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穆之说着,就要扯刘胜之去喝酒。刘胜之自己没喝多少,那刘穆之却就自家一杯杯的灌了下去。
不多时候,就自家喝得大醉,却是又哭又笑!
刘胜之心中感概,暗自道,宝剑蒙尘,英雄无用武之地,丈夫无一盏抱负之时啊!
忽然想起一支曲子来,是当初闲着无事,帮人所填:“剑气重山,看南北归雁!惊弓过后,云淡天也蓝。莫忆去年人,只向前路看。
山隔山处天连天,一朝秋雨洗新寒!当时剑歌行岐路,醉也难,意也阑。笑过生悲岂等闲!”
那刘穆之就听了,虽然觉着这词怪异,不合此时的规制。但是最后两句,却是着实打动胸怀,不由跟着唱道:“当时剑歌行岐路,醉也难,意也阑。笑过生悲岂等闲…笑过生悲岂等闲…笑过生悲岂等…”
唱着唱着涕泪流泗,却就醉倒在地。趴在桌子上,鼾声大动。
刘胜之轻叹一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心中暗自道:这般门阀制度,让天下多少有才之人,沉沦下僚,出不得头来。
不过,在原本历史上,还是由刘裕这般的寒门人物,改朝换代,做了皇帝。然而,却也没有能够全面打破门阀制度。
非要等到唐朝之后,科举制度渐渐取代门阀。再加上五代十国的战乱,才最终把门阀完全丧送。
刘胜之自己是局外之人,感触并不太深。唤来两个人,把刘穆之扶进房间休息。
却是随意的在城中各处转了一圈,观察了各处情况,然后就找机会回到现代时空。
有刘穆之在此地为县长,虽然方便。但是毕竟不像是在江下县,完全掌控在刘胜之手中。
这次调走刘穆之也有好处,可以让李炜接任云社县的县长。
李家本就是云社县的大族,想来担任县长,不会有太多阻力。这就把两县之地,彻底掌握在其中了。
原本,这云社县并没有像江下县那般,按照百户为一治头的形式,编制起来。
等到刘穆之一走,就可以施为了。
心中还想着这些事情,却已经走到了这神仙观之中。
这个时候,神仙观的香火就渐渐旺盛。名气渐渐传出,不仅有那些有钱人物听闻名声,前来拜访的。
更是有了许多普通的百姓,也来此处烧香。
刘胜之对于某某寺的那般死要钱手段,自然是嗤之以鼻。
此地也不是什么风景名胜,更没有什么管理局来收钱。
据说当年某某庙之中,方丈和尚不肯收费。那景区管理局,直接就把整座山头划入景区,进山就得给钱…
刘胜之幸好关系硬扎,此地也不是风景区。倒是没有遇到这般破事。
他最为关心的却是香火,对于钱财并不放在心上。
那唐成自然秉承刘胜之之意,里里外外都不收钱。便是香烛,也都免费提供。
一人三支足以,唯在心诚,却不像是某些庙里烧的碗口般粗细的香,烟熏火燎,宛如失火。
唐成老家伙见多识广,主持这神仙观,手到擒来。倒是让此地井井有条,口碑也好。
刘胜之逛了一圈,颇为满意。这神仙观,离着市区稍为有些远。
那唐成甚至还准备了饭菜,免费提供给香客食用。
唯有要求,不过不得浪费。若是中午吃饭,提前通知一声而已。
虽然一顿饭食,值不得多少钱。现在这般年代,更是谁家也不会差一顿饭吃。
但是,这般行为,却和死要钱的所在,就就有天壤之别了。
刘胜之逛了一圈,心中颇为觉着满意。对于这个唐成的能力,以前当真有些小看了。
被刘胜之上次整肃过一次,他的那些弟子们,却要老实多了,经常前来帮忙。再不似以前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就让刘胜之满意。
却再这个时候,就微微有了一丝感觉。意识已经彷佛触摸到力量千里之外。
“咦…似乎是那个叫做白居颖的,好像遇到了危险。”
刘胜之行走在一个林荫小道上,刹那之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前一黑。
“吼吼…”无数的男女嬉闹怪叫,舞池的灯光旋转摇曳,一个个留着绿色头发,白色头发,各种朋克造型的男女都在疯狂的摇动身子,彷佛群魔乱舞。
不是在国内,看着周边那些如同着魔一般抽筋跳舞的男女,刘胜之就认了出来。
并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舞会,好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石灰斑驳的墙壁,喷着各种涂鸦,怪模怪样。
乍一看似乎和普通的街头涂鸦,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一看,却就能够发现,这些涂鸦显得诡异而又阴森。
正有一个穿着皮裤,脸上涂抹着花花绿绿的家伙,正说些什么。下面的人听到了,就跟着疯狂大叫。
这般片段,也就不过转瞬即逝。刘胜之微微皱起眉毛。
“这个白居颖跑到这种场合去做什么?”不由一阵摇头。
心中又有些奇怪,如今的这国外还流行这种地下聚会么?
又有感觉,刚才他能够感到仓库之中,弥漫着一种黑暗冰冷的气息。这不是普通的地下聚会。
看起来,白居颖的处境有些糟糕。
自从以前莫名其妙的就和这个女人,建立了一种颇为神妙的精神联系,刘胜之一直挺感兴趣。
这刻琢磨一下,干脆的入了静室。元神光照,默默感觉。
果然,也不知道是刘胜之如今法力大进,还是白居颖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刘胜之很快就再次联系上了她!
这个时候的白居颖刚刚喝下一杯五颜六色的饮料,头脑之中就开始有些发热,兴奋,精神甚至有些恍惚。
“该死,这个什么魔水太厉害了。”白居颖有些后悔,不该好奇来参加这聚会,更不该喝下这杯据说能够和神灵沟通的东西。
看着那些男男女女们,开始胡乱纠缠在一起,胡天胡地。白居颖也越发感觉到懊丧。
但是出奇的,她变得十分兴奋的同时。那心灵深处,却越发的抽离出来,十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