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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宫司屿露出这表情,准没好事!
旋即,就见宫司屿拒绝上车,抱臂倚靠在迈巴赫齐柏林车门的一侧,优雅且慵懒的命令道:
“白斐然,去,回家一趟替我收拾几件干净的换洗衣物来。”
鲜少有夸张表情的白斐然惊得圆睁眼。
祖宗,你又要干嘛?
“既然她不乐意出院跟我走,我就陪她住到她想走。”
说着,宫司屿眼梢一扬,似对自己做出如此明智的决定感到钦佩,情不自禁就对着车窗玻璃打量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精致五官。
白斐然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
一时间无言以对。
少爷这是真有病了?疯人院是正常人呆的地方吗?
他还在这沾沾自喜个什么劲儿?
在和宫司屿认真解释第n遍:
精神病医院不是五星级酒店,不是说住就能住的之后…
宫司屿恍若未闻,已经重新回到了精神病医院内,乘着电梯直达院长办公室。
陈院长并未走,坐在宽大的书桌前看着什么医学资料。
宫司屿优雅步入,气势如君莅临,尊贵邪美。
陈院长戴着老花镜见到来人,忙起身相迎。
心里却哀呼,这宫家的祖宗怎么又来了?
宫家家业极其庞大,滔天的权势财富遍布全国乃至国外。
宫司屿又是宫老太爷和宫老佛爷最疼爱的孙子,惹不起,惹不起啊!
“给我来一间你们院的高层双人vip套房,最好是视野极佳的。”
陈院长闻言,目光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
“宫少爷你在开玩笑吧?”
不紧不慢在沙发坐下,优雅的翘着腿。
“没有,我很认真,记住,要双人的。”
陈院长笑的尴尬而无奈,耐心解释:“…宫少爷,这里是精神病院!”可不是您说住就能住的地方啊!
疏朗的眉不悦微蹙,笑意渐淡,“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我说的不够清楚?”
“宫少爷,这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陈院长见宫司屿不像闹着玩的,有些严肃起来,又略显着急。
“我今天就要住下来,住院费刷卡现金都行。”
说着,向白斐然伸出了手。
白斐然会意,立刻拿出了一张黑卡。
又从随身携带的路易威登手提袋取出厚厚一叠现金。
见即,陈院长哭笑不得,犯了难。
“宫少爷啊!这…我们这快住满了,估计床位也不太够,一般只收容对他人或是自己有攻击性有威胁的病人。”
言下之意就是,没你住的床位。
宫司屿没耐性了。
前一秒还在拨弄修长手指上价值不菲的名贵玉戒。
下一秒倏地站起身,三两步上前,一把揪住陈院长的衣领将其提起!
俊美的脸庞笑容尽失,深邃的凤眸倏眯起。
口气眨眼转换成了阴冷邪肆的森然挑衅,道:“这威胁够吗?”
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陈院长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被这么一惊一吓,差点心脏病就犯了。
似怕极了宫司屿这副阴森可怕的模样,立刻妥协。
“行行行,我这就让人给你安排!”
目的一达到,宫司屿立马松了手。
敛去眸底森寒厉色,优雅且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西装。
也恢复了迷人妖冶的笑,“非常好。”
帝都第九医院虽是全国有名的治疗精神疾病最好的公立医院,但在接待vip病人这方面还是拥有着最完善、最高级的居住设施的。
医院住院区最顶层两层楼便是所谓的贵宾区,这里保密性好,还有专门的保卫24小时不间断巡逻,除了负责这一区域的医生,所有人都不能随意进入。
宫司屿被安排到了顶层视野最好的一间套间病房。
宽敞的客厅、隐秘的书房、独立的洗手间,设施一应俱全,采光也极佳,还有360度环景落地窗,可眺望远处青山绿水,俯瞰整个九院。
白斐然速来办事效率奇高。
这不,宫司屿要的换洗衣物,下人,私人保镖,全部到位了。
这会儿宫司屿已经换好九院浅蓝色病号服,优雅慵懒的躺在病床上,侧眸轻看着旁边那张空置的床位。
“宫总,您无缘由住精神治疗中心的事,必定很快就会被宫家公馆那儿的人知道,届时问起,怎么应付?”
“就说暗杀受惊过度,从小又没爹妈疼有心理创伤要接受疏导治疗,怎么惨怎么掰。”话落,宫司屿下床,将隔壁空床,往自己的床位边挪了挪,更靠近了些后,才满意的勾勾嘴角,转身不忘叮嘱。
“白斐然,一会儿你就可以走了,没什么重要事别来。”
白斐然被宫司屿“赶走”了。
准确的说,是穿着病号服的宫司屿将白斐然送到了疯人院大门口。
临走前,白斐然三步一回头,始终拧着眉,看着像不舍,实则是不放心。
他总觉得留宫司屿一人在这欠妥。
上车前,白斐然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宫总,为什么要为一个疑点重重的女人大费周章花这么多心思?”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穿着病号服的宫司屿身上,恍若镀了层金,焕发淡淡的光芒。他勾唇浅笑,凤眸邪魅扬起,慢条斯理解释。
“一、过命交情;二、她和那些别有用心的妖艳溅货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是女人。
“她有胆识。”
“如果你是个女人,刚从阴森森的闹鬼殡仪馆逃出来,又撞见暗杀车祸现场,自己都吓得失魂落魄了,还会救人,又为了求救,义无反顾跑回殡仪馆找信号,守着我不逃跑吗?”
白斐然笃定,点头,“如果是您,我一定会。”
宫司屿嘴边笑意更深,可眸底却透着丝丝凉意。
朝着白斐然挥挥手,“可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可忠心耿耿的白斐然依旧不放心。
“宫总,不管如何,我还是要提醒您别和纪小姐太亲近,毕竟一个断气被宣布死亡的人是不可能死而复生,她身上疑点太多…”
人死的确不能复生,宫司屿自个儿也觉得这事稀奇。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但有一瞬间,他心底又浮现一抹隐隐的担忧。
如果她真的不是人…
他还怎么将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