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就算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吕琤,他也没有拖延。
本来就把事情搞砸了,还一拖再拖,那就是错上加错。
魏忠贤很快就回到了宴会上,宴会上还是一副歌舞升平,君臣和谐的样子。
在敬酒之下,不少官员的脸都开始泛红,唯独喝了最多杯的吕琤仍旧面色如常。
没有看穿吕琤所玩猫腻的官员们,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圣上着实好酒量!
看来圣上的酒量无疑随了先帝,先帝他不仅爱喝酒而且还是海量。
魏忠贤回来被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么早回来的话。要么就是窦氏十分配合,事情办得很顺利,那么就是出了意外变故,无功而返。
从魏忠贤掩盖不住的铁青脸色来看,想来是无功而返了。
官员们很快就推测出了答案,官员们心里那叫一个舒爽啊!
也不知道是哪位君子所为,实在是做得好啊!
官员甲眉头舒展,而官员甲的姻亲官员乙则是对着官员甲挤眉弄眼地。
“魏狗贼总算是要倒霉了。让他天天盯着我们。他这天天盯着我们,把我们当危险犯对待,这谁能受得了。像我们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干出那等小人心里构想的龌龊事?”
“可不是,真是苍天有眼!魏狗贼仗着的不就是背后站着圣上吗?殊不知月满则亏,水盈则溢。”
“是极,是极!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让他狂,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猖狂之人自有天收。”
官员甲和官员乙用丰富的眼神沟通了许久,两人从未如此有默契过。所以说拉近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共同厌恶一个人。官员甲和官员乙互敬后,一饮而尽。
就两个字,舒爽——
“摆脸色给谁看,朕吗?”吕琤看见魏忠贤的脸色也猜到了答案。
“奴不敢。”魏忠贤努力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魏忠贤感觉脑中弦断了,圣上这是在表达她的不满吗?
魏忠贤也看出来了,吕琤有一扫替死乱象的决心,偏他把事情办得那么拉胯,实在丢脸丢到家了。
“人被劫了。”吕琤肯定地说道。
“大家圣明。”除了圣明,魏忠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知道了。”吕琤淡淡地开口。
然后…就没了?
吕琤的语气怎么这么平淡?这不符合他的预期啊。
魏忠贤越发看不懂吕琤了。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越是平静,越是愤怒?
魏忠贤是越想越害怕,连忙打补丁道:“大家放心,刘金已经找到线索了。刘金看丢了人也十分懊恼,想必他会知耻而后勇,定能把人给截回来”
什么?刘金还处在两眼发懵,不知如何是好的懵圈状态中?刘金他根本就没线索?
哼,你刘金没有线索耽误我魏忠贤替你夸下海口吗?你刘金犯的错误,你刘金夸的海口…这一切的一切又跟我魏忠贤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被一个愚蠢下属给坑了的,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倒霉上司罢了。
“魏大监带着一脸笑意的回来了,想必定是有着不错的收获。敢问证人何在啊?”间歇性眼盲的蒋超颇为积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