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文武神吏众多,衬托的威风赫赫,已经非是当初那般寒酸模样。
却又有一个身上穿着青甲的少女,笑吟吟的看着刘胜之。却不是越女,又是谁来?
双方见面寒暄,把臂同游,共入大殿。看得出这陈元佑对于越女,更加重视,尊重。甚至直接请了其坐在上座。
刘胜之也不惊讶,这越女代表了一方强大的鬼神越王的势力,本身修行极高。
恐怕比昨夜所遇到的那练成万鬼元神的高手,都还要厉害。
这般人物,便是女子,坐在主位又怎么了?
何况,来自后世的刘胜之,可没有多少重男轻女的心思。因此见了安排,只是笑而不语。
那越女也笑,示威一般的看了刘胜之一眼。反倒让刘胜之觉着有些好笑!
哪里知道,真的上座时候,这越女却就谦让起来,非要让刘胜之坐在上位了。
她盈盈笑道:“我这次来,就是奉我家大王之命,一路保护刘先生的。怎么敢坐在刘胜之之上,刘胜之请!”
这番话一说,刘胜之都能够感觉到陈元佑和其麾下鬼神,再看向自己,目光又是不同。
刘胜之当真生出了几分士别三日的自豪感来。
也不过一两个月之前,刘胜之虽然帮了这陈元佑的大忙。
但是本身实力,却不过还陷在内景境界。还有一半的内景神灵,没有降服。论身份,却也不过只是从穷乡僻壤之地而初出茅庐的小子。
虽然号称都功,但是麾下只有两县之地,五六千的信众。
而如今,一趟会稽之行。刘胜之早已经名动天下。
现在,连越王这般大神座下的爱女,都如此尊重刘胜之。
这种身份地位的改变,只有陈元佑等,方才感受最深。
刘胜之向越女望去。却见她对刘胜之做个鬼脸,皱皱娇俏的小鼻子,貌似不屑的样子。
接下来,整个宴席就以刘胜之为中心展开。待客更是殷勤十分。
这陈元佑是新扎鬼神,自然比不得越王这般千年大神那般底蕴。
那陈元佑笑意吟吟的道:“听闻麾下鬼兵说,刘先生昨夜还在行那采收月华之法。”
刘胜之就笑道:“最近修炼出了点岔子,正好需要日月精华来…”
那陈元佑就笑:“原来如此。来人啊!”
说着,微微一笑。拍拍巴掌。就有着两个侍女,捧上两碗清水来,只是在刘胜之和越女身前,一人一碗。
刘胜之见这般架势,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自然知道,这两碗清水,不是凡物。
堂堂江神,在这么寒酸,也不可能当真拿出冷水来待客。
“这是天一神水!”越女见多识广。却就认出,有些动容。
“日精我没有办法,但是这天一神水么,同样可以取代月华之用。刘先生,不必客气!”
刘胜之心中一动,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低头向那一碗清水看去。隐隐约约之间,就彷佛听到了浪涛生灭的声音。彷佛这不是一碗水,而是一江河的水。
刘胜之心中骇然,原本看着模样,就知道这定然是在神道之中,都是万分贵重之物。此刻。更是又高看了几分。
当下从容站起,向主人致谢。
那陈元佑,微微含笑点头。送礼这东西,从来就怕送到不识货的家伙手中,现在刘胜之显然知道贵重,却不推辞,领了这份人情。
刘胜之缓缓饮下这一碗天一神水。却也觉着如同普通清水差不多,有些甘冽。其他再无异样。
那陈元佑就笑:“今日如此,却就散了吧,刘先生早点回去休息!”
刘胜之微微诧异,若是换了人,觉着一碗清水待客之后,就把客人赶走。自然会气愤难当。
好在刘胜之不是那么眼皮浅薄之人,含笑致谢。转身而回。
那越女轻笑:“刘先生,今日沾了你的光。许久没有尝到过这天一神水了。希望刘先生今日回去做过好梦!”
笑容之间,就有些捉狎。
刘胜之就知道,这天一神水,定然非是那么简单。
几乎刚刚回到船上,就感觉到肚子之中咕咕作响。眨眼间,却就变成浪涛声音。
意识回到识海之中,无量海潮生出,彷佛涨潮一般汹涌淹没而来。
元神就沐浴在其中,被其反复冲刷。一夜耳边尽数都是潮涨潮落。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般声响动静全消。那识海之中,就只剩下了一汪清泉。
刘胜之骇然,能够在识海之中,留下痕迹。这天一神水,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都要更加厉害的多。
再看自己的元神,原本身周的那一圈七彩光芒,现在彷佛都被清洗干净。连光芒都变得干净纯粹起来。
只有元神内部,似乎隐约还有些七彩光芒杂质。
“这天一神水果然厉害,我原本以为,起码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日月炼形的功夫,才能把元神打磨干净。想不到,区区一碗天一神水,就省下了自己大半的功夫!”
虽然元神内部还有些七彩霞光,但是已经不足百分之一了。
只是,这点愿力杂质,却是在元神深处,最难清洗了。不过却掩不住刘胜之的好心情。
“师父,你看!”眼睛红通通的吴道孚找到刘胜之,手中魔方已经复原。
刘胜之都是惊异了一番,想不到这吴道孚居然会这么快的就把魔方给复原了。
而且还是这么难的魔方!
虽然他知道,修行之人,精神强大,思维种种,比一般人强大几倍。只要认真,早晚能够复原魔方。
只是,这吴道孚居然只是在短短的几天之中,就做到了。还是让刘胜之惊诧了一番。
心中就想着办法,既然这吴道孚已经破解了魔方,那么该用什么办法再来护佑呢?
再一细看,不由心中一奇。原本吴道孚虽然看着正常。
但是刘胜之亲身经历过,其心中佛国崩溃。
自然知道,此人心神信念受到极大打击。若非是功底深厚,又被当时马西楼一声喝了过来,怕是早就走火入魔而亡了。
饶是如此,其灵台心性,却本就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