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诺言看着满满的人在繁华的街道中行走,就像往常一般,充满人烟气味,两旁的榕树洒落下叶子。
他站在街道中心,视角却能看清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人,能看到人们嘴巴在动,但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仿佛一层薄膜隔着他,像是时空断层,只能看到,作为一个透明无形的旁观者,静静观察这一切。。
有的推着婴儿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向前走着,准备过马路。
有的戴着耳机,摇头晃脑,一步一晃。
有的牵着狗,手拿手机,低着头走过他。
人烟沸腾,尽管他听不到,但感到温暖。
然后不知道何时起,他感到莫名的寒冷。
街道上的人渐渐少了,不知道去哪里。
然后,原本繁华的大街变得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
嗡!!!!!
一阵巨大的,如同蝉叫般的鸣叫声在耳旁响起,像是一个警告声,瞬间让他心脏被握紧,冷汗都冒出来。
诺言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手捂着额头,抹去额头的汗水。
“又是奇怪的梦境。”
他皱着眉头,捂着耳朵,倾听着耳朵里传来始终不绝的耳鸣声,心情如同做了噩梦般糟糕。
他看向闹钟,发现指针指向七点方向。
从闯入第三研究所已经过去四天,这几天一直做着各种奇怪的梦境,不过他一直把这当作药效过后的后遗症,没把它们当回事。
那晚他回去后,立刻准备了一个一立方米厚的含铅金属箱里,将小树枝放在里面,然后存在大楼楼顶,确保自己不受影响。
当天夜里,当他停止服用情绪抑制药剂,将自己关在一间密封的地下室,等药效失效。
当药效过去后,一瞬间,各种难以想象的情绪,如同洪流般从他脑海中爆发,
对战半步武宗千首时的恐惧和害怕,畏惧和惶恐,
对死亡来临时,那种仿佛扼住脖子的窒息感,以及和高手对决时,肾上腺素狂飙的狂热,兴奋,对受伤时不断累积的疼痛信号冲击。
种种巨大的情绪,就像泻洪的闸门,瞬间爆发出来,
伴随着大量的激素,让他瞬间倒在床上,浑身衣物被大量的汗水浸湿,大汗淋漓,手在身上抓出数十条血痕,嚎啕大喊大叫,死死咬着牙承受着情绪洪流的冲击。
然后失禁了。
意志+0.5
直到一小时后,等情绪消退,他才浑身大汗淋漓慢慢站起来,去冲了个澡后才踉踉跄跄地走入卧室。
躺在棉软的床上,感到辛福和真实活着的真实感,一点一滴灌满整个身体。
“这种情绪药剂好是好,就是副作用太大了,普通人用下很容易变成疯子,就算是我,也不能多用。”
他心里默默想着,心里有些心悸,暗下决心除非不得已,否则不继续使用。
他看向属性板。
等级:初级神性生物主属性:力量:14.5
敏捷:13.5
体质:15.0
感知:12.0
意志:13.5
副属性:箭术(专精)+3,野兽直觉(专精)+3 程序编辑+15,游戏设计+12,威慑+11,夜视+10,剑术+9,格挡+8,拳术+2,掌法+2
生死危机里对战的好处之一,就是能快速提高副属性技能,
不仅格挡一下子提升,从+2提升到+8,而且意志还大幅度提高,这意味着许多灵魂攻击,精神攻击的抗性提升,更不会被威慑气息影响,虽然没有显示的力量提升,但好处是潜移默化,有着巨大好处,
不过最麻烦的,还是这个。
污染值:5%(5分10秒)
他静下心,默默等待了会,污染值结束时,他迅速感觉到身体出现某种变化,不是变化,也不是被影响,而是就像自己从以前就有,从基因上就应该有这类基因功能存在。
就像他本来就应该有的——耳鸣。
他当晚就感觉到左耳一直嗡嗡作响,声音不大,但一直在响,刚开始时还有些烦人。
但诺言很快就安静下来,知道自己可能永远将有耳鸣存在。
一直在他耳朵嗡嗡嗡叫着——像蝉叫声般响亮,可能对交流不受影响,但对于高频音波,会迟钝得很。
这是他冥冥中感受到的直觉他看向属性板。
污染值:5%(中度神经性耳鸣)
“这就是使用的代价的话,可能还算好。”
他耸耸肩,无奈道。
而且当晚有更多的事发生,让他无暇顾及身体小小的变化。
蟲豸被协会会长已玩忽职守罪,宣布暂时关押。等待事情审清后定罪。
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会长一夜之间倒塌,引发许多势力震惊,暗中大大小小真真假假的消息充斥不绝于耳,
整个协会都被震动,看似平静的夜晚,注定无数人无法入睡,
而接下来的日子,看似平静如往常的协会,一时间暗流涌动,许多武者纷纷赶回,打探消息。
要知道那可是副会长,武宗级别的强者!
可能有的人不了解,但在协会中,有着最为流传广泛的一句话,无疑证实着武宗的强大。
武宗,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这种存在已经拥有自身的武道,武道坚如铁,硬如钢,不被改变,只会坚定地在自身武道上行走。
如果换算成战力,那么永隆副会长初成武宗时,独歼一千人全副武装的精锐小队,就是一个实证。
这样的人倒下,就像一个参天大树倒塌,底下猢狲不知道要被砸死多少,不知道要引起多大波及,自然会影响极大。
而诺言虽然帮王子报仇,但也不想暴露自己,只能强撑着身体,应付各种人的试探,顺便把事情扫尾。
也是他之前有准备,所以许多线索连不到他身上,
就算有人怀疑,但在他身有血脉武者的头街,再加上和奕天仇走得极近,这几天并没有不识趣的人,敢上门来暴力威胁。
如果真有人的话,他很乐意展示下武力,震慑其余人。
“今天是王子头七,如果眼镜男他们真的要带走王子尸骨的话,也许该去看看。”
他看了眼闹钟,确定时间是七点,心里默默想着,起身穿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