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现在情绪有些失控,我建议先给他注射一针镇定剂,毕竟若是任由他这样下去,对他身体恢复十分不利…”
医生进来,正看到这样慌乱一幕,他们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很快就做了决定。
“那就先这样吧。”
厉啸深深蹙着眉,那个女孩儿,对含璋的影响也太深了一些。
原本他还觉得妻子说话太偏颇,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能有什么心机城府?
可现在看来,倒是他小觑了她了。
医生很快配好了针剂,肌肉注射效用很快就发作,不过半分钟,厉慎珩就沉沉昏睡了过去。
护士重又给他扎了输液的针。
医生又检查了一番他身上的伤口,测量血压体温,确定无恙,这才离开。
厉夫人看着厉慎珩沉睡的样子,只觉得心痛如绞。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让她费心过,向来,厉慎珩都是她的骄傲,是别人家孩子一样的存在。
她以他为荣,将所有的希望和心血都花费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却连她这个母亲都不肯理了。
“你也别太难过了。”厉啸摇头,沉沉叹了一声:“年轻人哪个不是这样的?想想当年的咱们,不也是一样?”
厉夫人擦了擦眼泪微嗔道:“我们的情况怎么能和含璋的一样?那女孩儿的出身差也就差了,可她实在不是咱们含璋的良配…”
“你又做那个梦了?”厉啸有些心疼的拥住妻子。
厉夫人轻轻点了点头:“我又做了那个梦,我又梦到咱们含璋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了…”
厉啸紧紧皱了眉,妻子从江城回来之后,方才与他说起这些事,他震惊而又自责,身为丈夫,连自己的枕边人藏着这样煎熬的心事他都没有发觉一丝的蛛丝马迹…
他实在愧对自己的妻子。
厉啸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令仪,也许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厉夫人使劲摇头,脸色苍白而又惶然的揪着厉啸的衣襟,簌簌颤着:“不是的,不是的,你不知道,我最开始做这个梦之后,我心里很不安,又无处开解,娇雪见我状态不对,就让我去找慧仁大师去听听佛法…'
“慧仁大师?”厉啸微微蹙了蹙没,慧仁大师的师傅明达老禅师他是知道的,佛法高深,就连总统先生都常去找他听经散心。
可明达老禅师已经圆寂了,这位慧仁大师也很有名声,却比不上他的师傅。
“对,雪娇说,慧仁大师精通佛法,卜卦又很灵验,就让我去试一试,我心里煎熬的很,将梦中的事隐晦告诉了大师一些,可没想到大师非但算出了她在江城,还将生辰八字都直接掐了出来,大师告诉我,咱们含璋遇上她,就有死劫…”
厉啸闻言半信半疑:“真就这样灵验?”
厉夫人深信不疑,用力点头:“是,我最初也不信的,可大师他洞察天机,算无遗漏,我听娇雪说,她娘家曾有个侄子走失,都是大师卜算之后方才找回来的,还有这次,咱们含璋为了她差点了送了命…”
“你说的娇雪…是嫁了虞政委远亲的那位付雪娇,和虞夫人还是闺蜜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