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苦劝,他是真心为厉慎珩好,厉慎珩亦是明白。
但这一次,无论后果怎样,他都绝不可能更改决定。
“周从,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是这一次,我心意已定,你如果愿意听我的吩咐,就继续跟着我,如果不愿意,你就回帝都去!”
厉慎珩立在落地窗边,夜风吹来,将他短而锐利的发吹的凌乱,那桀骜少年,此时锋利眉宇之间,已经是掩不住的杀气毕露:“如果我连自己在意的人都护不住,那么,就算将来我真的荣任一国总统,也不过是笑柄罢了。”
周从蓦地抬头:“少爷…”
“周哥,不要再说了,我们生死都是少爷的人,在我们来少爷身边第一天,就清楚这一切,唯少爷吩咐是从。”
夜肆缓缓开了口,唇角挑出一抹薄笑:“天色不早,我这就带人去了,少爷安歇。”
厉慎珩微微颔首,夜肆转身离开。
周从心内几叹,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言:“少爷,田小芬那边,要怎样处置?”
厉慎珩双眸骤然紧倏:“若非她是静微生母,我不会留她性命。”
“周从,你去彻查这次的事,还有那个阮思雨,我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她的手笔。”
“是,我这就派人去查。”
周从应着,又小心道:“还有虞小姐那边,说是明日还要过来…”
厉慎珩眸中闪过冷漠疏离:“把她打发了,我不会见她。”
“虞政委那边…”
“虞政委是我们国家栋梁,深明大义,他知道该怎么选择。”
厉慎珩丢下这句话,直接向卧室走去。
周从不敢再多言,亦是沉默退下。
如果虞政委因为一己私欲怀恨在心,从而做出有悖国家人民的选择,那么他就不配身居高位。
而他能走到今日,也绝不会是这样心胸狭隘的小人,厉慎珩相信舅舅的眼光,也相信虞仲逊的人品。
厉慎珩回到卧室,静微仍在熟睡,只是方才脸上褪去的潮红,此时又隐隐浮现。
他慌地摸了她额头,果然又有些发烫。
想到医生临走时欲言又止说的那些话,厉慎珩不由得腹下紧绷,渐又有流火在体内乱窜。
虽然镇定剂让她可以安静的睡一会儿,但毕竟是双倍的药力,她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其实最好的解药自然是男女欢爱,但她毕竟年纪还小…
静微睡梦中忽然翻了翻身,她似是又热起来,蹬掉了身上的被子,身上浴袍跟着散乱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厉慎珩下意识的想要移开视线,却忽然被她胸口一粒殷红的朱砂痣吸引。
厉慎珩从来都认为自己在女色上不会沉沦流连,直到遇到静微。
秦钊是立身很正的君子,他打小耳濡目染,更是一身正气。
可此时,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任由那目光流连在静微胸前。
他从来不知道,他会这样喜欢一个姑娘。
甚至他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既然我已经看了她的身子,轻薄了她,那么就娶她回去好了’的想法。
“慎珩…我身上好难受…”
睡的昏沉的静微,忽然迤逦婉转的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