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扑克是李白利用分身变化制造出的一道分身。
这分身虽然没什么战力,但却可以用来传递信息。
“你小子放心,老子输了的灵石,全都会让你吐出来!”
瞿镖头闻言“哈哈”大笑,然后也用力地拍了拍李白的肩膀,手上完全没有收着点力道的意思,拍得李白龇牙咧嘴。
说完这话,那瞿镖头冲马车内一众镖师拱了拱手,随后身形潇洒地御剑破空而去。
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幕之上。
而瞿镖头一走,马车内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一众镖头有的默默地为许平兄弟检查伤势,有的则寸步不离地看着独孤玲姐弟。
这期间,那独孤醇的恶意,没在李白身上继续出现。
“还好,这小子单纯地只是对他姐以及盯着他姐看的人有恶意,并非专门针对我。”
李白稍稍有些庆幸。
随后,他开始偷偷地对那独孤醇再次使用前尘符。
这次有其他镖师做掩护,那独孤醇明显没有注意他。
“这独孤醇的前尘景象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被我忽视掉的。”
他这么想着的同时,眼前已经浮现出了那独孤醇前尘景象。
“居然有一段新的?”
刚刚这独孤醇的前尘景象结束的位置正是他遇袭之后到底的位置,而现在居然多出了一段他在房间内写字的画面。
而这房间并非他在云麓城的房间,而是在狮鹫马车里的房间。
因为两辆马车的布局以及房间摆设都一样,所以李白几乎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果然,这小子的真身果然不在这里,等等,难道说那独孤隼特地回来夺走那辆马车,是因为他的真身?”
“所以这独孤醇与独孤隼并非敌对关系,而是合作关系,但是这两人在图谋什么?天行镖局?”
李白忽然有些懵。
除了这一点外,刚刚才刷新出来的这段画面,和以前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那独孤醇依旧只是在房间内写字读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对,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还能淡定地读书写字?”
李白突然发现了一个十分可疑的地方。
“他…在纸上写的是什么?”
突然他的身体如过电般颤抖了一下。
随即他将调转那些画面的方向,然后将那画面一点点拉近,近到能够看清那独孤醇在些什么。
“独孤隼再回营地夺走马车,瞿镖头执意只身追捕独孤隼。”
如果说读到这一段时李白的心情仅仅只是惊讶,那么读完接下来一句之后,则完完全全变作了惊恐——
“独孤隼借刀白骨妖,瞿镖头命丧白云岭。”
通过这一路的交谈,他知道前方的确有个白云岭,那上面也的确有一名境界相当于合体期的大妖。
但按照瞿镖头他们的说法,这头大妖因为某些约束不能伤人,所以并不是十分危险。
“难不成,这小子的笔,有预言或改变未来的功能?”
李白心中出现了一种猜想。
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开始用前尘符翻看独孤醇前几段提笔书写的景象。
从后到前,这些字分别是:
“独孤隼因爱成魔,刺杀独孤醇。”
“狮鹫受惊不前,瞿镖头落地休整。”
“独孤姐弟不甘排挤,出走狮头岭。”
看完这一行行字,李白呆愣了半响。
这些字出现的时间,都在字里描述事件发生之前,比起预言,他更觉得像是操纵。
而当李白快速翻看完这独孤醇写的所有字之后,他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这独孤醇不但有两具分身,而且还拥有一支能够操控他人的笔,或者一种能够依靠文字操控他人的能力。
而他越往后翻越是心惊,因为他发现就连那独孤盛的死,以及他姐姐跟独孤隼搞在一起,也极有可能是这独孤醇操纵的。
“这尼玛,仙侠版死亡笔记啊。”
“可是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单纯地享受操控他人,看着他人一步步疯狂堕落的快乐?变态啊这是!”
李白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
如果不是前尘符所剩使用时间不多,李白很想继续翻看下去,不过比起过去已经发生过的,当下即将发生的明显更加重要,所以他还是决定多余一些前尘符的使用时间,好用来应对接下来那独孤醇的骚操作。
“白云岭是不能让瞿镖头继续去了,极有可能瞿镖头一死,这魔头就要对我们大开杀戒。”
李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始沟通自己放在瞿镖头身上的分身。
“不过直接劝瞿镖头回来,定然会引起那魔头的注意,得想个办法让那魔头误以为瞿镖头已经被杀,再让瞿镖头暗中回到营地。”
他嘴角不经意地微微勾起,随后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分身上。
“瞿镖头身死白云岭这句话其实有破绽,那就是这个瞿镖头可以是真的瞿镖头也可以是假的。”
另外一头。
白云岭下方一座山林内。
此时的瞿镖头刚刚跟独孤隼打了一架,眼见着独孤隼躲入白云岭,他正考虑着要不要追进去。
就在此时,一张红桃K从瞿镖头的袖口飘了出来,那老K的头像张合着对那瞿镖头说道:
“瞿镖头,我是浩然,接下来你只管听我说,什么也别做。”
说完这话,那张牌立刻变成了一道与那瞿镖头一模一样的身影。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
马车中装作打坐实则偷偷在后方观察这那独孤醇的李白,终于是在那前尘符中看到了一段新的画面。
这画面之中除了少年独孤醇之外,还有那独孤隼。
“人我已经被杀了,你能不能放过你姐姐?”
独孤隼满脸戾气地看向独孤醇。
“那是我姐姐,我害谁也不会害她呀!”
独孤醇一脸无辜。
“别人不了解你孤独醇,我独孤隼还不了解吗?你就是一个大魔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
独孤隼歇斯底里地冲独孤醇咆哮道。
独孤醇闻言嘴角扬起,然后靠在椅背上拿起一支笔跟一块竹简,一边在上面勾画着一面道:
“独孤隼因愧疚自己的无礼,割下了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