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王爷必须死(18)
圣元帝一听就炸了,“什么叫不是他儿子?小齐齐是他的血脉,怎能不是他的儿子?!别的事情好说,皇室血脉绝不能流落在外,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凌一白气闷地扭过头,懒得看他了。
他压低了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小齐齐不是他的血脉!”
圣元帝一听这话,马上就变了脸色,小齐齐那双眼睛就是他们凤家子孙,不是凤千荣的血脉能是谁的血脉?他怒瞪着凌一白,“闭嘴!你个当外祖的人,怎能说这种话?”
凌一白梗着脖子,一副想要吼回去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吼出去。
过了几秒,突然泄了气。
他颓然道:“他们至今仍未圆房,哪来的孩子?”
说完这一句,凌一白整个人都蔫了,既是心疼他家闺女,更是心疼小齐齐。其实他心里有几分怀疑圣元帝,能在宫中畅行无阻,又有太后主动兜着,换成别人可能吗?
可是为了保住小齐齐,他必须跟圣元帝说。
太子是未来皇帝,前朝余孽之事,圣元帝肯定不会瞒着他。若不当着他的面揭穿小齐齐的身份,再把小齐齐划拉到他们凌家,难保太子不会视他为眼中钉,毕竟凤千荣是个前朝血脉。
所以,凌一白也没有回避太子的意思。
只是他心里仍有几分怨恨,他一心为表哥,表哥身为长辈却不知廉耻地对他家闺女下手,就连孩子都有了,还在装傻充愣,要把小齐齐绑死在凤千荣那条船上。
圣元帝马上就愣住了!
至今仍未圆房,孩子是哪来的?
再看凌一白那躲闪的眼神,圣元帝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他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眼神望着凌一白,这糟心的玩意儿,居然怀疑他和儿媳妇有一腿,圣元帝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居然怀疑朕?!”
凌一白扭过头不看他,红着眼睛道:“孩子是在宫中怀上的!”
圣元帝真想两巴掌拍死这狗东西,真是太气人了!
他怒吼道:“在宫中怀上的,就是朕的?关朕屁事!”
圣元帝被气得连形象都不顾了,一脚就踹了过去。
太子呆了片刻。
他也没想到凌一白会知道这件事,还要把孩子划拉到他们凌家。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是再不站出来,他的儿子真的就成了凌家的孩子,跟他再无瓜葛了!
太子上前几步,他掀起衣袍,双膝一屈就跪倒在地。
“父皇…小齐齐是儿臣的孩子!”
话音未落,圣元帝与凌一白都转过头来,用一种震惊地眼神看着他。
圣元帝没有怀疑过凌一白,如果凌一白知道小齐齐的身世,根本就不会怀疑到他头上,结果是他儿子干的好事,让他这个当老子的背黑锅了,圣元帝心里那个气啊!
他大步走来,一脚就把太子给掀翻了。
“凤长锦!你个小畜生,怎能做出这种事?!”
凌一白愤怒极了,他一直怀疑表哥,没想到竟是太子!
太子被踹倒在地,他低沉着语气,小声道:“父皇可记得四年前,有一次在宫宴上有人计算儿臣,想给儿臣冠上个淫.乱.后.宫的罪名,那天荣王妃也着了道…要不是皇祖母强势出手,只那一天里,儿臣与荣王妃的名声就全毁了,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
圣元帝当然记得。
当年有人计算太子和一个低位份的贵人。
如果事成,太子有了污点就与皇位无缘了,这件事太子从未隐瞒过他,结果却查不出幕后之人,有个老太监自尽,线索也就断了,至今都不知是谁在背后操纵的。
可以肯定的是,计算他俩的人不是同一拨。
圣元帝慢慢的冷静下来,也是那一次算计,让太子对女子避如蛇蝎,年过二十还未成婚,偌大的东宫连个女主人都没有,膝下更是空虚,他和皇后为了这事都不知道急过多少次。
小齐齐是太子的血脉,肯定不能流落在外。
圣元帝的目光落到凌一白身上,轻声唤了句:“表弟…”
凌一白赶紧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不好!我家闺女被算计至此,我只想她此生平安到老,太子妃之位还是算了吧。有我护着她,不说荣华富贵,至少也是一生无忧!”
圣元帝看看太子,再看看凌一白。
看到表弟那戒备的眼神,他退了一步,“朕允许她休夫!”
凌一白还是摇头,就算允许闺女休夫,太子妃的位置也别想,前朝余孽本来就盯得紧,太子更是他们首当其冲的目标,要是他家闺女坐上太子妃之位,就更别想撇清了!
“表哥,太子还年轻,太子妃之位多的是人肖想!我闺女没有母仪天下的野心,她只想带着小齐齐平安到老,表哥就别难为我了。就算允她休夫,她也不可能答应的!”
圣元帝显然是为了小齐齐。
太子膝下空虚,终于有儿子,他能不为太子着想吗?
都是当爹的,圣元帝要为太子着想,他也要为自家闺女着想。太子对女子避如蛇蝎,嫁给太子就要独守一辈子空房,凌一白死也不会答应,他宁可招个上门女婿来,反正他养得起!
圣元帝心中不甘,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凌一白有多宝贝他那个闺女,圣元帝是知道的,一提到他家闺女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就连圣元帝都有些吃味。这没良心的,他对他那么好,真是白疼他了!
圣元帝道:“先缓缓吧,也许你家闺女愿意呢!”
凌一白呵呵道:“我家闺女是要招上门女婿的!”
圣元帝一时头痛,“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你又不是她,你怎知她不愿意?等朕下旨给小齐齐改了玉牒,他就是太子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他又是什么身份?就算为了小齐齐,她也该考虑一下!”
明明是太子的儿子,他这个亲爹反倒是被撇开了。
一个当祖父的,一个当外祖的,他们问过他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