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知道自己大庭广众之下有些太宠鲤笙了,但原本两人的关系经由昨晚那么一挑,就很紧张了。
若是此刻他再说些什么,说不定真的能把人给((逼逼)逼)走,索(性性)只好佯装不在意的叹气,也就这么过去了。
而这么一闹,本就起眼的一行人自然也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但也就看看,谁也不敢说三道四。
“爵爷,难道就这么任由鲤笙使脾气?”犬火没敢正面问两人发生了什么,小声问道。
洛爵没回答,迈步走到最前头,看来在惊阙山的人来之前他并不打算开口。
浅玉儿与犬火相视一眼,甚是无奈,也只能作罢。
不远处鲤笙在众人视线中昂首而立,似乎丝毫不觉得刚才的自己招摇过市,任由别人看去。
倒是一旁的鬼夜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鲤笙姑娘,来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要低调一些么?”
这怎么看也高调过头了。
鲤笙哼了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都是出来混的我又何须受别人的气?错的是那狗熊精,我…”
“咕咚!”
正说着,脚下突然落下一人,砸在地上都觉得好生的疼。
定睛一看,地上匍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的狗熊精。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鲤笙,看着地上正不断低声呻吟的狗熊精,这才反应稍慢的看向对面方向。
只见带着鬼面的第五瞳漫过人群,好像自带背景般在突然压抑的灵压中慢慢摘下脸上的面具,径自走到鲤笙面前。
他这是…
“喂,第五…”
“这狗熊崽子竟然敢伤了你…”第五瞳随手一扔,那精致的面具便随风散成了粉末,手却抚上鲤笙的脖子,轻柔的摸着上面正在恢复的伤口:“我怎么能轻饶了他?”
鲤笙还未反应过来他打算做什么,只见他笑着打了个响指,那方才还在第三不停呻吟的狗熊精突然浑(身shēn)剧烈的颤抖起来。
“救命,救救我…啊啊啊!”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shēn)体化为了流沙,最后在众人吓傻的注目中像方才的面具一样随风散尽,一丝一毫都不曾留下。
众人:“…”
突然其来的这么一出,本就紧张的气氛就好像涂抹了胶水般黏合稠重。
有的人认出了第五瞳,可因为太过吃惊而只瞪圆了眼睛,想他可是妖界的大前辈,自然什么也不敢说。
先前在展阙大会时,第五瞳刻意为自己施了一个结界,只有鲤笙他们能感知他的存在,因此无人认出他也是(情qíng)有可原。
现如今,为了给鲤笙出气,他堂而皇之的现(身shēn)不说,还肆意的杀了人,这行为怎么看也不好惹。
谁能想到鲤笙这种小妖怪的(身shēn)边竟然是第五瞳在撑腰,要是早知道的话,任谁也不敢说她的不是了,那不是找死么?
比如方才的狗熊精…
比起吃了闷雷的众人,鲤笙也是十分之九的懵((逼逼)逼)。
就算狗熊精的确不对,但也没必要弄死他吧?
扯过第五瞳的衣领便道:“谁让你杀死他的?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这测试还未开始就动手杀人,这怎么也是正道门下,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当然,谁想动第五瞳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第五瞳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也不在意她的怒吼,笑的巧笑嫣然:“我只是在跟在场的这些阿猫阿狗提个醒罢了。”
这分明就是杀鸡给猴看,在测试之前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宣告,若是谁敢打鲤笙的主意,必然就会变成第二个狗熊精。
众人知道厉害,赶紧在第五瞳放出这话后,低着头很识趣的自动靠边,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不怕死的山炮了。
鲤笙虽然很是无语,但又很是感激第五瞳的‘良苦用心’,踌躇片刻,只好抽出了手,余光瞥过一直不说话的洛爵一眼:“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关心了!”
“呵呵,哪里哪里,凭我们这关系照顾一下不是应该的么?跟我客气什么,你可是我的挚友啊?哈哈”说着,又径自拉过鲤笙的手,跟昨夜那伤感的男人完全就是另外的人格,害得鲤笙都要以为昨晚是做梦了。
“爵爷,第五瞳这么一闹,该是没人敢打鲤笙的主意,我们可以稍微安心些了…”犬火小声在洛爵耳边低语,又道:“您从刚才开始就在看什么呢?难道有敌人?”
这个敌人自然是指洛世奇的人。
洛爵的视线继续停留在刚才与他对视的黑袍男人(身shēn)上,眼神带着几丝不悦:“犬火,看到站在前方十米处穿黑袍的男人了吧?”
犬火急忙去找,果真看到了那个人,但却并未面熟之感:“怎么了?”
“这个男人从开始就一直盯着小妖怪看,该是在打什么主意,一会儿测试开始后你要仔细看好了他…”
“…哦,好。”犬火虽未察觉那个男人散发出的杀意,但也只能答应:“老奴会看好他的。”
正说着,御子柴裹着一层米色长袍,站到了洛爵(身shēn)前。
先是犬火一愣,而后立马伸手挡在了洛爵(身shēn)前:“御子柴,你怎么在这里!”
御子柴没有褪去长袍,视线辗转落在不远处正与鲤笙打闹的第五瞳(身shēn)上,似是笑了笑,这才看向眉眼瞬间冰冷的洛爵:“怎么,跟那小丫头闹别扭了?明明昨天见你们的时候,她还分外粘着你,怎么…?”
“你也在展阙会?”犬火吃惊,明明还刻意查看了好几圈:“你来这里做什么?”
“犬火,你这态度真是令人不爽。明明前些(日rì)子拜托我的时候还好生客气,这才过了个把月,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呢?”御子柴又开始溜嘴皮子,边说边笑,完全车开了话题。
犬火刚想说什么,洛爵迈步就站在了前头:“今天没时间,若是想要打,我们以后随时奉陪。犬火,不用跟他废话。惊阙山的人来了。”
“是!”
御子柴:“…”
洛爵也不征求御子柴的同意,昂首便阔步向前走。
犬火紧跟其后,而浅玉儿从旁打量着御子柴,颇有兴趣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御子柴该是没想到会被这么忽略不计,一时间有些愣神,等到回过神来,不由得掐着腰一个劲的笑:“哈哈,不打也罢!正合我意!”
其实很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