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钟老家的厨师不愧是做国宴的特级厨师,虽然也都是普普通通的菜式,但由这些个大厨做出来,却别有一翻味道,酒喝的是茅台,萧煜被钟家人灌了有二斤多,眉宇之间带了几分醉意。不过萧煜也不是豪无战果,在桌上连续灌到了三个。
为什么国人都愿意在酒桌上谈事情呢?现在萧煜知道,通过喝酒可以加深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这不通过一场酒下来,钟家无论旁系还是直系都对萧煜印象不错,通过一个人的酒品好坏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怎么样,这不,一场拼酒下来,萧煜对钟家这些个喝酒豪爽的年轻人心中也多出一丝好感。
酒桌上,钟建国夫妇和钟思山一家全都向萧煜敬酒,尤其钟建国,钟老退下后,他现在就是钟家扛鼎之人,钟建国言语间对萧煜也是非常客气甚至有些恭敬,钟家无论旁系还是直系全都十分纳闷,钟建国何其高傲的一个人,现在竟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十分客气,全都有点不解。
钟建国亲眼见到了萧煜的神奇,已经濒死的人,竟然被他不到十分钟救活了,这已经超出了医术的范畴,可以用神术形容了,再一个,虽说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认识萧煜等于生命多了一层保障,是以钟建国虽然贵为一省封疆大吏,但对上萧煜时,却没有摆出任何架子来。
萧煜和钟涛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通过这几天的交往萧煜发现钟涛这人本质上并不坏,只是生于钟家这样的家庭,耳熏目染下沾上了一些纨绔作风。
午饭后,由于卓老太爷年岁大了,被扶他来的那位大校军官扶回去休息了,因为两家住的不是太远,卓老太爷拒绝了车送,慢慢的溜达往回走。
而钟老和老太太因为高兴也喝了几杯酒,饭后便回屋休息去了。
萧煜则跟钟建国和钟思山两家人坐在客厅聊天,突然萧煜的手机响了起来,萧煜拿出手机看也没看,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说道:“谁?”
“弟,是我,我是你姐,咱妈病了,让你快回来!”电话那头传出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什么?咱妈病了?”萧煜心头一紧,赶紧问道:“姐,咱妈….什….么病!要紧吗?”
萧煜已经多半年没回家了,前几天中秋更是陪着魏军去了趟中南省,没有回家看看,自己家虽然穷点,但是一家人却非常和睦,妈妈,姐姐,还有那个小外甥,虽然在小外甥4个来月的时候自己就去了深海,但是无碍自己对外甥的喜爱。
这时一听母亲病了,心里非常惊慌,早忘了他自己就是一名可以起死回生的医生。在印象中,母亲的身体一直不错,而且母亲也继承了外公大半医术,在自己那个家乡那个小县城开了一间诊所,因为医术好,口碑相当不错,按说如果母亲有什么病症,她自己就可以非常好的处理。
“难道………………….”萧煜不敢往下去想了。
这时电话里姐姐的声音传来:“你就别问了,如果你还有孝心,就赶快回来,别迟了到时后悔。”
“喂喂,姐……..”
萧煜急急的叫了几声,但是那一头,姐姐已经挂断了电话,萧煜的心一颤,难道真和自己猜想的一样,顿时萧煜满脑子都是母亲这些年为自己和姐姐,忙前忙后的情形。
坐在萧煜对面的钟建国,看到萧煜原本沉稳的神情消失,惊慌起来,赶紧问道:“萧兄弟,怎么了?”
“我妈病了,不好意思,等钟老醒来帮我告声罪,我要先走了!”萧煜神色慌张,站起来对着钟建国说了一生,赶紧往外走。
“萧兄弟,你去哪?我让钟涛送你去!”钟建国看到萧煜要走,连忙说道。
萧煜身形稍微一顿,说道:“那行,麻烦陆涛大哥了!送我去车站吧!”
陆涛顿时跑去开车,萧煜急的在屋门口来回走动!
看到萧煜着急的样子,钟建国沉思了片刻劝慰道:“萧老弟,你先别急,我想以你的医术,不管令堂得什么病也会无碍的!”
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萧煜,听到钟建国如此说,顿时停下了用手拍了下脑门,怎么自己把这个给忘了。顿时萧煜不再来回走动,脸上的惊慌之色也渐渐退却。
钟涛开车带着萧煜一小时的路程,愣是跑了半小时就到了京城西站,钟涛直接就把车开进了站台,原来钟涛开的是钟老的配车,是以才一路畅行无阻。
站台上一个铁道部的工作人员在焦急的等待,而另一边卓思邈也已经到了把萧煜的背包带了过来。那名工作人员看到钟涛下车,又看了看钟涛的车牌,腰杆都挺值了不少:“钟少,快点,已经晚点两分钟了!”原来路上钟涛得知萧煜去京城西站,就给西站的站长打了个电话。
两个小时,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萧煜还是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好不容易火车到了古城车站,一到车站萧煜就赶快跑出车站。因为萧煜身上除了个包什么也没有,所以行动比别人快的多。车站外出租车挨个排的如同长龙。
萧煜找了辆排在第一位的出租车,上车说道:“到同市多少钱?”
那司机愣了一下:“同市?……..60多公里呀!打表来回不划算,包车………最少要二百三十块。”
“行,我给你三百只求快,可以吗?”萧煜急忙说道。
“行?跑了!”司机犹豫了下,把手里的烟头扔掉说道。
出了市区,出租车司机十分健谈,随便什么话题都能和你胡侃半天,但萧煜有一搭没一搭的,司机也没了兴致,便专心的开起车来。
车子经过一个小时的急速行驶,终于缓缓倒了同市,萧煜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20多年,但只是离开多半年就一股陌生感觉的城市,看着这熟悉中带点陌生的城市,一向稳重的萧煜,心乱了。
经过萧煜的指点出租车停在了萧煜家门口,萧煜的家是在自己的旧宅基地上盖了了二层的楼房,一楼是母亲开的诊所,二楼则是一家人住的地方。
萧煜给了出租车司机三百元钱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自己家平时都是关着大门,出入就从诊所的门进出,萧煜快步走到门口,诊所里还传出阵阵说话之声,萧煜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去。
屋内并没有人,萧煜继续往里走,看到一名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坐在躺椅上逗弄着一个一岁大小的婴孩,而说话声正是从不远处的厨房传出。而逗弄孩子的妇人则时不时的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