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太帅了啊。
屋子里,江德哭丧着脸,点头哈腰:“桥岭江德,见过杜爷。”
古爷让开座,杜清寒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位置上,朝秦昆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身边:“来,秦昆,坐啊。”
灵动漆黑的瞳孔,没了刚刚冷厉的气息,又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秦昆看得出,杜清寒脸上很得意,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在炫耀。
秦昆心脏跳的有点快,他摸了摸鼻子,不去看杜清寒的眼睛。
“算了,正事要紧。”
秦昆走到角落,看着角落中躺着的男人,这家伙阳气好弱,再不做点什么,估计小命要丢了。
有了刚刚那一段插曲,再有了杜清寒坐镇,古三老实了很多。
秦昆二指一搓,指尖冒出一抹火焰。
烛宗点火的把戏,秦昆向楚千寻讨教了几次,这火,是血魄阳火,以阳气催发,所以对生灵或者贴身衣物,根本不会损坏。秦昆指尖点在躺着的男人身上,划过男人全身。
随着指尖滑动,指尖上的火焰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凡是男人身上阴气浓郁的地方,都会影响火苗强弱。
这火没有灼伤男人的衣服头发,看的在场几人瞠目结舌。
“头部、脖子、后背、右腿,阳气不足,阳魄有损。”
秦昆断定,这起码是恶鬼才有的本事。
此人除了探查的几处伤口有阴气,其他地方阳火一样旺盛,也就是说恶鬼并未附体。
“怎么搞的?碰见一只大鬼还能活着回来?”
秦昆熄灭指尖阳火,侧头问道。
几人表情,包括杜清寒都愣住,一动不动。
刚刚是自己花了眼吗?秦昆指尖竟然冒火了!
那火焰还不会伤人?这…怎么回事啊!!!莫非他真是隐世修行的道士?
听到秦昆发问,古三欠了欠身子,为了挽回在杜清寒面前的印象,开口答道:“老祖宗传下甲符,可能防了一下。秦、秦先生,有救么?这是我侄子…”
古三一边跟秦昆说这话,一边瞟着杜清寒,似乎对杜清寒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有没有救,我说了不算。”
诅咒类的鬼术,秦昆还真不清楚有没有救,他顿了顿道,“下午我还上班呢,这人先抬到我单位,晚上再说吧。”
古三的车是一辆高档商务车,平时拉黑货载人,都用得到。
商务车一路往西郊开去,古三发现,面前是临江市殡仪馆。
“秦先生…秦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侄子啊,我古家这一代就一个男丁,不能死啊…”
在看到殡仪馆的一刹那,古三已经崩溃了。
要说一见面古三还有些江湖前辈的气度的话,现在就是一六神无主的软脚虾。
尼玛…
不是说好晚上试试救我侄子吗?怎么拖到殡仪馆了!!
古三跪在地上,哭的恓惶:“秦大师,我大哥要是知道我没带好侄子,会杀了我的…你一定要救救他!!!”
“放开!的,老子穿的是短裤,你手拿开!!!”
秦昆踹着开涕泪横流的古三,皱眉道:“你侄子体内害了阴邪,可能是阴气,可能是残魂。那玩意不喜阳,外面太阳那么辣,它们会往身体里钻,人体内最冷的地方是哪知道吗?”
古三一愣:“哪?”
“精囊。”
简单粗暴的解释,让杜清寒脸颊一红,转过头去。
江德似乎有所顿悟,元兴瀚也涨了见识。
“精囊?”
秦昆点点头:“对。所以干你们这行的,如果害阴中邪,邪气进入人身,就会往精囊钻去。那里是人体温度最低的地方,但是精囊阳气稀薄,那些阴邪会破坏阳精活力,所以大多数干这行的人,会断子绝孙。”
我靠!
众人一听,似乎…真有道理!
没错。
祖上老说,盗墓损阴德,会导致断子绝孙,任谁听了这诅咒的话,都会心里发虚。不过,却将信将疑,毕竟这个解释太过玄虚,而且大多数人是不信邪的。
但是秦昆的解释,却合情合理。
而且好像有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
“那为什么把我侄子拉到殡仪馆?”
“废话,当然是放到冰棺堂待着,拖时间啊。”
古三弱弱问道:“放到空调房不行吗?空调房也不差吧?”
秦昆像是看煞笔一样看着古三:“你特么脑子进屎了,阴邪喜欢的是阴气,不是冷气!你给它吹空调,他照样在你侄子体内乱钻,懂不懂?!”
“哦…对哦。”
临江市殡仪馆,家属来来往往。
秦昆走进来,朝着几个熟人招呼道:“老周,担架来一个。”
火化楼的老周凑过来,叫了几个未在编制内的小工拿来担架:“小秦,这是咋了?需要火化。”
“没,先抬到冰棺堂去。”
老周贼兮兮地看了看古三几人,低声对秦昆道:“小秦,那人可没死啊…你别干什么缺德的事!我见过一些家属,将没死的人送到殡仪馆,搞得那人活活气死了。你这人死亡证明还没有,咱单位可不收的!”
我艹…
秦昆哭笑不得。
我说老周,我特么像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么。
“管你的火化楼去,我走了!”
秦昆把一包玉溪塞在老周手里,老周无奈摇摇头。
冰棺堂位于停尸楼,一进楼道,就显得冷气逼人。
担架是古三、江德抬的,元兴瀚、杜清寒跟在旁边,古三咽了咽口水:“这里怎么这么冷?”
江德瞅了瞅楼道封闭的铁门,钢化玻璃还能看见门里的停尸柜,他道:“古爷,这特么是停尸的地方…”
元兴瀚牙关打颤。
他和秦昆去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却是第一次来殡仪馆,这是一座地上二层,地下一层的建筑,过道很长,幽冷,即使大白天,里面也显得阴气逼人,而且灯光相比外面的大太阳,显得很暗。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待得人非常不舒服。
众人跟着秦昆,上了二楼。
冰棺堂内,几人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捏着针线,在缝合尸体。
尸体死不瞑目地瞪着双眼,看着门口,他从下巴到胸口,有一道很长的砍伤痕迹,脸上,更是被刀痕砍的面目全非。
“呕…”
元兴瀚紧随秦昆身后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这个画家实在忍受不住,走出去吐了。
韩垚转头,看着门口好奇:“昆哥,你不是夜班吗?怎么大中午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