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教会的超新星圣武士想在比赛前和我们先谈谈。”肖政军说出了刚刚莎莉尔送来的消息:“之前袭击过毛联邦人的圣武士给莎莉尔留了秘密消息,作为中间人传话。”
“他们想谈什么?”黄老邪毫不留情的嘲讽:“卑劣的宗教主义疯子终于发现,自己奉献了一辈子的存在其实完全不关心他们?”
和晨曦教会乃至整个旧大陆教会势力接触最多的黄老邪对诸神的看法很有预判性,尤其是最近他又深度参与了欧罗巴人的‘天使化’事件,实际上他已经提交一份有关晨曦教会的报告上去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诸神真实存在,所以这个世界的教会势力也远比现实世界更强大,因为信徒们获得的不在是心里慰藉,而是实打实的力量。
相应,因为诸神的注释,所以各大教会也远比现实世界更加纯粹,那些不符合诸神教义的信徒根本没机会成为圣职者,即使成为了圣职者,他们的思想如果不能始终如一,也很快被剔除。
比如渥金女士就偏爱那些有经济头脑,能创造经济效益的商人,她的圣职者最开始干脆就是以敛财能力排名的,一直到近几年随着玩家们大量涌入带来了更加完善的经纪理论,渥金女士的圣职者才逐渐变得更专业化,最少他们现在得搞明白宏观经济,和微观经济的区别,能分辨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优缺点。
那些曾经靠着简单的低买高卖位居高位的圣职者已经被大量清退了,甚至连渥金教会名义上的教宗圣币主,都被渥金女士无情的抛弃了,最少在这一点上渥金女士完美的阐释了什么叫做资本是无情的这句话。
信仰坎帕斯的战神殿也同样保持着自己的纯粹性,下面的圣职者并非需要一直活在诸神的阴影中,连思想都必须保持一致,但是那些天生用于面对困难的勇敢者更契合战神,在信仰换力量这种简单的交易中,换取力量的系数更高,这无疑是个事实,剩下的只需要交给时间,教会会自然而然的以良币驱逐劣币。
但是近一段时间,随着黄土区在欧罗巴帝国的情报网开始运作,大量有关晨曦教会圣职者的消息被汇总到本土,经过对比分析,不难发现,这些圣职者变得比以前更加随性了。
换句话说,这些圣职者头顶那把锁被打开了,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传言,黄老邪断定,晨曦之主恐怕已经逐渐脱离了诸神的范围,最起码在祂眼中,信仰不在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而教会,也同样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整个晨曦教会正在向世俗化发展,这个世俗化指的是逐渐往现实世界中宗教团体发展,只不过他们依然可以用信仰换力量。
只可惜现在晨曦之主可懒得一个一个计算这些信徒的换算系数了,只是简单按照信徒在教会内的地位,用固定系数计算。
换句话说,现在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一个晨曦之主的牧师爬到了主教的位置上,他的力量增长就一定会比当牧师时候更快,哪怕在这过程中,你表现的不那么晨曦,也不那么牧师,神不在乎,同样的教会也不在乎,除非有其他人盯上了你的位置。
往好的方向看,晨曦之主获得了更加高效可靠的力量源头,在诸神们对抗混沌侵蚀的战场上能更加高效,黄土区虽然一直到现在还不确定诸神在对抗混沌方面做出的贡献,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或许混沌在这个世界表现不那么诡异,是诸神在看不见的地方抗住了混沌的压力。
往坏的方向看,肖政军和黄老邪对视一笑,他们怎么也看不到坏的方向,诸神的归诸神,人类的归人类,这种行为无疑是黄土区人能接受宗教观。
反正和一群同样有七情六欲的人打交道,总比和一群你永远理解不了的狂信徒交流强得多,毕竟晨曦教会自古以来就不是以善良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同样站在秩序阵营的并不一定是朋友,这一点恐怕徐逸尘那个便宜师傅阿拉贡就深有体会,晨曦教会的正义标准,显然不太符合新华夏的正义标准。
十几分钟后,莎莉尔带着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在阴影中走出,脸色有点苍白,即使是她这个级别的暗影大师携带一个人穿过阴影界也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不过谁让这帮赛里斯人开的价格足够高呢,莎莉尔.夏朵朝着肖政军浅笑了一下,一转身再次消失。
穿着黑色袍子的人似乎有点不适应阴影穿梭这种移动方式,干呕了几下才拉开兜帽,露出下面那张清秀的脸。
“我没想过在这种情况下和你们见面。”莫丽琳.让娜憔悴的让人心痛,她在高卢帝国的时候被追捧为圣女也是言之有物的。
“我们也是,但是我不是来着听你倾诉少女心事的,而且你也该过了那个多愁善感的年龄了。”黄老邪抓了一把瓜子:“如果你想说什么他骗了我十几年,我十八年的感情都喂了狗这种屁话,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你想要什么,又能付出什么,如果我们觉得有利可图,就接着谈,否则的话你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
在圣武士让娜的人生中,大概还没遇到过黄老邪这样的对手,一时间脸色绯红,碧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但是这股怒火转瞬即逝,因为她发现如果刨去对方话中的粗俗,实际上是能高度概括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的。
让娜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心口一样,如果她知道所有和黄老邪交流过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可能会好过一点。
“我需要你们帮我离开沙巴克城,如果可能,最好是离开欧罗巴帝国国境。”圣武士让娜坚定的说道:“作为代价,今天晚上的比赛,我可以让你们赢,如果你们不怕麻烦的话,光辉之剑你们也可以拿走。”
“你的代价不成立,女士,你不是我的对手。”徐逸尘皱了皱眉头,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你最好想出点别代价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