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灵力撞击让包裹的结界圈不停的震动,散发出火花一样的灵力碎气光点,颇为壮观。
鲤笙感觉到两人的灵力冲击下自己的灵压逐渐被司雪衣的压制,固然连灭灵法戒储蓄的灵力也一并加强于手掌之间,可司雪衣的压制依然在逐渐将她的结界圈慢慢粉碎…
不行,这样下去会输…
看着司雪衣毫不手软的样子,她只能左手再次结印,继续结出灵力引出之法,将不稳定的灵压稳定住,内心翻滚起像是被火烧一样的钻心感…
手上的动作明显僵硬捏,然而她却继续不顾一切的引出灵力抗衡,不想输的样子让众人有些吃惊。
都以为鲤笙巧言舌辩鬼灵精怪,却被她这血气的一面惊到。
大会上有些平静,除了灵压相撞之声,偶尔听到淡淡的叹气声。
声音来源与百步琅,该是担心鲤笙承受不住司雪衣的强大灵压,固而有些气闷。
洛爵也有些紧张,眉头从鲤笙认真开始比赛后就没有松开过,看的一旁的犬火他们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副兢兢战战。
“小鲤啊没事吧?”天羽月察觉到鲤笙呼吸紊乱,握紧了拳头,一步上前,却被浅玉儿一把拽了回来。
“就算是(爱ài)胡闹又(爱ài)惹麻烦的人,有那么一刻也想为自己的荣誉而战。你不要去打扰她!”
“可小鲤这样继续干耗灵元下去会受伤…”
“她自己的(身shēn)体自己最清楚。”
“我不能见死不救!”
“啪!”
犬火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在紧张的气氛中,这一巴掌特别的响,顿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真是受够你们一个个了!”
这话一吼出来,连洛爵都有种躺枪的感觉,也是一懵((逼逼)逼)的看着他。
什么叫“你们一个个?他也在其中?”…这种眼神看的犬火没有丝毫的惬意。
“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任(性性)妄为,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你们…!”正好对上洛爵的视线,顿时一停,赶紧别过头,继续冲天羽月道:“就不能认真点吗!这是惊阙山!是灵阙会!是别人无论是如何也要争取一席之地的神圣之地!不得放肆”
一句不得放肆,吼的极为用力,大有灵阙会是我家的感觉。
天羽月被犬火喊懵了,从不见犬火这般动怒,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低下了头。
众弟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仅凭那一句不得放肆就足以让他们鼓起掌来。
“啪啪啪!”在空旷的大会上竟然连绵,到最后犬火的脸色因为洛爵而尴尬起来。
洛爵明显生气了,可见眉头直跳,但却笑着看犬火,牙根紧咬…
犬火:“…”
坏了,说的太过了。
台上的鲤笙正费劲抵抗,听到犬火言下之意,别提有多想上去给他一脚。
这玩意敢(情qíng)一直都在嫌弃她能折腾呗!
啊,虽然的确能折腾,但这还不是为了他们所有人么,这台拆的也太不仗义了。
稍稍分神就给司雪衣a又压制了几分,手掌结界圈处“呲啦”一声裂开一道口子,结界圈眨眼间应声破碎,呼啦啦的在她面前散成光点。
司雪衣紧跟其后,手执长剑冲着鲤笙而来,鲤笙急忙单脚点地,打算飞起来躲闪。
结果灵元消耗太大,刚飞起几米突然又坠落在地,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一抬头,司雪衣的长剑就到了面前。再往前几分就正好抵在她的脖子上。
“咕嘟”鲤笙(禁jìn)不住咽了口口水,抬眸看向正眯着眼睛的司雪衣,颇为无奈的笑了笑。
“唉呀,剑拿的远点,万一伤了我,你这熟了的鸭子可就要飞了!”
司雪衣把剑又往她脖子上一靠,鲤笙一笑,倒是自己又往上靠了靠,白皙的香颈刚好贴到了释放着雷光的剑尖上。
“怎么,还要再往前么?”作势又要往上靠。
司雪衣急忙退后一步,这要是真给她弄伤了,这反倒有理说不清了。
鲤笙笑着站了起来,拍打着衣服,眼神倒是一点都没有认输的意思。
司雪衣知道她没有多少灵力,把剑收了起来,作揖道“雪衣得罪了。”
鲤笙冷哼一声:“当然得罪了!”
这话怎么接?
司雪衣愣了愣,还是跟鲤笙没有任何沟通的想法,反正已经分出胜负了,大家都是明眼人,也不用多说。
“这是司师姐赢了吧?”禅水峰的女弟子有些不相信。
“肯定是啊!没看到那女人已经趴在地上了嘛!”
鲤笙挑眉笑了笑,看着司雪衣的背影视线游移落在洛爵(身shēn)上。
啊,对了。
固然她打不过司雪衣,但若是就这么下去,未免有点丢人。怎么着也得让自己心理平衡点不是?
“八脉!”
在司雪衣即将下台之时,大叫一声,只是眨眼,鲤笙手上便多了一把燃烧着红炎的宝剑。
洛爵微微皱眉,八脉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还真未发现,亏鲤笙能知道。
炎剑八脉现(身shēn)之后,认为鲤笙输了的那些人突然又开始动摇起来。
“我的天,那是炎剑八脉!她竟然能召唤炎剑八脉!”
除了当(日rì)寻阙选上的人,其他山门弟子并不知道八脉之事,自然鲤笙能使用的起这九星神器也是极为轰动的。
然而六峰掌座却突然为此而面面相觑起来。
罗雷尤为严重,问向百步琅:“掌门师兄,她能召唤炎剑八脉之事,您一开始就知道?”
他可没听说啊!只是听说百步琅在寻阙选上收了两个徒弟云云。
百步琅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如此训练他们两个?”
“原来如此。”罗雷这才惊觉,鲤笙与洛爵该是他等了千百年之人,自然用心维护也是应该的。
莫惊云笑了笑,他可是早就知道了百步琅的心思,因此早就想当一个旁观者。
司雪衣感受到炎剑八脉的剑气,猛然回头。
那是…
随即转(身shēn),重新御剑空中:“你还不死心…!”
“啪!”
不等说完,只感觉眼前划过一道剑气,紧接着脸上的面具一角便被粉碎,露出了半张脸。
仅是半张脸就可看到她肤如凝脂,眉如弯月,一只深邃双眼皮的杏眼十分上火的瞪视着鲤笙,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似的。
炎剑八脉绕场一圈,当即又飞回鲤笙(身shēn)前,分为亲密的靠在他的肩膀一旁。
这是挑衅!
而向来淡定的司雪衣果然被激怒了,快速捏指诀幻化新的面具后,蓝光剑再次化(身shēn)十六把剑体,且每一把都用上了她的全部灵力,整个结界当即开始发出剧烈的声响,不停震动。
鲤笙没有担心,有炎剑八脉在手,只要她稳住心神肯定不会有事。
而事实证明,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当炎剑八脉扫((荡荡)荡)那十六把剑时,司雪衣却猛地冲到了她面前,一手御剑,一手结印,一掌打在了鲤笙(胸胸)口!
“噗!”
鲤笙当即吐出一口血,在地上划出五六米后才停下,手捂着(胸胸)口,脸色霎时苍白。
抬起头,看了正对面的司雪衣一眼,只感觉脑袋里面空空的…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众人都没想到司雪衣那一掌竟然用了大化物法,那可是让心血集结心口后瞬间让心脏停跳的狠毒招式,一般是对付极为暴戾的狂徒之人,属于极刑。
见到鲤笙倒下,炎剑八脉感知主人有危险,浑(身shēn)散发出凛冽的红炎将十六把剑一次(性性)穿透,擦过司雪衣的(身shēn)侧冲到了鲤笙(身shēn)边。
可它是剑,剑体形态让它什么都做不了。
而后看台上的百步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挥袖,便散掉了周围的结界。
“鲤师妹!”
岁聿他们当即冲了过去。
洛爵没有动,站在原地,而犬火与天羽月他们冲了过去。
鲤笙极为安静的趴在地上,半边脸着地,似乎没有在呼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
“鲤师妹!”稻凉第一个冲到她(身shēn)边,刚要上前,一个灰白的(身shēn)影却要比他更快一步。
“小鲤!”天羽月急忙将她扶起,坐在地上,拍打着她的脸:“小鲤,你怎么了?”
鲤笙没有回应,极为安静。
天羽月急忙去试她的鼻息,“怎么会…”没有呼吸?
“小鲤?”他不信,怎么可能就这么:“小鲤你别吓我!”
突然吼了一声,众人震惊。
难道鲤笙…死了!?
而因为这一吼,愤怒中的司雪衣清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鲤笙的脸,与刚才相比明显苍白了十分的脸。
这是她做的?
“怎么会…”她没想杀死她啊!
“啪!”洛爵经过她(身shēn)边是,无意中撞了她一下,可跟没察觉到自己撞人了一样,脚步沉重的走向鲤笙。
犬火看他过来,急忙让开:“爵爷,鲤笙…”
“你想说她死了?”
“已经没有呼吸了,她…”犬火也不想这样啊!
洛爵随即看向浅玉儿:“还傻站这做什么?不救人么?”
“啊,是!”浅玉儿急忙上前,将鲤笙从天羽月怀里拉了出来。赶紧将她置(身shēn)修复结界中。
天羽月还是不信,眼泪突然就掉下来:“她不可能就这么离开我们的,小鲤她怎么舍得离开我们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洛爵你也认为这不是真的吧?”
洛爵不说话,也没有表(情qíng)里面好像麻木了一样,扭头看向不住颤抖的司雪衣。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么!”
“我不是故意的!”司雪衣也极为混乱,看着鲤笙,又看着看台上对自己失望的师父,再到眼底全是恶意的洛爵,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我也不想杀她的,我也不想啊!”
百步琅一看,终于确认鲤笙不是在装死因为之前有上过一次当,他还以为她在故技重施。
赶紧冲一封雪道:“你快去看看!”
一封雪在等她这句话,一见他也着了急,这才急忙下到比试台,漫过司雪衣时,眼神隐约带着几分无奈。
鲤笙没事还好,若是有事,等待司雪衣的处罚可不轻,甚至严重到会被逐出山门的地步。
着实可惜了。
因为鲤笙的突然“死亡”
,大会上乱成一团,鬼夜明因为半路扶着受伤的师兄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后就看到鲤笙已经失去了知觉,当即眼眶就红了,跟天羽月一样。
一封雪熟悉司雪衣的咒法,因此要救鲤笙,必须要将大化物法逆着实行,且不一定能成功。
若是不成功,鲤笙必然逃不过一死,若是成功,她也可能面对咒法你施带来的副作用,记忆或者行动力会有短时间的缺失。这种(情qíng)况很显然一封雪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冒险一試。
“雪衣,过来。”一封雪喊了一声。
司雪衣眼神空洞的看向她。
“是你中下的因,果自然也得你来解。去,站在那边。”一封雪指了指鲤笙(身shēn)边位置道。
水月一看,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起(身shēn)道:“你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要折损雪衣百年灵力?”
一封雪听后当即笑了:“月师姐,不过百年灵力,以雪衣的资质,十年就修回来了。但若这里她不救人的话,待掌门师兄怪罪下来,别说百年,恐怕所有的道行都要没了!月师姐又不是不知道这灵阙会的规定?还是说你要雪衣见死不救?”
“这…”
水月当即为难起来。
一封雪说的没错,一旦百步琅怪罪,司雪衣必然是要被废掉全部修为逐出惊阙山,就算她是她的徒弟,又或者是北流冰的贵族也没有任何用处。
在灵阙会上杀人无异于自杀,谁都救不了。
司雪衣明白自己的处境,当然心甘(情qíng)愿的站到了鲤笙(身shēn)边。看了鲤笙一眼,发自肺腑的道:“雪师叔一定要救她啊!我的灵力尽管用!”
一封雪点点头,只有在救人这事上她不会有任何马虎:“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弟子知道了。是弟子太执迷了。结束这事以后,雪衣立马面壁思过…”
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重要的事(情qíng)说三遍!到了十一点半眼睛就睁不开了,难为我还要码字…肚子疼,不能玩了,好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