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就见着虎骨生髓膏终于熬好。许多药材,就熬成了那么一小碗,黑漆漆的浓稠东西,不由皱着眉。
严玲见了,以为刘胜之有些顾忌,就笑道:“这虎骨生髓膏的药方十分高明,虽然有着附子巴豆之类的毒药。但是同样也有着芎,甘草,细辛之类的药物。君臣佐使,互相搭配。反而毒性全消,最大限度的发挥药效。
虽然没有临窗验证过,但是单独从方子上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这是外用的吧?”
刘胜之一笑,这虎骨生髓膏当然是喝下去的。虽然叫做膏药,但是其实却不是用来贴敷的。
书中记载虎骨辟邪杀鬼并安魂,用以煎胶,功兼滋补。
这所谓的虎骨生髓膏,其实最重要的却是把虎骨熬炼成胶。
刘胜之倒不是担心这药有毒,闻言稍稍苦笑,一捏鼻子,就把这浓稠的几乎熬成膏状物质的药物给吞了进去。
第一个感觉就是苦,极端的苦。让他的舌头几乎都没有了半点感觉,所有味觉嗅觉,彷佛都在这一刻失灵。
只是刘胜之绝没有想到,这虎骨生髓膏的药效居然这么猛烈。
原本服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感觉。并不会像是五石散一般,几乎入肚,很快就生出效验。
甚至喝下去之后,几乎都没有什么其他感觉。甚至有些让刘胜之怀疑这药方是不是配错了。
一直到刘胜之睡到半夜的时候,,一种难以忍受的痒却从骨头深处之中生出。
这种难受,几乎无法用语言所能忍受。彷佛就像是千百只蚂蚁在骨头里面爬。
醒过来的刘胜之几乎忍不住要用头撞墙!
药力发作了!刘胜之又惊又喜,但是心中又在叫苦。
这种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也越发让人无法忍受。几乎就有着一种,亿万只蚂蚁虫子,在骨头里乱爬一样。
让刘胜之恨不得立刻就那么晕过去!
“忍住,一定要忍住。这是药力发作,作用在脊髓之中。伐毛洗髓你听过没有?现在就是了。你只要忍过这一关,马上就脱胎换骨!”刘胜之告诉这自己。
他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同宿舍的人:“半夜不睡觉,搞什么东西…”
刘胜之没有理会,只穿着单衣就走了出去。
他沉迷于修炼之中,和同宿舍的也很少打交道。关系一般的很!
对方嘀咕几声,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丝毫不知道刘胜之的体内在进行着惊天动地的变化。
刘胜之难受的要死,这种感觉,根本就不是活人所能承受。几乎就要发疯!
但是,他强忍着一线清明,他知道这是伐毛洗髓的关键时刻。
易筋洗髓这般出名,刘胜之以前都见过洗髓经。这刻,忽然明白过来,这易筋洗髓经之中记载的那么多杂技一般的动作,其实和道教之中的五禽戏之类的导引之术,有什么区别?
甚至有着说法,这易筋洗髓本就是道教的东西,混入佛门而去。
宿舍不远就有着一个街心公园,绿化的不错,还有小树林。
刘胜之就钻了进去,默念着诀窍,这是入门的站桩功夫。
要身心中正、虚领顶劲,头正项梗,嘴下巴微收,舌抵上腭,松肩坠肘,含胸拔背,小腹放松,两跨内夹,收肛提阴,命门穴后顶,两膝微曲,两脚跟宽于肩,脚尖于肩等宽成内八字,两手捂于丹田。
然后就开始上下牙齿相互叩击,据神仙书之中记载,这般叩齿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了集神通神,与天上的神气感应。
而且还有极多讲究,叩齿分为左叩天钟,右叩天磬,中叩法鼓三种。
遇见不祥、讨伐鬼灵之事用左叩之法。制伏邪恶集百神用右叩法。念道至真,修道养性朝见真圣用中叩法。
这个时候,所用的,自然就是中扣的法鼓之法!
唤醒自己体内沉睡的精神,然后修炼虎踞,虎扑之势。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着虎骨生髓膏的关系,刘胜之几乎都感觉到了自己化身为一只猛虎。
蹲踞在山林之中的时候,百兽慑服。飞扑而出的时候,群兽震怖。
甚至连脖子上带着的虎牙护身符都跟着震动,发出一股肉眼看不见的气场来。
“哗啦啦…”树林之中夜宿的鸟儿尽数惊飞,甚至连周围的昆虫鸣叫,在一瞬间都尽数停了下来。
彷佛真有着一只气势骇人的猛虎出现在了这树林之中!
这个时候,因为极端的难受,让刘胜之的精神高度集中。
将神仙书之中记载的内容,都记得清清楚楚。将那些平常十分难以记住的复杂动作,都十分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虎踞、虎扑,鹿抵、鹿奔,熊运…
随着刘胜之动作,血气运行,那种酸痒难耐的感觉,就开始慢慢减轻。浑身筋骨都被锻炼到,药物就作用在其中。
浑身有着一种发热的感觉,就从骨子里透出。彷佛一直要热下去,把骨头都给烤熟。
杨悦一个大早就起来了,确切的说,她根本就没有睡,在公司加班了一夜。
常人只是知道,她年纪轻轻的身居高位。这么点的岁数,就已经在一家上市公司成为中层干部。但是很少有人看到她背后付出的辛苦。
她换上了一身运动服,然后出去运动一会儿。现在离着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睡觉并不能弥补她熬夜的精力。
这是她经常加班的经验!
慢慢的跑了出去,来到了经常锻炼的离着公司不远的街心公园。
就见着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很多晨练的人都是一脸惊慌,离开这公园。
杨悦没有多想,跑了进去。靠近一座小树林的时候。忽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提醒着她,让她赶紧离开。
这个时候,杨悦已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晨练的人这么慌张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理性一点就应该赶紧远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