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和伍樊独处的机会,如今这是在自己家里的车中,前面的李锐还是亲哥哥,李美仪终于大起胆子,用这样的动作向伍樊示爱。
前头的李锐转头望了伍樊和李美仪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在鼓励李美仪,要好好招待伍樊哟。
李美仪瞪了李锐一眼,脸色一红,似乎在骂李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然后,她转头望向伍樊,含情脉脉。
“阿樊哥,你去到我家,千万不要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李美仪娇羞地一笑,对伍樊的称呼都改了。
想不到李美仪对自己的心思,就如李锐所说,果真如此。本来想要装出严肃的样子,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望见李美仪有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面容,和傲人的身材时,伍樊心中一软,竟温柔地望了一眼李美仪,露出了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
“我这个人不太懂得客气的,如果我闷得慌,还要美仪妹带我四处走走呢。”伍樊道。
司机秉承职业精神,一路没有多话,将伍樊一行,送进了一座占地广阔的花园庭院。
说这个地方是庭院,是不准确的,因为这处私家花园,就如江南的有名园林,假山,人工湖,小溪,拱桥,九曲廊道,都面miànjù到,美不胜收。
几座小楼错落有致,分布在各处,属于徽派建筑,赏心悦目。小车停在一座楼前,一个中年美妇立即出来迎接,一边嗔怪着李美仪和李锐。
“妈,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伍樊,阿樊哥,这是我妈。”李美仪介绍道。
“谢谢你,谢谢你伍樊,你救了我闺女。”李妈妈名叫常玉娟,她一脸激动,上前用双手紧紧握住伍樊的右手,欣喜道。
常玉娟的双手保养得很好,和少女一般嫩滑,让伍樊心中一颤,不过意识到眼前的中年美妇,是李美仪的母亲,伍樊恢复了常态。
“阿姨,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伍樊道。
“都已经下午一点了,都饿了吧,快进来,我做的菜都快凉了。”常玉娟拉了伍樊,就往楼内走去。
一个中年人刚从楼里出来,李美仪又介绍了一番,是她和李锐的爸爸李宝华。
李宝华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做菜时戴的围裙还没有解下。他身材高大,国字脸,一头短短的乌发,精神抖擞,对伍樊是热情亲切,在教训了儿子女儿几句后,就拉了伍樊入席。
李宝华夫妻二人,没有要工人做饭,而是亲自下厨,迎接儿子女儿回家。大过年的,两个儿女都不在家中过年,夫妻感觉到冷清,早就一肚子不满。
见到伍樊到来,李宝华夫妻二人满腔的怨言,都化作了空气,消失不见了。
李宝华和李锐,都频频向伍樊劝酒,而李美仪则不断叫着“阿樊哥,你尝尝这个菜”。
李家是华夏国隐秘的顶级豪门,可不是吹的,满桌的山珍海味不稀奇,而是菜肴的做法,实在精致。比如有一道鳜鱼羹,是太极阴阳图的形状,让人不忍心挖去一块;有一道桂花鱼子酱,做成了水墨画,远山近水,煞是好看。
什么叫豪门,不是你有多少财富,在福马斯富豪排行榜上多少位,就能称为豪门的。真正的豪门,讲究文化品味,钟鸣鼎食,普通百姓根本无法想象。
有的平头百姓不免猜测,火锅好吃啊,那是顶天了,再有钱的富豪,也必定是喜欢和我们一样吃火锅。
这就像两个农妇,在讨论皇宫里的皇后娘娘,最后的结论,是皇后娘娘一定用金扁担挑东西。
豪门的世界,不是我们能懂的。伍樊甚至想到,上官家族在岭南一直兴旺,历经千年,人家那排场和讲究,都不能跟李家相比。
常玉娟已经注意到了闺女李美仪,对伍樊分外热情之外,望向他的眼神,明显是堕入了爱河。她暗暗摇头,叹息不已。
“伍樊啊,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也不跟阿姨说说。”常玉娟道。
“阿姨,不好意思,我光顾着饮酒了。我家里还有一个爷爷,父母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过世了。”伍樊如实答道。
“还好!你是怎么走上修道之路的?”常玉娟又问道。
什么叫还好?难道伍樊的爹娘死得早,是一件好事?常玉娟和李宝华都意识到了这话说得不妥当,不由尴尬一笑。常玉娟拍了拍伍樊的肩膀,眼神犹如看着毛脚女婿,越看越是喜爱。
“呃,也是机缘巧合,我捡到一本道书,自学到如今。”伍樊讪讪一笑道。
“爸,妈,你们就要不查户口一样,让阿樊哥难堪。等一下安排人,在西蓉楼打扫出一间大房,让阿樊哥住下来。”李美仪不满道。
“得了,闺女想要怎么安排,就按你说的办。”李宝华终于看出了闺女的心思,赶忙道。随后交代一个女佣,立即去收拾好伍樊的住房。
闺女长大了,女大不中留,现在看她,明显动了春心。李宝华暗忖。
西蓉楼就在隔壁一栋,很是雅致,闺女所住的二楼,还有一间房十分宽敞,等同于套房,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下午还有很多时间,是不是让伍樊休息一下,就去看看李锐的爷爷?”常玉娟问道。
“伍樊,辛苦你了。这样吧,饮了一些酒,是该休息休息,晚一点才去看李锐他爷爷。”李宝华也道。
酒足饭饱,伍樊跟随李美仪到了自己的下榻处,就倒在床上歇息。李美仪本来还想和伍樊攀谈一阵,眼见伍樊醉眼迷离,走出了房门,进了自己的闺房休息。
睡了两个小时,伍樊已经完全醒了过来。他举目四望,房中除了现在所在的卧房,还有外边的会客室,有一间洗手间。
因为看见间隔的墙面,都是木材和双层的三合板之类,伍樊是直接启动了tòu侍,就看清了整套房间的格局。房内的色调,以暗红色为主,家具和木墙,都是用的红漆所刷。
突然,伍樊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女子的笑声,从大床一边的墙外传来,伸手一摸,和隔壁一套房间相隔的墙,还是木制。
明显,这一堵墙还是双层的三合板,隔音效果不算太好,再伍樊敏锐的感官下,还能听到那边的响声,说笑声。
好奇心驱使下,伍樊再次启动tòu侍,向隔壁房间望去。
双层的三合板,除去中空宽度,加起来都不够五厘米,伍樊在的tòu侍下,墙面消失了,三个少女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明显是李美仪的闺房,整间房到处贴了一些卡通画,布置得十分温馨,床上还摆放了毛茸茸的玩具白熊,当作抱枕。
除了坐在化妆台前的李美仪,陆燕涵和一位胖女孩,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言笑晏晏。
伍樊又启动了的声音传输功能,想要听得清楚一点。
“美仪,你不要嘴硬,一说到伍樊,你就脸红,还说没有喜欢上他?燕涵怕你和他成了好事,到家短短两三个小时,就拉了我来这里,她也是春心荡漾,瞒不了我!”那个胖女孩说话,坦率直接。
“柳春英,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哪只眼看见我春心荡漾,啊?”陆燕涵说罢扑过去,双手掐住那胖女孩的脖子,作势要教训她。
胖女孩叫柳春英,看来是她们两人的闺蜜。
“你们想shārén灭口,也是没有用的,苍天在上,日月为证。”柳春英咯咯大笑,叫道。
陆燕涵放开了柳春英,朝李美仪一脸不忿道:“美仪,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咱们总要讲个先来后到。”
李美仪转过头,贼兮兮地一笑道:“那日你告诉我,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他不顾所有人反对,坚持救了我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他。这可比你早得多,你承认吧?!”
“你真是一个贱人,别人救了你,你就想要以身相许!”陆燕涵走过去,将李美仪拉起来,推倒在床上,打闹起来。
二女在拉扯之间,露出了白花花的一些部位,让伍樊大摇其头:表面上端庄贤淑的青春少艾疯狂起来,也是毫无矜持。
“你们不要争抢好不好,我有一个办法,让伍樊挑选。”柳春英道。
“快说,是什么办法?”陆燕涵和李美仪一听,即刻停止了打闹,爬起来就问。
“咚咚咚!”
突然,伍樊听到了房门被敲的声响,赶紧收起了tòu侍,脸色一红,好似被人捉了现行,赶紧下床去开门。
“伍樊,休息得怎么样?我想着尽快去看看我爷爷,只好打扰你了。”来人是李锐,一副期盼的神情。
“没事,我休息得够了,你带我去吧。”伍樊说罢,跳下床穿上鞋子和外套,就跟随李锐前去。
路过李美仪的房门时,李锐敲了敲门,说了一句他带伍樊去看爷爷,便继续前行。李美仪和陆燕涵,柳春英都从房中出来,说笑着跟随前往。
李锐的爷爷住在一栋更大的三层楼房中,摆设古色古香,文物古董,名人字画,一派典雅之气。
伍樊和李锐到达时,庭院中聚集了许多人,在李锐的介绍下,伍樊才知,他们都是李锐的叔伯兄弟。因为听说李锐请来了神医,都要过来看个究竟,结果过来,却不见人影,这也是李锐去到伍樊门前,敲门叫伍樊早一点过来的原因。
客厅中,也坐了几个人,李宝华和常玉娟都在,还有几个女子,李锐说都是他的姑姑,从各处赶过来的。
两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从一间房内出来,一个高瘦的戴了金丝眼镜,另一个矮胖的头上谢顶,都身穿白大褂,显得气度不凡。
高瘦老者向李宝华等人说,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王教授,会不会诊断有误呢?老爷子一直按你们的吩咐调理的,但年前的时候,病情确实突然恶化,怎么会这样呢?”李宝华问道。
“是呀王教授,你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为什么没有一点效果呢?”从客厅门口当先进来的是李锐的大伯李宝胜,后面跟随了李锐的两个叔叔,分别是李宝全,李宝英。
“老爷子的病,主要是中枢神经系统脱髓鞘,现在采用的对症药,已是世界上最好的了。专家组的诊断没有错,之前的几家大医院通过ctsǎomiáo和核磁共振成像得出的结论,也是一致的。”王教授可是神经医学界的泰山北斗,要亲自到李家shàng门出诊,可见李家在华夏国的地位,相当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