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飒,快看,那里的景色不错!”白蘅大声说着便跑了过去。她所说的景色不错,其实就是看上地上厚厚的茅草坐着舒适罢了,又可以靠着某人宽广而舒适的肩膀偷会懒吹着风儿好不安逸。谢景飒静静的看着白蘅先是安稳坐着晒太阳说话儿,慢慢的挨着自己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缩进了怀中。
“不许乱动!”低头打量怀中人儿不安分的小手,不由小声警告道。
白蘅抿嘴偷笑,这家伙关起门来就欺负自己,这会子倒是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打定了主意就是要人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看以后还敢欺负自己。
小手小心翼翼伸进了对方胳肢窝就要使坏,然不等她再动,谢景飒已经迅速的将她两只手紧紧握在手中。
低声恐吓道:“再敢胡来立刻带你回去!”
“不会的,你还没娶我呢,欺负你未过门的未婚妻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现在就去拜堂成亲!”谢景飒作势就要起身。
白蘅吓得“哇哇”乱叫,赶紧抱着对方脖子不肯撒手,这才罢了。
“蘅儿?”
“嗯!”
“你会后悔吗?”
“不会的,我只有你了!”白蘅一直纳闷谢景飒为何会对自己一往情深,明明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兜兜转转他眼中却始终只有自己。自己只有他一个,而他却可以拥有天下任何一个女子。或许是他太傻却不自知,白蘅暗想。
谢景飒望着远方,不觉将怀中人搂的更紧,紧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虽然躺在某人的怀中,一双眼睛却没闲着,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来来回回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叶姑娘,你怎会在此处?”因着前番去慕雪楼受了些许毒气,棠溪少主刘斌便多有不适,今日天气晴好难得出来走走不想正好看到连续几日前去探望自己的叶蓁蓁。
叶蓁蓁正隐在一丛蔷薇花后,见刘斌前来急忙将放草药的篮子藏在了身后,“没什么,刘少主可是好多了,竟然能够到这后山随意走动。”
刘斌见叶蓁蓁于蔷薇花后若隐若现,真个人比花娇,只是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想到此处顿时没了刚才的兴头,敷衍道:“我无事之人这就道别处逛逛,姑娘忙你的便是。”
“刘少主先别走!”叶蓁蓁不由喊道。
刘斌慌忙停步,不知叶蓁蓁找自己还有何事,一时间探寻的眼神直望过去。
叶蓁蓁被他看的有些羞涩,怯怯的从蔷薇花丛后走了出来,抬起头来与对方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情意缱绻心意绵绵。
刘斌第一次与个姑娘离的这样近不由得怦然心动,赶紧退后两步便要走,“姑娘若是无事,容我先行告退!”
“刘少主是嫌弃蓁蓁吗?”叶蓁蓁顿时抽泣着掩面问道。
这是怎么说的,明明自己与她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莫非她对自己有些意思?刘斌仅是猜测,支吾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忽而从袖中抽出条丝帕递了过去。
叶蓁蓁抽噎着接过丝帕拭干泪水这才道:“蓁蓁自幼便深知罪孽深重,叶氏缺的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儿,偏生我是个最不中用的女儿家。如今大了依然要处处任人摆布,哪里有寻找幸福的权利,仙门中但凡有些地位的女子无不把我当做笑话。如今刘少主这般待我乃是蓁蓁咎由自取,可谁知道我心中的苦,我又何尝愿意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边说边哭,一双美目莹莹泪光点点朱泪,纵然铁石心肠也被她哭软了。
刘斌越发闹不清楚头尾,又不知该如何哄一个女孩子,见她越发哭个没完不由自主的上前帮着擦拭泪水。
叶蓁蓁却抓住刘斌的手不放,一字一顿含泪问道:“你当真看不出我对你的情意?”
刘斌顿时傻在了原地,支吾着道:“叶姑娘,你喜欢的难道不是花氏二公子花子清?”
叶蓁蓁听言随即扑向怀中哭的止不住,“你这个傻瓜,我那是被逼无奈,方才不得已为之。现在我只求你带我离开,我再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虚与委蛇强作笑脸。”
原来如此,难怪堂堂叶氏千金大小姐竟然当着仙门百家的面对花氏二子殷勤备至,她其实是被逼着才迫不得已为之啊!可是自己虽然身为刘氏少主,实则并不见得比花氏强出多少,不知叶氏能不能看上自己啊!
“我不管,我既认定了你,就算爹他老人家不同意我便去死!”叶蓁蓁搂着刘斌不肯撒手,直将一个男人的心哭化了。
刘斌这才伸手将其搂入怀中,低声问道:“蓁儿,你当真非我不可?”
“从第一眼遇见你我便知这一辈子非你不可,可是你个呆子几次三番对我视而不见,若非这些日子我狠了心上门你是不是还要将我挡在门外?”
刘斌思及这几日来叶蓁蓁对自己悉心照料,本还以为是因为两家之间的交情,没想到是自己太过薄情。可怜她一个姑娘家又要受多少闲言碎语,怜惜之情陡增,越发抱着不肯放开。
“只要你去跟我爹求亲,他就不会再逼着我去照顾花子清,这一生一世我只愿陪着刘郎永不分离。”叶蓁蓁耷拉着眉眼声音越说越低,可是绯红的两颊却道不出女儿家的娇羞可爱。
刘斌越看越爱不释手,恨不得即刻将人含入口中,连连点头道:“我们现在就去说!”
“蘅儿?”或许察觉白蘅良久不说话,谢景飒轻轻喊了一声。
“这就成了?叶蓁蓁的手段果然高明,废了一个花子清又来一个刘斌,当真女追男隔层纱。”心中嘀咕了一阵,随即抬起头来看向谢景飒,好险!
“从今往后你离我近点,没事别一个人瞎晃悠!”白蘅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谢景飒只当白蘅说了自己的话,笑而不语。却不知白蘅已经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再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有些人丢了便是丢了,就是再次找回来也已不是想要的样子。
“太累,走不动了!”白蘅拖着谢景飒的手臂开始耍赖。
谢景飒习惯性的弯腰抱起佳人,看她在自己怀中偷着乐,嘴角也随着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