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好时,无数举子聚向京都!或许有部分人会有些迟疑,但考官确定后,她们也抛弃了疑虑,目标京都。
科举制完善成型自太祖(吕俞,吕琤的穿越前辈),经过百余年的实践,就算是世家大族再围追堵截也阻挡不了寒门学子的喷涌。上有皇帝的支持,下有寒门学子的助推,这是大势,不可违逆。
上一次的春闱其实不仅打击了女性学子,也给了寒门学子不小的打击,那名单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偏向。他们都是被上面大人物抛弃的不被选择的一员。
部分偏激冲动的学子在上一次金榜放出后,直接烧点了圣贤书,朝廷黑暗,他们学那圣贤书又有何用?
但这次春闱好像又有不小的变化,他们都成功接收到了吕琤的暗示。
他们就算是再三吐槽朝廷变来变去也没用,心里骂个不听,修得一手闭口禅,现实也是两条腿不休息,向着京都奔去。
这是时候也没什么人叫骂着朝廷黑暗,皇帝昏聩了。
一切且等放榜后再谈,放榜后再骂也不迟。
江陵文风颇盛,经济也发达。文风盛加经济发达等于什么?
等于此地有大批的寒门学子,家中小有资产的都把孩子往书院送。不是读书才能够改变命运,但只有读书是改变命运最简单也是相对公平的渠道。
还等于此地有大批的女性学子。经济越发达,受到土地和劳力的制约越小,这点起码在江陵是成立的。这里大部分女性都是“油泼辣子”的性格,格外地有想法,很不想其他地方人想的的那样温柔似水。
江陵这边甚至出现了一种学子经济,每每临近春闱,都会有相识的学子结伴,或是通过其他文会结识联系,又或者是书院包一艘船,中间不停,直达京都。
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有上京参加春闱的学子倒也不是不可以稍上一程,结个善缘。
其实除了春闱,江陵这边其他朝廷举行的大小考试也都成了一门不小的生意。
规模化的好处之一就是成本的下降,起码在江陵上京参加春闱一次,不再伤筋动骨了。
谷这不,江陵的远山书院就包了艘船送进京的学子。
船上有的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的学子正在克服晕船反应,还有的正在船舱能苦读,不敢有一刻放松。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自改元后,举行的春闱都‘不简单’啊!”一名学子克制地吐槽道。
“可不是,第一场春,题目大变不说,殿试题目更是刁钻的紧。”又是一名同学跟着吐槽。
“还有上一次春闱,那名单真是…”学子欲言又止。
“吃相难看”秦一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白地评价道。
“秦同学…”有人想劝些什么。
“怎么,我说的可有不对?”秦一禾的嘴像是一把机关枪,说起来就没完,“也不知是上面哪一派的大人物胜了,总之我等在仕途上汲汲钻营之人还是得珍惜这次机会,谁知道下一次是哪一派胜呢?”
“秦师姐说得也太难听了些。”跟秦一禾一向亲近的王京芝低声说道,但也没有指责的意思,就是这么久了,她对秦师姐露骨的话还是不甚习惯。
其他与秦一禾不太相熟的人没有多说些什么,从神情来看显然是颇为认同秦一禾的话。
“朝令夕改,是得珍惜,谁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模样。”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来人身高有七尺,一身青衣洗到有些发白,但胜在干净。整个人的气质也是爽朗阳光的,表现跟辛辣的话语截然相反。
“在下偶然听到了诸位高见,倒是管不住这张嘴,唐突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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