反而余光一扫,
一侧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居然半蹲着一只斗牛犬。
见鬼。
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砰砰砰狂跳的张京哲,肾上腺素剧烈分泌下,想都没想就拉开车门,启动出租车不辨东西的逃走。
而喜获一份恐惧情绪的弗莱迪,狗脸居然露出笑容的迈开小短腿,慢悠悠、半点都不急的跟了上去。
之前威廉吩咐他盯着张京哲的灵魂,弗莱迪还只是高兴自己对威廉还有用。
可现在发现张京哲外表是人类,内心和灵魂却是十足的恶魔后,弗莱迪就已在想着如何把张京哲逼得更疯狂一点,好得到个品质高的灵魂。
甚至要是能在人间,就彻底变成恶魔的话,那这个灵魂的价值就有些大了。
毕竟彻头彻尾的恶棍、人渣,就和真正大好人一样不多见。
而被弗莱迪吓的仓皇而逃的张京哲,开车出租车一路狂奔了一个来小时,才冷静下来的想到自己得去釜山,目光和注意着路上的道路指示牌,却没发现出租车的油表上,指示针已经处于代表没油的红色区域。
没过十分钟,一阵‘叮叮叮’的提示声音传来。
张京哲低头一看,发现车快没油了顿时破口就开骂起来,“西巴,我TM的为什么这么倒霉,遇到个疯子不说,居然还碰到个阴魂不散的野狗”。
坐在车里咒骂了好一会,忽然想到既然找不到跟踪器,干脆再换一辆车。
想到这,张京哲一拐方向盘,降低车速径直撞向路边的树上。
把车头撞的变形,却没影响到发动机,更不影响行驶的把车停在路边。
而他会这么坐,一则是告诉路过的其他车辆,自己这是出车祸,需要帮助。
二则是防着化身成斗牛犬的弗莱迪,免得打不到车时,也能开车再逃一段路程。
几分钟后,被弗莱迪吓的一直坐在车里,不敢下车的张京哲,就见一道亮光从车后照在反光镜上。
伸手紧握了握一把车里找到的梅花起子,打算一上别人的车,第一时间就下手的拉开车门,
对着远处的车,不停的招手。
行驶过来的车离得越近,灯光就越刺眼,张京哲笑眯眯的站在路边,想着先观察车里有几人,好不好下手时,
却看清开过来的车,TM的居然是辆军用车,张京哲吓的瞳孔猛的一缩。
心里大骂着自己的运气得多糟,随便拦下一辆车,居然是一车带枪的高丽大兵。
“先生,要帮忙?”
军车里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中尉,疑惑的看了眼两边嘴角都有伤,左手还打了石膏的张京哲。
而张京哲正想着是不是冒险上车,在后车座找机会干掉司机和中尉时。
远处一道车灯闪过时,就见一辆军用卡车缓缓停在军用吉普后。
一眼望去就见车上坐着十几个脸上涂着油彩,身上穿着迷彩服的大兵,正疑惑、好奇的盯着自己。
张京哲顿时吓的心脏都差点骤停。
“先生,需要帮忙吗?”
军用吉普车里的中尉,疑惑的盯着面无表情,眼睛里却瞳孔睁大的张京哲。
好在此时是深夜三点多,光线不足下,棒子中尉还以为张京哲是被自己这边的大兵吓到了,
放缓语气得再次问道,“我们要去釜山,顺路的话就带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