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我放开?”
“打一顿吗?”南绯很想翻白眼,“这事情还是交给霍可为来处理,我听说他手里有最厉害的律师团队。”
“你要告她?”
“我只是遵守国家法律而已。”
等三人到戴金海的办公室以后,全校几乎都沸腾了,像是烧开的滚油里被人倒了一碗开水。三人还没来得及参观办公室,就有人狼狈的闯了进来。
“许秉兼你干嘛?”戴金海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是她?她才是?”许秉兼瞪着眼睛,全身都在颤抖。
“是啊!”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没错!”戴金海非常淡定的点头。
“你为什么不说?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出丑?你就这么报复我?”许秉兼最在乎名声,结果这次收了一个冒牌货当徒弟,让他狠狠的栽了个跟头。
丢人丢大发了。
“这人脑子有病吧?”何莎莎凑到南绯耳边小声的说:“自己眼瞎还好意思怪别人!”
南绯非常赞同,“有病的人很多,比如以前的你。”
何莎莎:“…”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还提?她不要面子的啊?
“你怎么不会看吗?”戴金海气的不轻,“她到学校都多长时间了?你看她当众画过一次吗?不是找借口说手受伤了,就是躲躲闪闪,这种人配吗?”
本来他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米月珍做事太过分了。在说了,她的品德怎么配画出那么豁达通透的风格?人都说字如其人,画更是。
许秉兼好歹也是美院的教授,要不是自己被名利迷晕了眼怎么会发现不了?
全校那么多的教授,别人都矜持着呢!他自己就迫不及待找死。
怪的了谁?
“你…你…”许秉兼脸色铁青,看了看戴金海又看想自始至终淡定自若的南绯,心中已经一清二楚。最后,再也没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活该!”戴金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老师你别生气了,快坐下休息休息。”南绯笑着招呼,“跟这种人生气没必要。”
“我才没生气呢!”他就是替米老头担心。
南绯把他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从容的说:“别人也没必要,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承担全部的后果。”
“你说的有道理。”戴金海不是那种烂好心的人,而且徒弟并没有做错。这次要是不追究的话,以后别人还当她好欺负呢!他也早就看出来了,米月珍就是得寸进尺。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在南大的时候就阻止的彻底一点。
也不会造成今天的一切。
“好了!不说这个事情了。”戴金海想通之后就挥了挥手,谈起今天南绯来的目的。“我说你以前可是恨不得藏起来,怎么现在忽然想通了?”
南绯坐在待客的沙发上,黑色的真皮沙发和她白皙如玉般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不仅仅是对画画有天赋,有水平,就连她这双手,也越来越匹配她的身份。
不仅仅是漂亮的像艺术品,而是给人一种价值连城之感。
“因为不想被欺负了。”垂下眼眸,掩去心中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