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最低投入的抽奖都有收获,池彻也不改变策略。
情绪值-10000
这次抽到了特殊词条:
强化:反应+1
感觉没有任何变化,池彻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速度究竟增加没有。
反应能力毕竟不像身高那么直观,很难直观感受。
单抽出奇迹,继续!
情绪值-10000
这次抽到了个很抽象的词条:
后空翻精通!
“…”
这是要让他去表演杂技吗?
还是去景区兼职扮演孙悟空?
继续抽奖。
情绪值-10000
一串糖葫芦。
血亏。
池彻也没有从轮盘空间把糖葫芦取出来,就当备用零食存着。
再来。
情绪值-10000
一袋辣条。
坏了!
保底抽完,开始给垃圾了。
池彻犹豫一下,眼见运气变衰果断就将剩下六万情绪值全部投了进去。
直接莽!
大力出奇迹!
轮盘再次启动。
光怪陆离的画面碎片在轮盘上浮现,池彻隐隐看到了‘肾脏强化+1’的词条。
我要这个!
我要这个!
我要这个!
在池彻无比渴望的疯狂默念中,轮盘缓缓停下。
期望落空了。
歌曲:像我这样的人又抽到歌了?
在那个世界,这首歌是由毛不易原创并演唱的,一度唱哭了很多人。
长相平平无奇,背后也没有公司大力扶持,能从黑幕重重的音乐综艺里强闯出来,足以说明毛不易的才华。
毛不易的歌带着极为强烈的個人风格,低音不是很低高音也不是很高,但那种情感上的共鸣却非常打动人。
这就导致一个奇怪的现象:像我这样的人这首歌从演唱技巧上并不算难,要唱好却又非常难。
那种独特的韵味和语感别人很难找准。
林俊杰曾经翻唱过这首歌,但唱出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技巧足够华丽,但不像毛不易那样开口就能抓到平凡人的共鸣。
情感的表达,才是这首歌的精髓。
偏偏这首歌最难的地方反而对池彻来说没有任何阻碍。
抽到了首歌就代表他就能完美掌握演唱技巧,并且极高程度贴合歌曲情感韵味,正好这歌对唱功部分要求又不算太高。
我能唱!
池彻的感觉很强烈。
不过看了一眼旁边的周丹和李芳雅,他还是抑制住了冲动。
“哎!”
周丹想起了什么,“网上有些人对你不太友好,会不会很难受?”
“还好啊,我完全不放心上。”
池彻无所谓的道:“我可是祖安文科状元!峡谷钢琴家,快乐亚索0-21也能守护住族谱的存在,这种程度的网暴小意思啦。”
周丹忍不住笑,“这哪能一样啊?现实又不是游戏,而且游戏里你最多一喷九,网上的人才不跟你讲道理。”
池彻耸耸肩,“那怎么办嘛?只能当看不见啊。”
周丹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我知道很难受,你忍一下!”
“…”
这话怎么怪怪的?
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李芳雅。
李组长似乎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池彻被她拉来填坑的。
她犹豫着点点头,“很快就过去了,你忍耐一下。”
“…”
经过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车辆驶入陵阳市区。
周丹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池彻你住哪里?让司机直接把你送过去。”
昨天众人是在电视台集合出发的,今天当然不用再回电视台报到。
“就放那里公交站吧,正好我可以坐公交回去,也不让你们再绕路了。”
于是,司机将车停在了公交站台。
池彻在站台的椅子上坐下来,耐心等着公交车。
今天温度宜人,大街上的妹子们很多穿着轻薄不吝啬于展露身材。
可惜,慷慨的大多贫穷。
还好偶尔有大白腿和黑丝可以看。
虽然平均质量比起电视台的美女主播和综艺部小姐姐差不少,但池彻也不嫌弃。
人家给你看就是活菩萨嘞!
你以为短视频里刷到的长腿小姐姐就比大街上这些好看吗?
美颜一关,拉腿特效一关,指不定还不如大街上这些黑丝女菩萨呢。
等了一阵,公交车进站。
二十多分钟后,池彻走进隆江花园。
这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商业住宅小区,居住区被大片花园环绕,环境非常好,房价在整个陵阳市区算较高的那一档。
沿着小区的石板路慢悠悠走着。
“小池回来啦!”
“江大娘好啊!又在锻炼?”
“小池你过来,陪我过两招推手。”
“柳叔你可拉倒吧!别又把腰闪了。”
一路上池彻不断笑眯眯的跟老人们打招呼。
都是这里的住户,池彻早上跑步的时候跟很多老头老太太都熟悉了。
随意的敷衍着老人家们,池彻进了楼道,乘坐电梯上楼。
八楼。
出了电梯,在左手边的房门输入密码。
房门打开。
这是一户百平左右的房子,进门就是客厅和隔出的开放式厨房,整体装修以利落的黑白灰为主色调。
风格有些压抑,看不到多少暖色。
在玄关蹬掉鞋子,池彻坐到沙发上发起了呆。
家里没有其他人,稍微显得有些空旷。
这房子是父母留下为数不多的遗产,他们在六年前就过世了。
不是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悲伤事故。
一场同归于尽的故事罢了。
池彻倒是不怎么伤心。
因为他跟父母生活的时间寥寥无几,父母之间关系极度恶劣,他从记事开始就跟小姨一起生活。
小姨把他照顾得很好,大概也是因为被爱着,他才能在被父母放养的环境下养成开朗阳光的性格。
不过毕竟她只是小姨。
原本乖巧可爱的小表妹渐渐长大,开始进入叛逆期了,也嫉妒起他这个分走了母爱的家伙。
于是,在父母出事之后池彻在高三那年坚持搬了出来。
一个人生活倒也自在,就是偶尔也会稍微有些孤独。
但池彻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悲惨,他知道还有人在爱着自己。
就这样发了好一会呆,突然有种想要倾诉的冲动。
起身去了书房,拿过吉他坐到阳台外。
琴弦拨动。
很自然的张口。
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没有听众。
这首道尽平凡人心酸的歌,唱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