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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章 猜出,不说出

俗世地仙 短刃 5557 2024-07-16 17:01

  

向往着能够学到真正的草原上的巫术,并从中汲取精华,研究出可以让小青成为真正的人…

  

是胖子此行北原,最大的目标。

  

也是他近年来在玄法研究、修行上最大的动力。

  

前文我们曾提及过,温朔通过各方面的典籍考察,还有以往与荆白、马有城闲谈时旁敲侧击的询问,都指出草原上的巫术,确实有可以令人借尸还魂的真实事迹,并且与玄门江湖历史上的一些传闻,还有道家法术中的短时间借尸还魂不同,是真正的借尸还魂后,如正常人般长期生存。

  

除此之外,温朔甚至考虑过,还有时间的话就去高原地区,寻求传说中密宗的转世法门。

  

他希望,通过对各类相似玄法的学习、研究,让小青成人。

  

他也知道,即便是真的有这样的玄法,也不能直接(套tào)用在小青的(身shēn)上,因为小青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灵魂、鬼,也不是玄士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之后的(阴阴)神、阳神,可以强行夺舍。

  

小青,是一种近似于灵体的精,或者说,已然进化、成长为一个灵体了。

  

是否适用于借尸还魂,能否成功…

  

没有前车之鉴,谁也不敢保证。

  

万一引来了雷霆天劫,霎那间就有可能灰飞烟灭!

  

温朔不敢轻易冒险,却坚持为此而努力,争取得到一个万全之策。

  

老韩头所授玄法中,没有这般玄法,但老韩头所授玄法,以及其个人的传授风格、温朔的学习、修行经历,让他在修行玄法还未登堂入室之时,就经常思忖、考虑、研究,琢磨符箓、法咒、心法、气机流转、与天地相参的种种步骤,是否可以换一种方式去达成其它的功效,而不是拘泥于固定的玄法招式中——这未免有些好高骛远,还不会走就开始跑了。

  

如果换做是其他玄士,断然不会如此,因为有师父叮嘱、教导着,先把修为提升上去,等境界达到了足够高的水准后,再去自我参悟。

  

否则就是在找死。

  

可温朔…

  

没有师父在旁边言传(身shēn)教,纵然是每次修为境界的突破,都没有师父在旁边护法。

  

他只能自己去理解、琢磨、参悟。

  

胆小谨慎的他,却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他修行玄法的经历,在玄门江湖上如果为人所知的话,会让多少人瞠目结舌——简直是胆大妄为至极!

  

因为玄法修行、参悟,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更不要说,去参悟、试验、创新玄法招式了。

  

而不屑,或者不敢,不愿意与玄门江湖过多接触,所以对诸多玄法了解甚少的温朔,还不知道的是,唯有他修行的玄法,他这一门,才(允yǔn)许徒弟从最初修行的时候,就可以去大胆地尝试、去独立地修行、突破修行的桎梏,甚至这门玄法,本(身shēn)就不需要师父过多地参与。

  

这,才是真正的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至于能达到多高的成就…

  

重点也在于个人的天赋、悟(性性)——和气运无关,没有足够的天赋和悟(性性),再好的气运,也无济于事。

  

而有了天赋和悟(性性),气运,通俗地说就是时机,随时会出现。

  

能把握住,才是最关键的。

  

不知不觉中,温朔在这片牧区聚集地附近的缓坡上,站立了许久许久…直到淅淅沥沥的小雨,化作豆粒大的雨滴砸落在(身shēn),他才猛地回过神儿来,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然是中午快十二点钟了。

  

其木格穿着雨衣,拿着把雨伞快速跑了过来:“温朔,温朔,快回去…”

  

“其木格大爷,谢谢啦!”温朔在愈发密集的哗啦啦大雨中,大声地道谢,一边举着雨伞,和其木格一起往回走去。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也打乱了马有城的行程计划。

  

原本计划着今天下午就出发,连夜赶往关东锦海市的考古现场,现在,大雨滂沱而下,草原上泥泞难行,也只能作罢。

  

晚饭后。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温朔举着伞,穿着雨靴去往娜仁托娅的家。

  

今天上午那一番感悟之后,他猜到了娜仁托娅为什么至今没有收徒,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地可以肯定。

  

但,这样的缘由,温朔不好开口道出。

  

杨修就是因为太聪明,什么都猜到了,还张口道出,才死的…

  

胖子忖度着,接下来和娜仁托娅交流玄法的过程中,也许哪天,娜仁托娅会主动说出缘由呢?

  

他希望,娜仁托娅主动说出来。

  

如此,自己也好过多地请教一些,不易为人知的问题。

  

夜色和雨幕相交,沉沉。

  

阿(日rì)善一手提着马灯,一手撑着雨伞,站在帐篷的门口,不知等待了多久。

  

见到温朔来了,她走到栅栏前将院门打开,一言不发地请温朔进入,也没有跟着进帐篷,只是躬(身shēn)施礼,将帘子压得更密实些防雨,便回了自己的帐篷——娜仁托娅吩咐过了,不要打扰她和温朔的谈话。

  

“冯(奶奶)(奶奶),您好,晚辈前来叨扰您的清修了。”温朔进入帐篷后,便躬(身shēn)抚(胸胸)施礼,很是礼貌。

  

“判若两人。”娜仁托娅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心中,却是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个年轻的胖子,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其心(性性)。

  

温朔故作没听懂,憨笑着走到长凳前坐下,一边很自然地打量着帐篷里的(情qíng)景。

  

帐篷是厚厚的双层防雨苫布,圆锥形的拱顶。

  

帐篷内有一盏由蓄电池供电的台灯,在娜仁托娅的(床床)头前的小桌上,故而她那里光线明亮,其它地方却相对昏暗了许多。

  

“温朔…”娜仁托娅正色道:“我既然让你来,自然是答应,并愿意就你记录下的那些符文、法咒为你解惑,应了你所求。不过,我虽然承认这些本子中所记载的内容,确实有我不知道的,但,比你想象中,要少得多。事实上,这里面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五的符文、法咒,我都知道,并且可以熟练地运用。换句话说,你说玄门江湖中的宗门、流派、世家中,多数玄法招式都在百年凋零的历史中失传,而我所修行的巫术,没有丢失那么多。”

  

温朔皱了皱眉,娜仁托娅这般自信的话语,着实令人不可思议。

  

根据马有城之前曾经帮助询问、调查过的(情qíng)况来看,大草原上如娜仁托娅这样顶尖的大巫师,至少两百余年都没有了。

  

说明草原巫术的传承,必然出现过严重的断代。

  

而娜仁托娅,更是数十年来大草原上仅存的,唯一真正的大巫师。

  

“感觉不可思议,所以,不相信,是吗?”娜仁托娅微笑着说道。

  

“不。”温朔忽而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于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我相信…再不可思议的事(情qíng),既然涉及到了玄法,那么,都是可以选择相信的,尤其是,这些话还是您这位大巫师说出来的。”

  

娜仁托娅怔了怔,明显想要说什么,却犹豫着没有道出,而是改口道:“我先教你,一些法咒的诵读吧。”

  

“好,有劳您了。”温朔恭敬点头。

  

传授法咒,说起来简单,其实很难、很复杂。

  

因为法咒的每一个发音,因为没有绝对准确的字体对应,也没有明确的字面含义,故而很让人背诵下来,更不要说把每一个字的发音、字音与字音之间的间隔,都精准掌握了。

  

学者累,授者也累。

  

这玩意儿,最容易令人产生心浮气躁的(情qíng)绪。

  

好在,娜仁托娅是草原巫术修为的集大成者,自然有这份淡然的定力。

  

而温朔,亦是常年几乎雷打不动地修行,且早已登堂入室,这份定力,也是有的。

  

于是如此枯燥的,晦涩难懂,拗口的法咒…

  

一个教,一个学。

  

一老一少竟是度过了整整一个晚上。

  

没有谈别的。

  

天色蒙蒙亮,娜仁托娅说自己累了,要休息,温朔便起(身shēn)告辞,离开了帐篷。

  

小雨初停。

  

大草原上草香清新,空气湿润。

  

早起的牧民们正在忙碌着。

  

温朔独自一人,踩着草地上的积水,再次来到了那片缓坡上,刻意往另一侧走了一段距离,避开众多牧民的视线,继而深呼吸,诵咒运转心法,气息与心神和天地相参。

  

如以往那般,缓缓地打起了太极拳。

  

马有城等不及大草原上的泥泞干去,早饭后,便让其木格安排了马匹,由毕其烈引领着,他和陈世杰一起,晃晃悠悠地骑着马赶赴距离草原外围最近的城镇,然后再搭车去市里的火车站。

  

至于那辆越野车,则电话告知朋友,让朋友有时间了到草原上其木格的家里开走便是。

  

留下温朔,在草原上过起了在很多人看来枯燥,在很多看来悠闲的生活。

  

他独自有其木格提供的帐篷,上午会在帐篷里休息、打坐,下午出去和牧民们闲聊、放牧、骑马,晚上就到娜仁托娅的帐篷里,彻夜长谈——有学习,有请教,有探讨、交流玄法。

  

一老一少从最初相互提防、排斥,以至于发生争执,逐渐好似没有了嫌隙似的,关系好得不行。

  

以至于,娜仁托娅偶尔还会和牧民们,极力地夸赞温朔。

  

很快,这片牧区的牧民们,就都知道了这个来自于京城、胖胖的,被其木格誉为草原雄鹰的大学生,(身shēn)受娜仁托娅的喜欢,若非温朔是大学生,有自己的家业,娜仁托娅是想让他做继承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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