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阿娘就交代你一点,林守正他身上绝对带着皇帝的任务。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那么就少问,多做事。”薛岚决定尊重薛潜的决定。
一个成熟地家族决不会如此冒险的。但是薛氏才刚刚起步,体内的冒险因子在疯狂跳动。
“喏,玉隐记下了。(玉隐,薛潜的字。)玉隐,再辞阿娘,愿阿娘福寿安康。”
薛岚看着薛潜即将远去的背影,突然说道:“记得回来!”
这一程,不会平静的“诺。”薛潜承诺道,她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
官德之事过没过去,一是要看吕琤,一是要看“受害者”。
官德之事,没人能猜得到吕琤的心思,也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此事到底过没过去。
但是在一些“受害者”心中,这事儿没完。
自从今上登基,他们是活得战战兢兢,没滋没味,这日子没法过了!
辽阳赈灾宰了一批,荷包扁了一批。
辽阳赈灾贪腐案后的一段时间内,他们是既不敢去大酒楼,也不敢去找美人玩耍。
他们在家吃的是珍珠翡翠白玉汤,穿的是从角落里翻出的旧衣。(这里蜉蝣小课堂:珍珠翡翠白玉汤使用白菜,菠菜,馊豆腐,剩米粒熬制而成,这酸爽,无以言表。)
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收到了困扰,好不容易等风波过去了吧,科举舞弊案又紧跟着来了。
多少人家因此破财啊,小皇帝也忒狠了点。
皇帝还是太年轻,太冲动,没有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精髓呀。
吕琤:这锅朕不背!经过岁月的洗礼,我要是还学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早就气死不知道多少回了。实在是你们将朕当做瞎子一样,太过明目张胆了。
科举舞弊案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吧,官德之乱又起。
没错,就是官德之乱。这是底下的官员一起给事件下的定义。
进黑狱,交罚金,交不起的就抄家。太野蛮了。
这京都的官还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长生,太能折腾了。
如此快节奏,他们接受无能啊。短短几个月,就好像是几年,不,是十几年过去了。
平静如此美好,皇帝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吕琤:这锅,朕也不背。朕明明是为了朝野大团结而努力。只要你们不触碰到朕三观的底线,朕这个雕塑人做得多成功啊。你们想怎么吵就怎么吵,想怎么争论就怎么争论。有事找三相,奏章先过滤。就连上辈子共同作战的战友管鞅,都是朕亲自调到鸿胪养老院的。你们说,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实在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一批被吕琤坑扁了荷包却愤愤不平的人在慢慢靠拢。
一个共同的“敌人”往往会迅速拉进人的关系。
另一个组织,那些连就孩子的钱都出不起的吝啬鬼也在暗中观察着,如有必要,那就联合在一起,共同“抗敌。”
吕琤:科举舞弊案中的一些人砸手里了呀!尚未出仕,价值不够大,被放弃了的家伙,朕还得供他们吃喝。他们是赔钱货!他们的家长就是穷酸鬼!朕要的也不多啊,脸面都不要穷酸吝啬鬼啊——太可恨了。不行,朕从不做赔本买卖,废物也要利用下!
“受害者联盟”即将集结,“林氏西行队伍”翌日出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