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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一个面色微微带着一抹红晕,不知道是不是见到陌生人的关系,眼神落到鲤笙(身shēn)上时,转了好几个弯:“敢问您可是掌门师尊新收的弟子…鲤笙师叔?”
竟然认识她啊…那就好说wwん.la
“没错,正是我。怎么…”
“那就失礼了!”
还未说完,那个人突然迎面撒过来一层细腻的白粉,好像是有备而来,顿时糊了毫无防备的鲤笙一脸,一时半会是睁不开眼睛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白粉有毒,鲤笙只觉得眼睛一阵酸痛,虽然不是那种钻心的疼,但还是忍不住赶紧用手去揉眼睛:“你这是干什么!想死啊?”
因为闭着眼睛看不到,但耳朵好使,听得到脚步声悉悉索索,好像有人朝她走来,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人,被坑过一次的鲤笙急忙倒退好几步,作势就要攻击:“不要过来!”
“哼,连这种小伎俩都防不了,她也不过如此啊…”突然,一声极为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更是不屑。乍一听,正是为了鲤笙而来。
这一回疼痛减轻,鲤笙睁开眼,隐约能看到对方的(身shēn)形,但却十分模糊:“因为我这样的人是掌门的徒弟,所以你很不爽?”
不管对方是谁,先试探他的意图再说。
对方笑了笑:“我的目的嘛,由着你随便猜。但这只是个开始。你最好小心些。”
说罢,好像要走。
他旁边的人突然开口:“师兄,失明粉的效力还没过,不如我们现在趁她一个人时给她点颜色瞧瞧,也好给雪师姐…”
“闭嘴吧你!”
说话人一愣,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带头的男人应该狠狠瞪了他一眼吧,鲤笙看不清楚,但从刚才说话人的嘴里倒是听出了自己被针对的原因。
“雪师姐?”呵呵一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一个:“你们不会是司雪衣的师弟们吧?为了给她报仇才来找我麻烦的?”
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闲的没事做?被重伤的可是我哎!是我差点给她弄死好不好!我都还没说要报仇,你们也好意思过来找我麻烦?你们傻的哦?”我去!
如果不是眼睛还未恢复,要不然早上去一人一大嘴巴子了。
那人却十分有理的道:“你当众打破雪衣的面具,害她丢人不说,因为你,更是害得她被罚十年(禁jìn)闭,你还敢说自己没有错?!”
“喂喂,你这话说的可就不讲理了吧?比试的时候都是各凭本事,又不是我故意打破面具的,是兵器不长眼睛。再说,她因为被我打碎了面具而恼羞成怒伤我(性性)命违反了规矩,这只能说她忍耐力不够,修为不够,被惩罚怎么还要怨我?你们是不是太搞笑了?”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次只是警告,我们走!”
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带头的人怒吼完,这才掉头就走。
隐约看到五六个(身shēn)形从面前走过,说真的,若是鲤笙想要为自己出口气的话,现在动手也不是没可能。但她很清楚,这要是出手了,很可能就会把奚生gg折桂给引过来,到那时,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很可能直接被遣返。
“刚来就被遣返什么的…我才丢不起那人!”就算她很想离开,也不能刚来就回去吧!
因此,这口气,她忍了。
摸了一把脸,眼睛依然没有恢复正常,只能坐下,安静的等待恢复。
“失明粉?这帮臭小子竟然敢暗算我,这笔账我记住了…不过,说起来司雪衣原来被罚了十年(禁jìn)闭啊?嗯…”心里面刚产生一点点抱歉的意思,赶紧摇头否认:“不不不,那不怨我…唉!感觉前途多舛呐!”
刚来苦学(殿diàn)就竖立了一帮急于找她报仇的兔崽子..想想都头疼。
“小鲤!”
也就过了一盏茶时间,天羽月找了过来。
可能也迷路了吧,脑袋啊,你打算怎么办?”鲤笙都替他担心。
可天羽月比较豁达,握住鲤笙的手便道:“不是有你吗?你读给我听,我记住,那不就行了?”
这想法…牛((逼逼)逼)!
“说的好像你很神一样,到底怎么能记得住那些麻烦的要死的东西啊?真是…”说到神,洛爵大概是其中之一吧!
在寒松之巅,他的确将那些古书看了一遍就全部记住了来着,就是那个什么过目不忘的金手指…
天羽月还是呵呵的笑,在鲤笙面前,尽无棱角:“哎呀,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担心啦”
“不担心才怪啊!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的…”
“到时候我若是走不了,小鲤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白痴,说什么傻话?当然不会丢下你!”
“那就好,我还想死在你手里呢!”
“呵呵…你能不再这种和睦欢快的气氛里提什么死不死么?好煞风景…”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不论何种状况…我也绝对不会丢下你。”
突然认真起来的天羽月,那只蓝色的眸眼中倒影的是鲤笙过于安静的面容,好像万世千秋曾在那温柔而又舒畅的眼底存在过,静寂毫无波澜之美,却又转瞬即逝。
鲤笙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脑袋拉到(胸胸)口,拿手使劲的搓了搓他的头发,本就不乖巧的发丝立马就给揉成了一团:“啊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ài)!(爱ài)死你啦!”
“哈哈,这样很痒啦”
“看来你们玩的很愉快啊!”
正当两人笑的正开心时,奚生带着洛爵他们走了过来。
鲤笙并未松开缠住天羽月的胳膊,倒是很正大光明的挑眉看向正眉头紧皱的洛爵,撅了撅嘴“你们走的好慢,我跟羽毛都等候多时了…”
“又没有让你们等,直接去卧房不就好了?”奚生故意揭短道,说着,继续前面带路。
鲤笙翻了个白眼,很显然并没有把奚生看在眼中,这才站了起来。
冲还在呵呵笑的天羽月道:“羽毛,我们走。”
“好。”天羽月点点头,在跟上之前似乎还刻意回头看了洛爵一眼,眼底的笑意无限。
洛爵:“…”
犬火急忙道:“爵爷,我们也赶紧跟上吧!这里的幻界(挺tǐng)厉害,最好别拉开距离…”
“我知道。”洛爵打断他便跟了上去,整个气场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跟在后头的浅玉儿无语的摇摇头,低声冲犬火道:“得不到还想要,得到了又怕失去…呵呵,命运!”
“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
在奚生的带领下,仿佛永远都抵达不了的卧房终于到了。
流(春chūn)房几个大字看起来根本没有在远处看到的那么大,隔近了看,也就正常大小,凌空悬挂在天上。
从门口往里看,一眼就能看到折桂说的那座拱桥,被它整齐的分成两端的男女卧房。
奚生站在门前台阶上,回头道:“虽然男女卧房只隔着一座桥,但桥前设有结界,没有特殊(情qíng)况,晚上不(允yǔn)许跨越。跟我来。”
众人点点头,赶紧跟上。
一进门,似是经过一道水色屏障,进入院房后,更加感觉环境清幽,似是无人居住一般。
奚生又接着道:“住房是一人一间,原本要按照分组来,可你们来的时机刚好,原本的卧房都住满了,因此你们就临近着住就行。男的在桥左边,女的在桥右边,会有专门的人带你们去各自的房间。明(日rì)会有人喊你们参加相关的训练,记得不要迟到。好了,就此散了吧!”
该是不想要废话,刚说完,没等众人反应,便挥挥衣袖离开,走的那是一个快。
好在也没什么要问的,众人相视一眼,只能笑笑。
鲤笙拉过浅玉儿,看都不看洛爵:“玉儿,我们走吧!”
“哦…”
浅玉儿其实很想说让她跟洛爵单独处一会儿,看洛爵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但又觉得自己不该多事:“走吧!”
鲤笙冷哼一声,作势就要走。
“啪!”
洛爵急忙一把拉住了她:“我有话要跟你说。”
“可我没话跟你说。”鲤笙头都不回,甩开他便径自往桥右边走,简直高冷的不要不要的。
洛爵:“…”
犬火很无奈啊,“爵爷,她好像还在生您的气,还是暂时不要惹的为好。”
“不是好像,是的确在生气。”洛爵更绝望啊,他都不知道鲤笙为什么突然又甩脸色给他看。
看向天羽月,用眼神示意发生了什么。
天羽月冷哼一声,根本不作答,抱臂就往左边走。
洛爵:“…”
这帮灵使,一个个(性性)子要不要这么强…
“罢了。随她去吧!”想不通,因此放弃了。
刚要往右走,却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我们进来之后你可看到岁聿去哪了?”
岁聿明明是跟着他们一起从正门进入的,可转头再想起他时,就没了踪迹。
这么一提,犬火也惊醒道:“哎?这老奴还真的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都没有看到他离开,那就是说…他还在这里吧?”
“啊…也对。”
洛爵的眼神突然深邃而又凝重,回头看向来时方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百步琅为何特意要他跟进来?”
不仅如此,人是藏起来的。
就算有什么目的,那也应该一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才对把?
“那个百步琅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同一时刻,岁聿跟折桂站在一处望天台,台高百丈,站在其上,可俯瞰整个苦学(殿diàn)。
清风硕硕,吹在脸上舒服的很。
两人外袍在风中翻飞,月白与青蓝色交织,倒也缠绕的和谐。
“掌门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我会转达奚生师妹的。”折桂面无表(情qíng)的道,似是因为岁聿所说而压抑。
“那就麻烦了。”岁聿点点头,并不多说。
正要走,折桂突然又喊住了他:“掌门师尊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岁聿回头,眼珠子转了转,并未立马回答。
“刻意让自己的徒弟置(身shēn)危险之中,这怎么看都…”
“想必师父有自己的打算,这不是你我能猜测的。只要按他说的做就好。”
“可是…掌门师尊应该知道洛九的真实(身shēn)份吧?若是知道,还把那样不安定分子收为弟子,这不是无异于给惊阙山招致灾祸么?他老人家怎么能…”
“折桂,这不是你我能猜测的。”岁聿再次强调一遍,语气越加的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