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阿尔福斯也挺可怜的,明显除了底线拉上旋也没什么足以拿得出手的招式。兰逸飞始终保持着良好的状态,他也想不出对策。
第一盘带着一点点波澜就此宣告结束。
第二盘的用时甚至更短。
尽管阿尔福斯有备而来,而且带着一雪前耻的决心,但兰逸飞不仅打得稳重,在第二盘里甚至亮出来了更多的东西。
发球!
没错,就是发球。尽管红土是公认的慢速场地,这却并不意味着发球不再重要。
发球仍然可以为球员带来截然不同的底线先手权与上手难度——低投入、高回报,大抵说的就是它。
而兰逸飞为漫长的红土赛季所准备的技术:高弹跳侧旋发球,也初见成效。
62,兰逸飞没再被对手拿到破发点,自己却凭借着盘初的二度破发,与阿尔福斯在04时放弃的态度成功渡过了第一轮。
63,62。哪怕是真实的纳达尔来打球也就能送给对方这样的比分。
整体而言,还算轻松,体力储备方面大亮绿灯,兰逸飞也从实际比赛里验证了一些技术改动。
战略目的达到了,战术目的也没落下。
兰逸飞甚至对于平击发球以外的领域有了更多想法,赛后就第一时间与皮尔曼交流了一下。
皮尔曼也带上了他手下的人,给兰逸飞看了一下数学模型总结出来的首轮数据。
一区二区各自的高得分率发球落点、底线移动轨迹等等诸如此类的参考信息,供兰逸飞在第二轮争取少犯错。除此以外,倒也没更多时间去考虑其他东西了。
4月10日,第二轮比赛打响。
他的对手是来自于塞尔维亚的维米奇。后者也是个资格赛选手,在第一轮比赛里打败了一位西班牙的正赛选手,看起来还有几分实力。
可惜,兰逸飞没在资格赛的赛场上特意关注过这个对手,总得来说第二轮还有些不确定性。
“Damnit!嘿我的雨衣呢?什么?你没带!”
“噢亲爱的,我们需要考虑回到建筑物内的可能性了。”
与维米奇的比赛开始还没多久,看台上就出现了一点点小骚乱。
兰逸飞见主裁微微抬手临时中断比赛,也用右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球拍,向天空望去。
从昨天夜里就开始聚集起来的云朵似乎终于攒足了厚度,开始把水汽凝结成雨滴洒向大地。
哦不,不是洒,用“漏”来形容似乎更为准确。目前还只是掉了几滴雨下来,是的,目前为止。
看台上的观众们开始未雨绸缪起来——正如之前提到的那样,休斯敦没能像华国帝都一般为250分赛修建豪华场馆,但本场的当值主裁,在简单评估了雨势且通过无线电询问了第四官员之后,示意比赛继续。
目前的比分还仅仅是11,兰逸飞接发一方015落后。
当然,主裁并不仅仅出于“这雨下不起来”,或者“你们比赛才开始,必须多打几分”的理由而做出了以上决定。
更多的还是赛会举办方的统一协调,也就是说,在这个时间点进行的所有比赛都需要按计划进行下去,除非雨势过大。
毕竟休斯敦的这项比赛只是250分赛事,比赛周期仅有1周的他们无法承担挤压过多比赛——如果现在已经是半决赛或决赛,那决策反而好做。
所以,不管怎么说,兰逸飞都第一次体验到了“雨战”是个怎么样的感觉。
足球运动员不会少的了这种机会,那是因为下雨对足球运动不会有太大影响。
要是换成网球尤其还是土场,兰逸飞只希望自己一会儿不会在真正的“泥地”打球。
兰逸飞后发球,始终未能取得领先,而维米奇也一样没能把领先优势扩大到两局。
第七局结束,主裁终于做出了后续的指示。
两个球员,全都回到球员区候场;场边等待已久的工作人员,则速度用塑料薄膜把红土场地覆盖住,从雨水的洗刷里保护柱。
兰逸飞乖乖地从球员通道返回,中途还不忘偷听了几句主裁判与场边官员的对话。
“3号4号场地还没暂停比赛,我们这里这么着急么?”
“不管了,现在还是保护场地要紧。我们球场是去年年底才翻新过土质的,要是出了问题,今天当值的我们全都免不了担责。”
兰逸飞则在一旁捂额,装作没听到:感情我们球员要怎样都是次要的,最宝贝的还是球场哈?
维米奇看起来和我类似,属于硬地上学球、并且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年龄大了我一些,但红土造诣看上去也没多深。
兰逸飞时刻保持着身体热度,同时也飞速转动着脑袋,思考着对手的优势劣势。
说起来,自从脱离挑战赛,系统用到的次数就逐渐变少了。一来,兰逸飞仅凭自己已经足以对付大多敌人,另一方面,在分析Top50的选手时,初级系统着实不太给力。
这也是兰逸飞这么关注系统何时能升级的原因。
维米奇就坐在兰逸飞不远处,时不时也起身活动一两圈。纵使兰逸飞有心与这位塞尔维亚友人聊两句,不过看到维米奇那一脸严肃兼紧张的神情,也就熄灭了这份闲心。
还是在赢下比赛后,有机会认识他再聊一聊吧!
最终,比赛于45分钟后重启。这是个还算凑合的中断时间,至少今天的大多数比赛还是能完赛的,只要没有直到天黑都撕不完一盘的情况出现。
是的,天黑——因为他们这个比赛场地没有集中照明设施。
维米奇与兰逸飞在回归比赛后的状态明显都很冷,这直接体现在了比分之上。
二人各自在第8局与第九局拿到了破发点,随即又互相漏点以示友好。
最终,第一盘还是通过抢七的方式决出了胜负。兰逸飞依靠着系统对身体情况的灵活掌控率先恢复了状态,用73的比分顺利拿下了维米奇。
天空依然阴沉着,观众都已经跑掉了大半。几分钟后,盘间休息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裁判正欲下令开始第二盘,却见维米奇,那位塞尔维亚小伙子在椅子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腿。
这比赛可真是意外迭出啊——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