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凉注意到长云脸色有变,急忙冲莫非辞使眼神,转移了话题:“鲤笙的灵压若是在这附近出现的话,就表示她也在щwwlā”
由此可见,鲤笙并没有在宣武门复活,那也就表示…洛爵他们很快会追着过来。
“看来我们多了援兵呢…”
莫非辞想到洛爵那帮人的力量,顿时心中放心了大半。
长云不悦的道:“鲤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雷区逆龙塔,我们好不容易借着掌门们的力量才进来,她要怎么单独抵达这里?”
想到鲤笙的废材,长云的声音更是充满讽刺:“你们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再说,鲤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身shēn)为百步琅的徒弟,若是行动,百步琅定然知道,这怎么看也没有道理。
说罢,长云一甩袖,迈步就走,完全没有听稻凉他们解释的意思。
对于长云的无礼,风华茂无奈的冲两人小声道:“两位别介意,师妹就这脾气,千万别介意啊!”
长云年轻有为,深得须弥月喜(爱ài),为人骄傲也是自然。
稻凉并不介意,笑了笑,“无碍。她说的是事实。非辞,我们走吧!”
他这意思,不管是不是真的同意长云的说法,但总之是想结束话题。
莫非辞明白,赶紧点头跟上。
而这三人的举止,倒让风华茂无可应对,第一次跟百步琅的徒弟接触,着实有些为难他这个不善言辞的人。
就在四人安静往逆龙塔靠近之时,逆龙塔内的螣蛇突然感知到了危险正在靠近。方才因为要一心感知孩子(情qíng)况的关系有些分神,等回过神时,虽然感知到了危险在靠近,但并没有往有人进入了雷区这方面想,只是以为雷区外面的人开始采取措施。
一挥袖,“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话音刚落,青衣小鬼从空中显形,“属下已经确认了,两人的确是诚心想要跟娘娘为伍。”
“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说,引鲤樽争夺战一旦爆发,跟着娘娘是最安全的。”
“引鲤樽啊?”一听这话,螣蛇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突然一拍桌子,激动道:“引鲤樽法力无边,正是最适合我孩儿的东西,看来我也得掺合一脚呢!”
毕竟谁也抵抗不了引鲤樽的魅力,哪怕是曾经的神,也会垂涎鲤樽之力。
螣蛇一挥袖,让青衣小鬼退下,并没有让它继续监视鲤笙。
“娘娘!红魔大人说雷区结界方才有异动,可能有外人侵入!”红衣小鬼突然闯入,极为惊慌的禀报道。
螣蛇正在考虑引鲤樽之事,听它所言,不免有些不悦,“红魔那个老鬼头一天天的就是事多,我一直在看着结界,有人进来自然会知晓,还用不着他来提醒!你对那些死鬼说,若是再敢惊扰,我就把他们重新关回逆龙塔!”
红衣小鬼哪里敢说什么,怯生生的点头,又赶紧退下。
螣蛇揉了揉太阳(穴xué),想到那帮一直吵闹着要冲出去大肆杀戮的老鬼,脑门就一阵阵的疼。
之所以特意来到逆龙塔产子,是因为雷区外人不轻易侵入,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摧毁逆龙塔。
再者,当时释放她出来的那帮人一直在后穷追不舍,她不得使用大半灵力将他们一网扫尽,结果恰好毁了逆龙塔才释放了这些恶鬼。
很显然,这些恶鬼都以为螣蛇想要毁灭八荒才放他们出来,这一来二去的,螣蛇懒得解释,加上的确有报仇之心,正好顺应天意,借这大好的机会跟八荒神界复仇。
螣蛇没想到,要带领这帮恶鬼比想象中的难,这三天不到就为此头疼的厉害,若是再不赶紧让孩子出世,怕以她之力,终将不能震慑住这帮人。
要说鲤笙的到来,从一定程度上又让那帮恶鬼消停了几分是真,鲤生是名震神界的战神,逆龙塔中将近一半的恶灵都是为她所镇压,惧怕于她也是自然。
“话说,洛神也跟着神界消失了?”
突然想起洛神之事,而对应的,关于洛神与鲤笙的那些纠葛也历历在目。
螣蛇冷哼一声,满是嘲笑:“天道莫不是因为洛神才将鲤生封印的?”
不然呢,总得有个理由吧!
螣蛇能想到的理由也只有洛神。
毕竟鲤生为了洛神曾不止一次忤逆过天道之意,鲤笙说是因为她才被封印什么的,她才不信。
于此同时,睡了能有半个时辰的鲤笙突然一个鲤鱼打(挺tǐng)从(床床)上跳了起来!
“是稻凉师兄和莫非辞的灵压!”
大叫一声,随着起(身shēn),剩下的幻(床床)也消失不见。
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窗口,直接将云图推向一旁:“凉师兄和非辞他们来了!在哪?在哪?”
目光炯炯的扫视了一圈后,随后定格在连云图都不曾注意到的一处旮旯角,眼神一亮,看到那正不停观望逆龙塔的莫非辞转瞬即逝的脸后,即刻冲云图道:“快看!是他们!”
云图一直在盯着看,被鲤笙这么一吼,吓了一跳,急忙看向她所指的方向:“哪里?”
“就是那里!那里!”鲤笙激动的都要跳起来,完全不晓得自己的声音有多大:“我刚才看到非…”
“啪”
云图急忙踮脚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嘘道:“你怕他们听不到啊?小点声!”
鲤笙缩缩脖子,声音是压小了,继续指着那处隐蔽之地,“我们要怎么引起他们的注意啊?”
云图顺着她指的方向,其实并没有看到人,但看鲤笙能激动成这样,想必是莫非辞他们使用了咒法,旁人才看不见。
随即道:“他们在外边看不到逆龙塔内部。若是要跟他们碰头,你跟我必须有一个人要想办法出去…”
“那我去!”
“不行。”云图果断摇头,“只有你在这里,螣蛇才不会那么戒备。还是我去吧!而且,比起你,我有信心能够保证不被发现。”
这话说的,好像鲤笙出去一定会被发现似的…
鲤笙挑挑眉头,固然不开心,但想想云图的顾虑也的确有道理,毕竟她是主角嘛!
只好又看了一眼莫非辞他们所在的方向,捏指诀便制造了一个精致的白色蝴蝶,在她指间盈盈扑闪着透明的翅膀,将其交到云图手上道:“你先跟他们汇合,我会尽快想办法打听到地下的(情qíng)况,之后会用这音蝶跟你们联络。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打听道消息的。”
云图点点头,关于鲤笙那张嘴,说起谎来能把人绕死,他实在佩服的很:“若是他们发现我不在,你就说我…”
“我会随机应变,你不用担心。”鲤笙边说边把人往窗口推,看来巴不得他赶紧跟莫非辞汇合。
云图无奈的摇头,随即变成一张纸片。
鲤笙愣了愣,自然吃惊他的变(身shēn),“你难道是纸片妖怪吗?”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云图在空中不停翻转,从十六开纸慢慢变成了指肚大小,“对了,他们并不认识我,我要怎么让他们相信我?”
他倒是闭口不提自(身shēn)之事,鲤笙早就料到了,也不多问,道:“你怎么说服的我,你就怎么说服他们。稻凉师兄跟非辞都是明理之人,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云图子在空中晃((荡荡)荡)了几圈,然后慢慢变得更小,逐渐从视线中消失不见…
鲤笙看着莫非辞方向,面色微微一沉,随即转过(身shēn),看向牢门方向:“那我也得赶紧干正事了…”
说着,一挥袖,“嘡啷”一声刻意打在了牢门之上。
“人呢!出来!我要上厕所!”
话音刚落,红衣小鬼从地上慢慢浮出了个脑袋,用那双灯泡眼紧盯着她,似是在猜测她想干什么。
鲤笙又道:“看什么看,我要上厕所,还不带我去!”
红衣小鬼这才整个露了出来,并没有搭理鲤笙,而是先环视房间一周,不见云图的踪迹,眼神一沉,“另外一个人呢?”
鲤笙早就想好了对策,一挥袖,面前顿时显现一面光球,其中云图正在里面休息。
红衣小鬼瞪了瞪眼,“这是…?”
“你眼瞎啊!他在睡觉!睡觉看不出来!”
“为什么要在那里面…”
“他是妖,这里是他的元神居所,你难道看不出来…啊?对了,你不是妖,是鬼来着,。那你不知道也是自然。”鲤笙翻了个白眼,大大的嫌弃之(情qíng)让红衣小鬼很不舒服的挑了挑眉头。
鲤笙一挥袖,在袖下捏指诀,让那结界球中的云图翻了个(身shēn),而她赶紧吆喝一声:“云图,快出来,查房了!”
“我说别打扰我睡觉了吧!”
“啪啦!”
云图一声吼,紧接着结界球就被什么东西狠狠打散一样,消失了痕迹。
鲤笙故作吓到的一哆嗦,继而无奈的冲红衣小鬼耸耸肩,“你也看到了,他(床床)气很大的,上一回不小心惊扰了他休息,差点被他弄断七根肋骨。我可不敢喊了。你要实在想见他,要不然你来喊…”
“不用了。”红衣小鬼只是确认人在不在,见人在睡觉,自然不会讨人嫌,连连摇头。
鲤笙哼了哼:“这下我可以如厕了吧?”
红衣小鬼看起来还是戒备的,真亏他能这么负责:“我带你去。”
说着,这才打开牢门上的结界,给鲤笙开了门。
“你只要告诉我在哪里就行,我自己长眼睛。”鲤笙一出门,立马任(性性)的道:“我们都是一伙的了,你难不成还怕我怎样不成?”
红衣小鬼却不为所动的摇头:“逆龙塔内机关重重,我必须陪着你,确保你的安全。”
他倒是还(挺tǐng)聪明。
鲤笙要是继续说不行,那就是动机不良了,只好撅着嘴道:“那你可得看好了,可别引发了什么机关,伤了我的话可不好跟梅侣交代了。”这(阴阴)阳怪调的语气,听得红衣小鬼皱了皱眉头。
看看鲤笙在前头走的飞快,又不放心的看了牢门一眼,重新打开了牢门结界,赶紧急忙跟上了鲤笙。
“茅厕离这里不远,我来带路。”红衣小鬼不想让鲤笙走在前头,赶忙跨到了她(身shēn)前,挡住了大半去路。
这刚出门转了个弯,他就突然这么戒备,想当然也是因为这里有什么不想让她发现之物。
鲤笙故作淡定呵呵一笑,开始了聊天:“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当初是因为犯了什么罪过才会被封印在这里的啊?看你年纪应该不大,被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是可惜了…”
要(套tào)线索的话,只能从红衣小鬼入手。
鲤笙边说,边与红衣小鬼站成一线,微微弯腰看他:“不过很快,待梅侣的孩子出世后,我们杀出这里,你也就自由了…”
说到自由,红衣小鬼看向鲤笙,那双灯泡眼似是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熄灭:“我是鬼,不管到了哪里,都没什么自由可谈。出去以后,不过是待的地方变了而已…”
鲤笙没想到他能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哑言,但很快又话题一转,“别这么说嘛!梅侣的孩子定然会理解你的苦衷,还你自由的…”
“关于娘娘的孩子你又知道什么,就敢这么说?”红衣小鬼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凌乱。
终于说到梅侣之子(身shēn)上去了,鲤笙的目的达成,却继续装作不解:“那你又何以知道他不会释放你们?”
“若你见识到那种连鬼都为之颤栗的邪气后,就不会笑眯眯的说出这种话了。”红衣小鬼又开始走,没走几步,指着一处比较偏僻的小门,“自从神界之人从这里离开后,这里已经许多年没有用过。我等为鬼,不需要这种东西。可能无法管理,里面比较乱,你注意着些吧!”
注意点,别伤了自己,这是言下之意。
关于螣蛇之子,鲤笙还没有问清楚,自然不会就这么进去,又拖延时间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对神界没什么仇恨啊?”
“我跟神界无仇无怨,我只是衍生在逆龙塔的地灵罢了。不像那些被关押在塔内的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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