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后的钟美颜一门心思投入在郭惟培训机构里面,每天的培训课她都会来上,而且都会听得非常仔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要比准备高考还要认真,简直到了全身心投入的地步。由于自身过去的基础和努力,在同期的班里,钟美颜表现的非常出色,白宜元更是赞赏有加,对她很是看好。渐渐的,钟美颜的想法发生了些许的改变,她的初衷是来找出白宜元和三录仪的破绽,从而打败他,但如今,她真的是想好好学习催眠疗法,至少可以造福更多的患者,而且在实际当中,她也并未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三录仪,当然这一点还得继续检查下去。
每次上完课后,钟美颜都会留在教室里到最后,除了温习和训练之前所学外,还爱看些书籍,把郭惟培训机构当成了图书馆的自习室。这里也得很适合看书,环境幽静,没有人打扰,还有不少专业方面的资料可供查阅。
她的勤奋努力被同班同学大加赞赏,钟美颜并不以为意,她是真的想学到东西,不过有一个人,在暗中观察钟美颜已经许久了,她最近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印刻在那个人的眼中和心里。对于钟美颜,他很是好奇,又有所疑惑,终于趁这天所有人都走完、教室里只剩下用功的钟美颜的一个人的时候,他刻意留下,出现了钟美颜的身边,这个人便是在其第一天来这儿就有所接触的旷梭。
钟美颜很是认真,旷梭都站在他身边一会了,都没有注意到,一直等到翻页的时候,才忽然在余光里面瞅见一个影子,着实吓了她一跳,愣了下她抬起头来才看清了是谁。
“哎呦,是你啊,吓死我了”钟美颜吐了吐舌头,惊魂未定的样子。
“哈哈,对不起呀,我看你看书太认真,所以没敢打扰你。”旷梭抱歉地了笑了笑,坐在了她的身边,轻轻翻过了她的书,“我说怎么这么厚,原来你看的竟然是这本书,厉害呀”
“嗨,哪有,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这书太复杂了,我不大能看的懂,所以很起来很慢。”
钟美颜这倒不是谦虚,因为旷梭发现,她看的这本书是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著作梦的解析,说是心理学的基础教材,实际上非常专业难懂,就连心理学专业的大学生,都很难读下去,更别说其他这些半路入门的学生了。
钟美颜继续说道,“其实我就是对心理学感兴趣而已,但自己以前没有系统学过,所以才得恶补呀”
旷梭点了点头,将书放回原位,“我跟你一样,来到这里之前,也没有正式学过心理学,但是我发现你在这么方面很有天赋,一般老师说的内容,我们都还没懂,你就已经掌握了。”
钟美颜连连摆手,“不要这样夸我,我会骄傲的。”
旷梭见其还挺幽默,便讨论起这书的内容来,其实他也算是挺谦虚,凭借自己的资质,这些知识看了一两遍依然掌握,他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女人,也十分了解。
钟美颜坦言道,“其实吧,我不仅对心理学有兴趣,最主要的是喜欢控梦,以前没来培训班的时候,就有过尝试,觉得那很有意思,只不过成功的概率比较小,所以现在我也想多研究研究。
旷梭大惊不已,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你居然会控梦这样高端的技术,可不是新人能掌握的,没有几年的功底,是不太可能的吧”
这算是一种惊奇,也是一次质疑,旷梭对于钟美颜的出色表现,确实有些不解。
钟美颜愣了一下,她自然知晓旷梭的身份,故而马上警觉了起来,立刻以过去就关注过的理由,岔开了话题,旷梭也没有逼问过急,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结束了关于此事的对话。
旷梭朝外面看了眼,发现已经晚了,便说道,“现在挺迟的了,严梅同学,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钟美颜对别人称呼她为严梅还是有些奇怪的,毕竟是个假名字,自己都不习惯,但对于旷梭的骤然邀约,就更是意外,但她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二人收拾了一下,便出门而去,边走边聊。旷梭早就告诉了对方,自己来自北亭,故而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但钟美颜整容后改头换面,就是要跟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所以说话很是注意,担心路出马脚。结果她这样的做法,反倒让精细的旷梭更加起疑,因为一个如此出色的女人,居然表现的没有历史过往似的,确实难以置信。
走着走着,他们便来到了一条小巷子的入口处,旷梭刚要过去,就被钟美颜叫住了。
“对了,那里面有一家卖酸辣粉的,特别好吃,你喜不喜欢吃辣,要不然我们去那里吃吧”钟美颜热情地问道。
“嗯,可以啊”旷梭直接答应了下来,转头朝巷子里走去。
钟美颜不知道的,她的无心之话,让自己苦心多时的隐藏在旷梭面前露出了马脚。因为这条巷子非常的狭小,里面只是一些老旧的小店,以卖手工艺品为主,除了那家卖酸辣粉的地方外,就没有卖吃的地方,也并非本地的特色。外地人一般都是不知道它的存在,更不容易找到的这个地方,既然是从外地特意来参加培训班的严梅,那她刚来不久,怎么会这样轻车熟路的知晓的旷梭默不作声,他几次三番对严梅产生的怀疑,到了这儿几乎得到了验证,这家店就算是在网上都是查不到了,不是对当地熟悉的人,不太可能了解到。加上过去这段时间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种种疑点,例如其罕见出色的资质和对催眠学习的痴迷度,旷梭大胆推测,严梅的出现绝非是她来专程学习催眠这么简单,此人定然还有另外的目的,只是如今还不可知,所以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