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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丧事

重回七七种田养娃 参娃 4317 2024-07-16 16:32

  

周怀民被抓走时,周桂兰才八岁,底下小妹妹才三岁。

  

九年后,周家彻底败落。

  

为了给周桂兰的三哥周安生娶媳妇,姜氏把二闺女嫁到了银矿子许家,给许成厚当了填房。

  

换了不少彩礼钱,转回头给三儿子娶了媳妇。

  

后来鬼子撤走,宽甸这边又打仗,姜氏就带着三个儿子和小闺女,去抚松投奔大闺女。

  

又过几年,许成厚夫妻在银矿子混不下去,接到了姜氏的信,让他们也去抚松那边。

  

就此,一家子兄妹都来了这头。

  

当年周怀民资助的那支队伍,后来成了抗联,据说还有人成了大干部。

  

所以五几年的时候,上头派下来工作组,在周家住了半年,要给周怀民立功。

  

可那时候姜氏还有周安平等人经历乱世,早就吓坏了,哪里还敢信?

  

不管人家怎么劝,就是不肯点头。

  

工作组在这呆了半年没结果,后来就走了。

  

等到六几年的时候,也不知道周安平从哪里弄了一张报纸来,上头有首都一批干部的名字,竟然有个人就叫周怀民。

  

这下,姜氏就魔障了,非得说那就是她丈夫。

  

说周怀民这是发达了,在首都另外娶了媳妇成了家,抛妻弃子不要她了。

  

就这样,姜氏慢慢就变得神志不清,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跟正常人差不多,坏的时候那就别提了,各种作。

  

什么把辣椒放炕洞里烧,喊着熏啥黄皮子,或是披头散发满街跑,一边跑一边骂丈夫没良心,扔下她去享福。

  

反正那些年,姜氏作的挺厉害,周安平、周安富俩人守在老妈身边,没少受折腾。

  

只有周安生,他搬外地去了,清静一些。

  

姜氏作了这些年,寻死上吊的事没少干,可谁也没想到,这次就真的死了。

  

说起来也特别玄,姜氏住的屋子有个窗户,窗框上面两个角钉了俩钉子。

  

姜氏拿了根麻袋线拴在两根钉子上,脑袋往上一搭,人就没气儿了。

  

等周安平发现时,人都凉了,还咋救?只能通知了弟弟妹妹,办丧事吧。

  

周桂兰等人哭了一场,被帮忙的劝着起来,到旁边坐下。

  

听哥哥嫂子说起了老娘临终的事,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

  

“唉,这就是命数,谁能想到,一根麻袋线,能要了命啊?”

  

确实,姜氏活到八十三,成天寻死上吊都没事,哪成想最后死在一根麻袋线上?

  

姜氏上午故去,在东北来说,这叫大三天。

  

如今这时候天气热,折腾三天出殡,也着实够受的。

  

好在寿材是早就准备下的,寿衣更别提,姜氏都预备下十多年了。

  

每年除夕的时候,她还都穿一回呢。

  

周安平找了木匠拢寿材,刷漆、画上图案,大张罗按照当地风俗,每顿饭之前,都带着周家儿孙们去送汤。

  

许世彦等人晚上守灵,白天还得帮着忙活操持丧事,就这样,两天过去。

  

到第三天早晨,遗体入殓,封棺,儿孙大哭相送。

  

八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抬起棺椁,按照事先选定好的地点,将棺椁抬到山上安葬。

  

周家这边准备了酒席,答谢亲朋好友帮忙。

  

吃完饭,帮忙的朋友各自散去,只剩下记账的和大张罗,还有周家这些人留下,把账目算清楚了。

  

亲兄弟明算账,老娘已经不在了,身后事必须整明白。

  

这年月办红白喜事,给钱的少,都是给东西。

  

办白事,交情普通的就是几刀纸,交情好一些的,多数除了纸之外还有挽帐,就是黑布白布这些。

  

记账的把这几天收的礼,还有各类支出全都拢出来,跟周安平三兄弟报了账。

  

办丧事的钱,都是从周安平这里拿的,如今账目出来,三兄弟肯定要均摊。

  

本地习俗,闺女不分家产,老人丧事也不用闺女出钱。

  

唯一有一样,就是翻棺的钱,得闺女出。

  

当然,这个没多少钱,周桂兰和姐姐周桂芝、妹妹周桂云,每人出十块钱就够了。

  

周家三兄弟还行,和和气气的把账目算清楚。

  

老二周安富、老三周安生,都掏出钱来给了老大。

  

就此,老人的丧事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三天圆坟,还有烧五七。

  

“你们兄妹几个就回去吧,不用在这陪我们,我和你妈还行,都没事儿。”

  

这边事情都处理清楚,许成厚把五个儿子叫到跟前儿,让他们都各自回家。

  

老大老四老五老六都上班,不好请太长时间的假。

  

老二、老三要盯着养殖场,老三还有挺多事情要忙活呢,都不好再耽误下去。

  

“我们等着圆了坟再回去,刚才你大舅他们也说了,不烧头七,只烧五七。

  

等着烧五七和百天的时候,咱再过来。”

  

当地规矩,有人过世,一般就是出殡、圆坟、五七、百天、周年、三周年,这些比较重要。

  

有的地方,比较重视头七,但这边多数都不烧头七。

  

老话讲,头七要办,后头个个儿七都得办,谁家也折腾不起,所以多数就是烧五七。

  

要是家里五个儿子的,那就不能烧五七,得烧三七。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忙,谁也不能在这头一呆七八天,该走就走。

  

许世彦他们都是外孙,做到这个份儿上就不错了,没人挑理。

  

“爹,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俩在这儿再住几天,正好我三舅和小姨也难得回来聚齐。

  

爹,你看着点儿我妈,别让她总哭,哭多了不好。”

  

许家六个兄妹一看,时候也不早了,再晚怕是没有车往回走。

  

众人也没磨叽,嘱咐了父母几句,便一起离开。

  

六兄妹在桥头分手,许世德过河往北,剩下五兄妹步行前往仙人桥。

  

到仙人桥火车站,许世彦、许世安、许世琴三人去买火车票,他们三个坐火车回松江河。

  

而许世先、许世祥则是坐上仙人桥跑抚松的客车,俩人先到县里。

  

如果有车往兴隆走,许世祥就直接回去,要是没有,许世祥就在县里住一晚,明天再返回兴隆。

  

“大哥,老五,你俩路上注意点儿啊,如今这时候不太平,千万当心。”

  

这几年可不是以前了,外头乱着呢,尤其是客车,真有拦路打劫的。

  

好在这哥俩身上都没带多少钱,应该没啥问题。

  

四兄弟分开,许世彦跟二哥六妹坐上慢车,一路逛游逛游的回到松江河。

  

许世安森铁,许世琴去店里一趟,许世彦回家。

  

“二姐夫,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总有个人来家里找你。”

  

许世彦刚一进门,苏安花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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