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高兴看到我出手?”黄泉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看见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却很高兴。
“当然,你出手,说明你赶着时间弄死我,由此可见,里面的人就快成功了。”雨鲁残忍一笑。
“哦?原来你知道里面在干什么?”黄泉微微有些差异,刚刚还想用这个来打乱他的心神。
“呵,当然知道,那个小傻瓜把想法都写在眼睛里了,我能不知道?只是既然是她的意愿,我自然是要尊重的,不然即便强行带走了她,也只会让她愧疚一辈子罢了。”雨鲁自嘲一声道,他没有想到他自己也会变成一个自愿赴死的白痴。
“我以你的角度分析,她一旦成为了大巫女,你就会永远失去她,这不符合你的利益。”黄泉缓缓分析道。
“你是魔物化身自然不懂人的想法,安离又不是死掉,不过是关进了笼子,那我便陪着她一起关进笼子又如何?她若不接受我,我便化作一只鸟,一只猫,缠她一辈子…”雨鲁微微扬起嘴角,仿佛见到了什么美妙的场景。
“看来我真的不了解人类,不过你真的不怕死吗?我甚至能够嗅到你的恐惧。”黄泉缓缓摇了摇头,将三月镰擒在手里。
“雨隐刺客干的就是刀锋上起舞的活,越是恐惧越是强大。”雨鲁还是编织出了一把狭剑,还是这玩意最称手。
两人瞬间化作两道流影碰撞在了一起,黄泉全身腾起黑雾,使得力量无比强大,每挥一击都能砸出破空的爆炸声,划在地面如同切豆腐一样,轻易将白玉石板切成两截。
雨鲁却身法灵巧,如同无骨之人,可以以各种反关节的姿势躲开黄泉的攻击,还能有空反击一二。
却不想黄泉越打越急,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不对劲,几乎以搏命之姿态发起了攻击。
当一个人开始焦急,他的破绽便开始展现,雨鲁终于找准了一个机会,将银丝狭剑刺入了他的心脏,同时黄泉也抓住了剑身,挥舞过镰刀。
虽然雨鲁及时将剑分解成银丝收回后撤,却也被镰刀划过前襟的衣裳,皮肤露出一条细微到难以察觉的红线。
这条红线在雨鲁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中简直不能算是伤。
“居然没事?”雨鲁皱起眉头,刚刚的手感明确无误的刺入了心脏,他如此杀过数十人,绝对不会感觉错。
“信仰魍魉吧…你会得到永生…”黄泉胸口甚至没有流出太多鲜血,便被黑色的雾气所填充修复。
“呵…变成他们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岂不是一辈子享受不到快乐?”雨鲁嗤笑道。
“若能永生不死,这些东西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你的意志很强大,臣服于我,我会将你改造成永生不死的战士!”黄泉张开了双手,仿佛要拥抱苍生。
“切,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力量应该来自里面那条章鱼溢散出来的邪气吧…等它被封印了,你就等着我把你脑袋挂城楼吧!”雨鲁丝毫不为所动。
“是吗?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呢…你以为我是如何得到血腥三月镰的?”黄泉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容。
“是石音老巫婆吗?草!我早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雨鲁愣一下之后就反应过来,转身就向宫殿奔去。
“呵呵…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黄泉持起三月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过上面的一抹鲜血,手紧紧握住胸口金属三角吊坠,口腔缓缓蠕动,仿佛品味着什么极致的美味,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为什么我总是会写出一些变态?)
“是情义的味道呢…”
“邪术•化尸凭血!”
雨鲁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狠狠捶了一下,呆滞在原地,摸着自己的心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吧…我的信徒,臣服于我,我将解除你的诅咒…”黄泉缓缓张开怀抱。
“诅咒?”雨鲁摸遍了全身,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但是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
“没错,来自魍魉的诅咒,你的心脏会越跳越慢,血液越流越缓,看着这具身体慢慢腐朽恶臭却无能为力,路人的排斥,亲友的歧视,爱人的背离,你的灵魂却仍旧要停留在这个污秽的世界遭受苦难…”
“来吧,向我献上你的信仰,我还你自由。”
黄泉笃定雨鲁会屈服,没有能够忍受这种痛苦。
雨鲁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口水,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沉重,觉得他说的不像是假话。
“黄泉大人,我向你献上忠诚和信仰。”雨鲁屈膝跪下,将额头放置在地砖上。
“很好,去将那个女人杀死,我接纳你的信仰。”黄泉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
一根银丝织成的矛枪从手中掷出,与三月镰交击在一起,一拉尾部的绳索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老东西敢消遣本大爷…”雨鲁咬着,将两把武器拉的嘎吱直响。
“愚蠢的人类,仍旧停留下享受肉体情感这种低级趣味的层面,你们根本不知道投入邪魔怀抱的快感,当大人的触手抚过你的身体,粘稠的力量灌输进你的口腔,哈…那是何等的澎湃的力量…”黄泉闭上眼睛,身上黑雾如同沸腾一般的雀跃的跳跃起来。
“恶心的疯子,你应该把自己脑袋塞进你妈菊花,看看是不是生你的时候,把脑子忘在里面了。”雨鲁大口咒骂着排除恐惧,如果他真的中了诅咒,后果不堪设想,这种无影无形的力量最为麻烦。
“弱者的无能愤怒,除去污秽的词语,你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黄泉波澜不惊,他本就不是人类,又如何会被人类的词汇所激怒。
“你这么能说,为什么不坐你妈坟头慢慢讲?”
“我没有妈。”
“里面那坨章鱼不是?”
“它是我,我就是它。”
“你自己生自己?”
“呸,跟我斗嘴你也配?你都没见过我们村酒馆里,那个雨荃风和雨巴狗,一个说黄段子,一个骂人,一个能把死人说硬,一个能把活人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