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个月之后,那就得看(情qíng)况了。
说罢,鲤笙掉头就走,还(挺tǐng)潇洒。
洛爵没有回话,看着鲤笙昂首(挺tǐng)(胸胸)走的倒是快,但反应过她的话来以后,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月不要见的意思是…你不走了呗?”
与永远都见不到相比,这一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当然,洛爵也会考虑,既然不走了却为什么一个月不能见的理由。
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折桂的意思。
“呼,只要不走了就行,..”只要鲤笙还在这里,就总有方法让她留在自己(身shēn)边…“嗯?留在我(身shēn)边?”
不对不对,他原本是想送走她来着,应该让她走才对,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都同意让人走了,结果还追过来确认,是不是疯了?就这么舍不得她走?
“舍不得就说啊…”
可要怎么挽留?不对,是不能挽留…
那一刻,洛爵向来理(性性)的世界出现了一点点的混乱危机,整个脑子都是问号。看的后头因为好奇而跟着过来的灸弛不住的直摇头。
“洛九啊洛九,你也有脑子不够用的一天啊…”真是越来越不能小瞧鲤笙了。
鲤笙正往回走,打算跟天羽月他们说明一下被罚闭门思过之事,失神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后山的湖心亭,也该是这几天养成了习惯所致。
鲤笙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由得叹气道:“习惯还真是可怕…呼啊,不过这里的空气还真是好啊!若是能够在这里闭门思过…”
咦?鲤笙想到了什么:“貌似也没说不能在室外吧?只要想思过,在哪不能思?对吧?”她还真是自问自答。
瞬间决定就是这里了。再说,思过的同时,若是运气好点,还能见玉龙猾欠,圆了一次见到真龙之梦,岂不是美哉?
“啪!”双拳相击,就这么定了!
“再呆一会儿就回去跟羽毛特么说说…”这么说着,鲤笙又盘腿坐在了栏杆上,单手托腮,又开始发呆。
也就能有一盏茶的功夫,看看天色渐晚,随即起(身shēn):“猾欠,我一会儿再来看你哈..以后的一个月就互相关照了!”
她倒是真能给自己加戏。说完从栏杆上跳下,迈步就要走。
“哗啦啦”
刚走没几步,子听到(身shēn)后突然响起水声一片,隐约还夹带着和几丝腥风.
“哎呀,这什么…味?!”
鲤笙一边嘟囔,一边回头,然而眼前占据了大半视线的巨大月白色龙头,惊得鲤笙连连倒退了几步,差一点没站稳就坐在地上。
好在她急忙扶住了旁边的栏杆:“我滴神啊!”
只见一条月白如玉,足有几十米长的龙(身shēn)盘旋在书面之上,龙尾蜿蜒于水下,稍稍晃动,可见那如柳絮般轻盈的尾巴扫起一圈圈涟漪,而龙(身shēn)之后是巨大的水柱,像是自带的背景一样,水花不停的翻涌。
足有一间屋子大小的月白色龙头,长着尖牙的龙嘴与极小的龙角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说龙角与龙须的大小与长短可以看出一条龙的年纪,面前的龙角只有一人胳膊大小,且是单角来看,年纪应该还不超过万年,因此龙须也就一米多长。
此刻它正用严肃而又戒备的眼神看着鲤笙,巨大的(身shēn)形仅仅是看都觉得威慑力十足。
鲤笙不住直咽口水,好不容易镇定了(情qíng)绪,赶紧麻溜站好。
龙啊!真龙啊!是活的啊!
这龙自然就是玉龙猾欠,看到鲤笙紧张成那样,巨大的龙眼一翻,好像翻了个白眼。
鲤笙一看,不由得皱眉,它刚才是翻了个白眼吧?我去,它啥意思?
对对,要赶紧说些什么才行,可不能看到只龙就紧张的说不出话,那得多怂…
“你、你、你就是猾欠吧?”
鲤笙还是太紧张了,开口竟然结巴、谁能想到她竟然那么幸运的见到了猾欠啊?
猾欠轻叹口气,其实并不是很想在鲤笙面前现(身shēn),但又因为与上鸿秋谈了条件,不按照计划行事的话,他既报不了仇更找不回龙筋。
鲤笙正好出来,寻思再三后,还是麻溜出来见一下的好。
可在水下观看鲤笙,可能因为折(射射)的关系,猾欠一见鲤笙真容,竟然吃惊了一瞬。
那张脸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不过,着实漂亮的很。
“正是。”先听听她要说什么吧!
猾欠心中道。
鲤笙听到那酷酷的低沉男音,也是一愣,原来猾欠是一只公的…
“那个…”话说这么突然就见到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个…初次见面,我是鲤笙,还请猾欠前辈多多关照!”鲤笙边说边鞠了个躬,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滴吧!
“你已经连着来这里几天了,是想怎样?”猾欠一步一步的问道。
可能是他这样现(身shēn),水气太强,鲤笙没有启用防御结界,不一会就觉得浑(身shēn)发冷,险些鼻涕都要流出来。
“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来,倒是让猾欠惊奇的瞪圆了那只月白色的龙眼。
“嘶溜”鲤笙赶紧吸了吸鼻子,却还是不展开结界防御,“我没想怎样,就是想看看你。”
真的,她就是想圆了炎黄子孙梦罢了,并未有其他想法。
“现在看到了。”猾欠甩甩龙须,倒是觉得更加的尴尬。
“嗯。”鲤笙虽然眼睛里面全是小星星,但却摊摊手,“现在看到了。”
不愧是龙,这威慑力…“阿嚏!”
猾欠:“…”
这小妮子是不是傻?
一般人见到他都会撑开结界,正确的说是还未见到之前就会展开结界,毕竟龙族居于深海,(身shēn)上的寒气非一般人能抵御。
仔细看看鲤笙,并不像无法制成结界,与其说是忘了,说刻意不设防才更为准确。
“你冷啊?”
“不冷…啊啊阿嚏!”
鲤笙急忙摸摸鼻子,笑的灿烂:“你冷吗?”
这对话根本毫无意义。
猾欠别提有多想转个(身shēn),就当自己没来过,可现实是,他不能。
轻呼了口气,怎么说还是有要事要说,只好在鲤笙冻昏过去之前,轻吐一口灵气,为她制造了一个防御结界。
“我们龙族(身shēn)上寒气重,你不用防御结界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你修为也不低,制造一个结界又有何难?”猾欠极其不满意,声音苍凉而又凝重。
鲤笙却笑着道:“制造结界不难,可见到真龙对我们那个世界的人来说,却是神圣至极。我并不想透过结界来观瞻前辈的龙颜…”
作为龙的传人,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龙,如何能不表示一下敬重呢?
可这几句话,却让猾欠陷入沉默了。
这小妮子不制造结界的原因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出于敬仰,还真别说,猾欠活了这万千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辞。
不管真假,总之被人尊敬还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当即减轻了伸手龙气的释放,而周围的温度也转瞬回升。
控制龙气这事对没有龙筋的他来说倒是不难。
“如何?”猾欠甩了甩龙尾,在空中转了个圈,龙须飘动。
鲤笙却瞪了瞪眼:“什么?”
“看到我之后,感觉如何?”
“帅!大写加粗的帅!”鲤笙赶紧比划点赞的手势,如果可以,真想拍张照片发朋友圈…
猾欠不是很懂鲤笙的意思,但看她笑成了花,心想这大写加粗什么的,该是称赞的意思,于是又转了隔个圈,惊起一片水花,(身shēn)形一遍,紧跟着变小了好多。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说吧,有什么话想问的?”既然熟悉了,那就开始第二步。
猾欠主动抛出(诱yòu)饵。
鲤笙赶紧又吸了吸鼻子,其实从刚才开始就不冷了,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样一来,她也达成了目的,猾欠的确在她故作景仰的一番话后,对她的戒备松懈了很多,也得到了向他发问的机会。
赶紧作揖:“鲤笙并没有什么想跟问…”
其实有很多想问的,但做人不能那么实在。
“你确定?”猾欠眯起龙眼。
“唔…”这要是再实在下去,怕是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鲤笙再次作揖,笑的很天真:“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鲤笙就冒昧的问几个问题吧!”
猾欠当然是乐意的,但面上还是得装一下:“问。”
一个字,简单明了。
“前辈可否知道一座岛?”鲤笙要问的竟然不是解除魂契之事。张口就问一座岛。
猾欠龙眼一睁:“能否具体?”
“远桑山。”
“你问那飘渺之岛所为何事?”
“前辈只管告诉鲤笙怎么去便好。”意思就是其他的就别废话了。
猾欠龙眼一眯,又道:“若是告诉你,你能与我什么好处?”
“好处啊…”果然这世界就是离不开狗(屁pì)的利益,鲤笙也准备好了对词:“前辈想要什么?只要鲤笙能力所及,必然全力达成。”
“呵呵,就你那点本事?”
“前辈要是这么聊天的话,那这天就没办法继续了。”已经时隔许久未被人连着说修为如何如何不及格,今天被人连说几次,就算是在求人,鲤笙的(性性)子也难免控制不住这些人也真是,说说就得了,怎么还老往一个痛处猛戳,因为她好欺负是不?
扭头便走:“看样子你也不知道,那就不劳驾您了。”
这小妮子修为不怎么样,但这脾气还真是一等一的难以捉摸,猾欠根本就没想到她能一言不合就散伙,赶紧又喊住了她:“远远桑桑在西方,无无量量水茫茫。这是找到远桑山的口诀。”
鲤笙急忙回头,这跟百步琅说的竟然如出一辙!
“只是口诀的话,人谁都知道吧?”她又开始继续(套tào)话,其实口诀知道的根本没几个人:“就不能说点别人都不知道的?比如说具体方位什么的…”
光是在西方的话,谁知道西南或是西北算不算西?
猾欠虽然活了万八千年,但对八荒之事也不是尽数皆知,这远桑山的口诀还是听龙族之中的长辈们提起才模糊的记住,谁能想到鲤笙这种小妖怪会提起这种地方?
“我被困在这种地方,就算知道具体方位,在没有获救之前,你说我能告诉你吗?”何况他还不知道?
目前先以把鲤笙带到坑里再说。
这两人,一个个的,都在心中打着算盘。都以为自己最聪明。
鲤笙这一听,这猾欠是想要出去的意思啊!
但奚生说过,猾欠龙筋被抽,为百步琅所救,在这离水潭本是为了休养生息。可如今呆了百年有余,是个人都会被憋疯,何况还是只生(性性)冷傲的龙,自然是想出去透口气了。
鲤笙呵呵一笑,她自己想出去都想疯了,要怎么帮一条龙出去?这是个大问题。
“前辈,你要是想让我救你就直说,然后我也会很直接的告诉你,我没那本事…”
“既然没那本事,那远桑山你也不用去…”
“哎,你听我说完呀!”鲤笙急忙打断他,又准备好了一(套tào)说辞:“固然我是救不了,但我朋友多啊!像是第五瞳,犬火,浅玉儿等等,要是他们肯帮忙,不就一个苦学(殿diàn)吗?出去还不是净容易?再说,我师父可是百步琅,若是我在他面前多说几句好听的,可能一高兴就把你从这离水潭解放了也说不准,你说对吧?”
“仅凭你这几句空口之言,就想从我口中把话(套tào)出去?”猾欠也不是傻的,冷哼了一声,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几度。
鲤笙脑子转的特别快,这种时候立马又想到了对辞:“哎呀前辈,你把我鲤笙看成什么人了,我能坐做那有失我师父颜面的事吗?”
“你根本就不在乎百步琅的颜面吧!”
卧槽,这都能知道,这龙是不是成精了?
鲤笙心中暗骂一句,但还是个笑:“哎呀,固然以前不在乎,但我现在好歹也是门中之人,多少还是会顾及的…”不然,被上鸿秋那么欺负,她又为何不跟他撕破脸皮?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打不过!要是她有灸弛那本事,早就给上鸿秋一拳撂倒了,还有他得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