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叠看到鲤笙露出一脸惊讶之(情qíng),虽然觉得好笑,但更多的是吃惊。
这小妖(身shēn)上竟然隐隐释放着迷人的香气,充分象征着危险的讯号。
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可这步子刚往后迈出,他又有些不甘。
他溪叠乃是堂堂北流冰一国之主,怎么会为一只小妖的灵气所((逼逼)逼)而退步呢有失他的(身shēn)份。
于是,这步子愣是又骄傲的给迈了回来,还特意自然的挥了挥手中的玉扇,颜容四挂(春chūn)风般的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这男人知道玉佩在她这?
鲤笙暗暗吃惊,毕竟她认为刚才自己扒手的时候做的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急忙隐忍去心中的惶恐,冷哼一声,便要推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
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极了男人。
溪叠在她触及自己之前,潇洒的闪躲开,一个转(身shēn)便又挡在了她(身shēn)前,玉扇继续扇:“若不是看在你刚才那一招还算有模有样,现在你早就(身shēn)首异处了。”
这人威胁她!
“你...!”
鲤笙刚想呛回去,可还未抬头,骤然感觉到对方(身shēn)上散发出一股极为沉重之气,双肩犹如压了几块大石头般动弹不得。
坏了,这男人竟然是个高手!
“你虽冥顽不灵,但好在是个可塑之才。现在给你个机会,若是你愿意归附于我,那就免了你的死罪。你看如何?”溪叠笑着说,声音依旧淡淡的,如沫(春chūn)风。
可鲤笙也不是吃软饭长大的,被人这么一威((逼逼)逼),别说顺从了,毛当即就炸了。
笑着回瞪他一眼,伸手‘啪’的一下就握住了他一直在挥的玉扇,狠狠一拽,便将他的手拽到了面前:“我不要。”
三个字,淡定至极。
她才刚从洛爵那里获得自由,没理由再被人拴上绳。
溪叠始料未及会被她(身shēn)上的香气(诱yòu)惑,刹那失神竟然被她钻了空子。
柔和的视线立马(阴阴)冷几分,刚想大力甩开面前‘男人’的手,谁知,还未发力,视线却落在‘他’微微隆起的(胸胸)部上。
(胸胸)部?
这只妖怪莫非...
“虽然我是事出有因才打起了你宝贝的主意,但你既然舍不得这玉佩,那我还了你就是。”
鲤笙乖乖从袖口中摸出那块还没捂(热rè)的龙生玉,拽过溪叠的手,便给他塞到了掌心。
她当然知道打不过面前秀气可餐的男人才会这么说,历经刚才龙虎山之事,她也变得更加识得大体。
没必要为了眼前的小利益而损害了自(身shēn)安危,在八荒,这是最不值当的买卖。
冲他故作善意的眨眨眼睛,而后便拍拍(屁pì)股往后退了退,也是无奈的道:“既然知道我冥顽不灵,那就别在我(身shēn)上费心思了。”
“既然东西我也还给你了,那我们就此别过。”鲤笙客(套tào)的冲他作了个揖,拔腿就要走。
当然得赶紧走,以后凡是她没能耐对付的高手,都以溜为先,绝对不随便点火了。
可溪叠哪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手心莹润的龙生玉佩,唇角突然勾起一抹足以明媚盛世的笑容。
若是不能收服这小妖,他恐怕要无心离开这座巨国了。
‘嗖’的一下就现(身shēn)在鲤笙面前,在她险些撞上自己时,伸手便揽过了她纤瘦的腰肢。
在感觉到那灵动而又芬芳的躯体时,极度轻柔的触感也随着这一揽而清晰传来。
这小妖果然是个女人!
“喂!干嘛!”
“不妨说来听听,事出有因是什么因?”
柔和的声音传来,鲤笙可以清楚的看到面前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清澈了。
跟洛爵的优雅翩然不同,这男人如(春chūn)风般能够轻易渗入人心。
洛爵那鎏金色的眸子突然浮现眼前,鲤笙一个回神,急忙推开了他的拉扯:“起开!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这话说的真是果断。
溪叠愣了愣,墨色的瞳流露惊讶不止,可随后就不顾形象的轻笑出声,好似许久没有认真笑过一般的爽朗。
“呵呵,你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奉陪。”
得到对方正经的回答,鲤笙愣住了?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瓦特了?干嘛要缠着她搞基?
可人家终究是道高一丈,得罪不起,于是只好讪讪的道:“虽说像我这等修行尚浅的小妖远不足与你这般高人扯上关系,可若你想要帮助于我,我也不会推辞。反正我的确是有难言之隐,需要银两解围...”
说到这里,想到因为龙虎山而被破坏的换钱计划,她是真的脑子有些大。
“银两?”
溪叠并不知道今天惹出祸端的人便是她,只是见她露出失望的神色,想了想,随即又把那玉佩递到了她面前:“我(身shēn)上并未携带银两,可若是我给你这玉佩帮你渡难,那你便欠我一个人(情qíng),你看这样可好?”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神奇。
先不说有洁癖的他会主动拉扯一个人,像这种免费为别人敞开方便大门,自然不是(身shēn)为一国之主的他会做的事。
鲤笙倒是更为吃惊。
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可歌可泣,但一看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可为何她试探(性性)的随口一说,他竟然还真的应(允yǔn)了呢?
这玉佩价值不菲吧?送给第一次见到的人真的可以?还是说有诈?
思量间,她习惯(性性)的摸了摸耳垂,卷起一撮头发。
溪叠星目辗转,始终是随着鲤笙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明媚,又道:“你莫非是在担心我有别的居心?”
还真别说,是真的有。
鲤笙为他一点破,有些尴尬,“既然你愿意解囊相助,鲤笙收下便是。若是以后有机会,一定会登门拜访道谢!”
说着,从他手中又把那龙生玉拿回,小心翼翼的收好。
溪叠视线落在她白净的脖颈间,往上游移,触及那如珠玉般润滑的耳垂,笑着挥了挥手中玉扇,“你叫鲤笙?”
“嗯。鲤笙的鲤,鲤笙的笙。大人可要记住了。”鲤笙倒是解说的搞笑,而称呼也恭敬的改为了‘大人’。
溪叠笑了笑,玉扇优雅的遮住半边脸,透过罩在面上的白纱依然能够看到对面小妖澄光如练的双眸。
“你唤我为大人,那你是何以看出我是贵族子弟的?”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吧。
说到这个,鲤笙不得不感谢洛爵。
皇家子弟(身shēn)上散发出的的味道有些相似,当然,这也是鲤笙妄自猜测的。
不过,看面前这个万分秀气的男人的反应,她该是猜对了。
“你有贵族之气,不难往这方面想。啊,对了,大人您能告诉我名字吗?(日rì)后若是有时间,我一定到府上拜访...”
“主子!”
话正说到关键时刻,谁知密林的另一头响起了一声浑厚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