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周念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气蹭蹭的向外冒,虽然姜烟做人小三是不对,是该死,可陈景然就没错吗如果他拒绝姜烟,姜烟一个弱女子还能强迫他上床不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又说的明白。
周念强压住火气“我会和烟烟联络,只是陈少,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那么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陈景然夹着烟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他方才轻轻点了点头“好。”
他是不可能娶姜烟这样的女人的,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有了父母长辈亲戚都喜欢的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还对他的祖母有救命的恩情,这也是陈家会不顾许白露的出身太寒酸,却也执意定下婚事的最根本缘由。
因为陈家的那位老封君,实在喜欢许白露的不行,非这个孙媳妇不要,陈景然的父母也只能妥协。
当然,冰清玉洁的许白露小姐,成绩优异多才多艺,嘴甜乖巧又温柔知礼,长辈们也挑不出什么不好来。
陈景然自己呢他和许白露见过几面,也约过几次会。
不温不火的相处方式,倒也十分舒服。
许白露是很安静温顺的女人,算是符合他对妻子的各项要求。
偶尔也有电话或者是传几封简讯,她也曾弹琵琶给他听,十分悦耳。
但好像也只有这些了。
陈景然想着这些,转过身去,正月初五,许白露飞国内,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带许白露回陈家吃饭。
并向世人宣告,许白露是陈家没过门的少奶奶,算是要过了明路。
所以,他和姜烟的关系,必须要断掉了。
陈景然又想到了姜烟。
那一天接她下课回到公寓,他就缠着她不停的要她,直到最后,她似是真的要受不住了,眼底含着泪雾一声一声的哀求他停下来。
那一夜她是在他怀中入睡的。
天快亮时,他听到她梦呓中唤了一声言廷那一瞬间,他仅有的一点少得可怜的不舍和不忍都放下了。
天亮的时候,他起床洗漱预备离开,她穿着松散的睡袍,站在门边送他。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轻轻说了一句“姜烟,我们分手。”
她好似有一瞬间的茫然,眼底是大片的惊异和不敢置信。
再然后,她忽然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所以,昨晚陈公子那么卖力,是打分手炮的缘故”
她话语说的露骨直白,他也只是蹙了蹙眉“下午陈诚会过来你这里一趟,该给你的东西,都不会少,当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对他提。”
他转身就走了,再没回头看一眼。
所以他不知道,那天姜烟到底落泪了没有。
当然,这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了。
不过,他后来还是想,姜烟的心里唯一爱过的男人只有沈言廷,所以,就算她落泪,也是因为她的目的没有达成,才会落泪吧。
陈景然喝的很醉,抓着高斌不停的审他和前些天的那个小明星什么关系。
高斌不胜其烦,怼了他一句“那你和姜烟呢”
他们这些人都多少知道一点陈景然和姜烟的事,但却都默契的不提。
因为静微向来很不喜欢这种事和这种人,所以也没人会去主动触霉头,干脆就不提起,大家都清静。
“啊,怎么,不行”陈景然笑着去闹高斌“你又不是没有,装什么清纯。”
高斌无奈的翻个白眼,向江沉寒求救,江沉寒自个儿也一肚子心事,哪里理会他。
“是啊,我也有啊,这次这个小明星也是,怎么样,满意了吧。”
陈景然笑着又倒了一杯酒,拍拍高斌“小心得病。”
高斌气死了“好像你不用怕得病一样”
陈景然晃了晃酒杯,“我当然不怕,我又没你那么乱,一周能换七个”
“你发什么疯啊,逮着我怼什么怼我想换几个换几个,我一周换一百个我肾好不行吗,你心情不好出去找姑娘消火去,闹我干什么”
“谁说我心情不好了”
高斌恨不得拍他一巴掌“爷,您就差没在脸上贴个横幅,说您心情不好别来找抽了”
陈景然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行了高斌,你今天就让着他点。”
“谁他吗用他让”
陈景然忽然翻了脸,站起身,一脚踹翻椅子,转身走了。
高斌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指着踹翻的椅子让江沉寒评理“二哥,你看看他,这什么人啊,好端端冲兄弟发什么火”
“算了,他心情不好,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我还心情不好呢,他都要做新郎官了还心情不好什么啊”
陈景然没搭理高斌,重重把包厢门摔上了。
“散了散了,真是闹心,跟哥们儿在一起开开心心过年呢,可不是找气受的”
高斌也气哼哼的站起来走了。
众人只能不欢而散。
徐慕舟醉的厉害,这样子也没办法回官邸去,只得暂时在夜色住一晚。
回了房间,徐慕舟就昏天暗地的吐了一场。
周念让侍应生去准备了一些醒酒药和醒酒汤送来,又要帮徐慕舟换下吐脏的衣服,把他先扶到浴缸里去。
周念本就娇小,徐慕舟身材高大强健,又喝的烂醉,周念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徐慕舟这边收拾妥当。
侍应生送了醒酒汤和药过来,周念忙把汤端到盥洗室,想要喂徐慕舟喝下。
徐慕舟却忽然捉住了周念的手腕,他的眼眸血红,身上的酒气重的熏人,力气却格外的大,周念只觉得手腕腕骨都要被捏碎了一样的疼,“徐慕舟你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喜欢过那个叫云晟的小子”
徐慕舟忽然声音沙哑沉沉的问了一句。
周念下意识的一怔,旋即却是目光闪了闪,她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而当年十五六岁的年纪里,她确实对云晟有过朦朦胧胧的情感。
但,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徐慕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云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