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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喜事(六)

名门贵妻 子夜妃子 3823 2024-07-16 16:35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出的乌龙事件,因为是两章一起发的,复制文档的时候看错了,子夜当时累得晕乎乎的,传完就睡觉了。昨天感冒了,今天出去看医生了,重感冒,刚刚挂完水回来,又躺了一阵,现在才看到大家的评论和私信,立刻改过来了,抱歉,抱歉另外多嘴一句,现在是乍暖还寒时候,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呀。

  

杜怀瑾身子一僵,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唇边绽放了一抹深深的笑意,将她箍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我会当真的。”沈紫言雪白的面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然而还是靠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眼看着天色已晚,杜怀瑾就啄了啄她的嘴角,扶着她躺下,“歇息吧。”沈紫言在他柔和的目光注视下,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踏实,眼睫上下眨了眨,安然入睡。杜怀瑾看着她的睡颜,暗暗叹了一口气,暗夜中,透亮的眸子里,划过一道伤痛。

  

这么一直不见大好,可怎么好…

  

耳边犹自反反复复回荡着她轻轻吐露的誓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杜怀瑾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悲凉,种种复杂的情愫交缠在一起,让他心里百转千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静静的坐了一阵,只见沈紫言睡梦中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似乎十分不安稳的模样。

  

杜怀瑾见着,心立时揪了起来,只觉得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立刻撩帘出了内室,唤过阿罗,悄声吩咐:“你再去绮梦楼催催西大爷。”阿罗见自家主子面沉如水,想到夫人长日的卧床不起,心内也明白了八九分,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就出去了。

  

杜怀瑾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开始慢慢往回走,站在院子里的回廊上,冷风拂面,让他烦乱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黑蓝色的天际一弯下弦月,挂在疏叶梧桐的枝桠中间,让人见着就生出一股冷清之意来。

  

杜怀瑾向来不是多愁之人,此刻见着这萧索的秋日夜景,竟也生出一股凄凉之意来。不由自主的想,若是此刻,沈紫言能和自己比肩站在一起,那么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寂寥之感了吧。暗叹了口气,每一刻都迫切的希望她能好起来,能恢复当初的神采,和自己顶罪,说着玩笑的话。

  

“三少爷!”一声惊呼,将他从沉思里唤醒过来,顺着呼声望去,就见穿着豆绿色小袄的青箩正端着一盆水站在花木处,正不解的看着他。杜怀瑾贵为福王府三少爷,对于丫鬟从来不放在心上,听着青箩的呼声,也未觉得有什么,依旧是站在原地,收回目光,看着冷溶溶的那轮月。

  

青箩犹豫再三,咬了咬牙,轻轻放下铜盆,朝着杜怀瑾的方向走了过来。杜怀瑾的眉头不可见机的蹙了蹙,倒也没有别的感受,自己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觉得被人打搅了,有些不快。青箩就屈膝行礼,或许是她绣着牡丹花边的领口有些松弛,露出了一截如玉的脖颈。声音轻轻柔柔的,“三少爷,过道上风大…”

  

杜怀瑾看了没有看她一眼,转过身,大跨步的离开。青箩忙追随着他的背影,目光灼灼,看着他天青色的衣袍在晚风的吹拂下轻轻扬起,一颗心七上八下。杜怀瑾迎面却撞上出来倒废茶的墨书,因想起沈紫言说过墨书不久将要出阁的事情,不经意的就睃了她一眼。

  

盈盈一汪眼眸,泛着柔和的光芒。眉如远黛,绯红色的朱唇,映衬得人愈发的欺霜赛雪。杜怀瑾见过的美人不少,墨书虽美,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想到方才青箩的行径,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对于丫鬟的心思向来不多揣摩,方才的事情也不过如飘渺云烟,只在他心中飘过了那么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进入内室时,沈紫言已经睡熟,一盏昏黄的羊角宫灯柔柔的照着她苍白的面庞,而她睡梦中似乎觉得缺少了什么,一双小手胡乱抓住了被褥,再不肯放手。杜怀瑾宽衣解带,轻轻在她旁边侧身躺下,感受到她的身子带着微微的凉意,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又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掰开,然后,十指紧握。

  

耳边是沈紫言均匀的呼吸声,一阵阵响在耳侧,杜怀瑾起身吹灭了宫灯,长长的青丝从沈紫言脸上划过,惹得她眉头又拧了拧,想要伸手去挠。奈何小手被杜怀瑾攥住,动弹不得,有些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小脸在枕头上磨了磨。

  

杜怀瑾忙撩开了自己的头发,又去替她挠痒痒,总算是见着她又安宁下来了,又恋恋不舍的摩挲了她光滑如缎面的脸蛋好久,才慢慢合上了眼。

  

次日,许熙那边就有了消息,他亲自修书一封,命小厮传给杜怀瑾。原来许熙表弟的先生,因为想在战场上谋个前程,所以去了回疆。只是已经许久未曾联系,早已断了消息。杜怀瑾自南阳一战后,在军中也识得了几个人,不辞辛苦的到处找人打听,可巧是机缘巧合,原来金陵城守将姜大人一名门生现在就在回疆。杜怀瑾亲自登门拜访,姜大人本就是福王的旧部,听说是三夫人病了要寻大夫,自然是义不容辞,立刻修书一封去了边疆。

  

杜怀瑾也就守在家中默默等待,不时去催促西晨风帮忙寻大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命阿罗去传金陵城最知名的大夫。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沈紫言的病情依旧不见起色,可或许是几个大夫开的药有些效果,倒也没有再恶化。

  

沈紫言在杜怀瑾不时的开解下,倒也没有太过焦虑,得了闲还亲自命人出去给墨书打首饰,自己也画了几个花样,让福王府的绣娘帮着做了些衣裳鞋子。她女红虽然不大通,胜在画艺精湛,又会往奇里想,那些绣娘见了花样子,都赞不绝口,后来话也渐渐传入福王妃和大夫人耳中。

  

福王妃亲自拿了那花样来看,越看越觉得喜欢,有心让沈紫言帮着杜水云画一些,但想到她身子不爽利,也未启口,只是和林妈妈感叹:“怎么这孩子就是个没缘分的,那医婆子偏生就过世了!”自上次福王妃偶然想起娘家那边一位精通医理的医婆子之后,便接连修书三封命人去寻,福王妃的母亲也屡次派人去找,得来的消息确实那医婆子上了年纪,撒手西去了。

  

福王妃得到这消息后,十分失落,幸得林妈妈在旁劝解,心里才算好受了些,。只是提起来时,还是觉得极其可惜。林妈妈也明白她的想法,若是这医婆子在世,就是医不好沈紫言,只怕福王妃心里还好想些,毕竟是试过了。可是偏偏她就不在了,之前福王妃又对她抱有极大希望,现在自然觉得十分失望了。

  

林妈妈就笑着宽慰:“听说前几日三少爷还特地去拜访姜大人,应该也是为了大夫的事情,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该有消息了…”福王妃就叹了口气,“但愿如此才好。”顿了顿,有些怅然的说道:“瑾儿这次是上了心了,人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这要是不好,他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林妈妈惊了一跳,正欲说个什么岔开话题,就听福王妃说道:“紫言身边的墨书丫头也到了嫁期了,我打算给她一百两压箱底的银子,你看怎么样?”林妈妈在内是福王妃的管事妈妈,在外是林成的亲伯母,对于墨书的压箱底银子,自然是不好多说,也就笑道:“不管多少,都是她的体面…”

  

福王妃笑了笑,亲自挑了两件首饰,“过几日给墨书送过去。”既然是墨书的体面,也是自己侄子的体面。林妈妈不动声色的收下了镯子,到了墨书出嫁前一日,亲自给她送过去,“这是王妃给你添箱的。”墨书又惊又喜,因林妈妈是林成的大伯母,见着她也觉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还是落落大方的接下了,磕了个头。

  

林妈妈见着,眼里就有了一丝笑意。墨书是因为什么缘故要被嫁出去的,她一清二楚,心里自然有一丝隔阂,但见着墨书聪明大方,又是沈紫言身边的大丫鬟,也就没有多做计较。福王妃亲自给墨书添箱的事情转眼就传遍了福王府。墨书去福王妃哪里磕完头,又回来给沈紫言磕头。

  

沈紫言本来打算多给些压箱底的银子的,但见着福王妃给了一百两,自己总不好越过她去,也就给了九十两,又有随风默秋等人私下凑了份子,一共三十两银子送给墨书添箱。墨书出嫁的时候,可以算得上是福王府丫鬟里最风光最体面的了。

  

就有人私下感慨,就是丫鬟,也还有三六九等,那也要看是跟着什么人了。自此以后,福王府的人对沈紫言的态度愈发恭谨起来了。这是后话。

  

沈紫言见着一身大红色嫁衣的墨书来给自己磕头,忍不住就泪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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