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在道教传说里,守护城池的神灵,主管当地死者的生灭善恶奖惩,用李云自己的话来比喻的话,轮回司相当于最高法院,而城隍就相当于本地的地方法官,执行判官阴司之职。
李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鬼魂,都是无法对人间施加影响的,可有一种鬼魂是意外的,那就是半灵体,和含香一样的存在,曾经为神职,在神道离开的时候,留下带着执念的的地缚灵。
“失去了神职,他们就只是强大一点的鬼道幽灵而已,在岁月的消磨之下,最终会失去自己的执念,最终会魂飞魄散,眼前这城隍就是这样,没有和含香一样,因为执念而坚持到现在,在长久的时间里,消磨掉了自己的存在,最终被另外一缕执念所填充,成为了拥有虚假自我的悲哀存在...”
李云话音刚落,这城隍的神龛处就冒出了一阵阵的蓝色烟雾,这烟雾形成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小孩浑身赤身,只有一条兜裆裤,通体蓝色,眸子也一样空洞,女人还是一样,蓝色的皮肤,空洞的双眼,时不时还发出的迷之音效。
“这...这鬼不是被你给驱逐了吗...”
易淑文还有易中迪两个怂货立刻就缩到了李云的身后,看着这蓝色的鬼魂瑟瑟发抖。
“贫道刚刚斩的是她形成的幻象,并不是真正存在的她,眼前的这两位,便是迷惑你还有那位小居士的心鬼了。”李云说道。
眼前一大一小两只鬼依然杵在那儿,没有过多的动作,也不像之前一样,扭曲着四肢来袭击人,现在形象虽然骇人,可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是,至少没有想着来袭击人的意愿,空空洞洞,没有思想。
“等一下...小莉也被迷惑了啊...”易淑文有些小心翼翼是说道。
“她并非被迷惑的,而是她主动供奉这位城隍的。”李云淡淡的说道:“若是没有人相信,没有人供奉的话,即使凭借着城隍留下来的残壳,她也是不可能留存下来的,必然是有人给予供奉,对于你的嫉妒,就是那位小莉居士的祈愿,而这两位便是为了完成她的祈愿,而想要通过幻象加害于你。”
易淑文语塞,同时低下了头,想了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太多而不够珍惜...
因为嫌麻烦而不回家,觉得自己拥有的是理所应当的东西...
“爸...”
“嗯?”
“以后我不会住宾馆了...至少回家的时候不会住宾馆了。”
“嗯!”
两父女彻底的冰释前嫌,李云则是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两个类似咒怨的生物,事实上,要说她是咒怨还真没有什么不对的。
因为怨念而生恨,并且恰好拥有了这城隍残躯的躯壳,成为了能够影响到现界的鬼,只是这影响依旧十分的弱小,顶多就是影响影响微弱电流让灯泡闪烁,或者产生幻觉之类的,想要真正触碰到人的话,还是需要真正的躯体才行,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却已经足够了,换神经纤细一点的,保不齐得被这俩的尊容吓得心肌梗塞。
当然,李云觉得面对这吓人形象能够竖起中指的糙汉也不是不存在...
然而李云知道这咒怨,终究不是城隍,只是顶着城隍残魂的恶灵而已,并不能做到像含香一样触摸,一样感受温暖...
“宿主,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面对面前的两只恶灵,他们身上的执念十分深重,就算你念上一万遍往生经,他们都不可能乖乖去投胎。”系统说道:“她们,有执,有怨,有诡,要换成其他世界的话,这两位会成为祸害一方的恶灵,讲这宅邸变成凶宅,让搬进来的人来一个死一个,从而无差别杀戮。”
李云淡然一笑,伸手触摸上了这咒怨的头,她也没有反抗,属于她的记忆瞬间就浮现在了眼前。
就和之前谢小雯讲的故事差不多一样,这是一个上吊自杀的女人,在这宾馆开业之前,那房主曾经的房客,因为家暴不堪重负上吊自杀,连带着儿子也一起死去,在那一天家暴的男人也悔恨万分,自杀而去。
男人没有变成鬼直接去轮回司,而怀着不甘和怨恨的女人和孩子变成了鬼。
带着满腔的怨恨和恶念,她们两个因为怨恨开始了无差别的杀戮欲望...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人能看的到他们,所谓的杀人连让对象掉一根汗毛都做不到,直到有一天,她们无意中利用了这城隍的残魂,成为了可以微微影响到他人的存在,比如说产生幻觉或者灯泡闪烁,亦或者放大人心中的恶念。
承了城隍的因,就必须了却城隍的果...
她们两个,就是为此而存在的,了却不了自己的因,为了却城隍的因而存在——
李云没有多说什么,用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道。
“害你们自杀的人已经死去,你们安息吧...”
只是李云用一种恶狠狠的冷漠眼神盯着这一大一小两只鬼,话外音不言而喻,你丫不去安息就用物理的方式让你们投胎...
蓝皮咒怨,瞬间化作一缕烟尘而去,了无执念...
“啧,还有一点理性,知道本能的恐惧么...所谓的咒怨,便是对世间万物的憎恨,对所有人的憎恨,对幸福之人的憎恨...恐怕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可以成为两人的心魔,成为那小莉所供奉的吧...对这种鬼怪,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对应就是了,没有因果,就让她们恐惧吧...嗯,只不过渡化这种鬼魂没有愿力是比较可惜的。”
系统:“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李云笑了笑,没有回答系统,只是看着眼前的神龛,说道。
“那么,你的执念究竟是什么呢...”
片刻之后,在这四面封闭的第地下室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微风,微风吹开了旁边堆在一起的纸质杂物。
在那杂物的下边,压着一张早就破败不堪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