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根本不给郭家兄弟说话的机会,抡起铁锹几下就把五个人都给打懵了!然后五个人都给拖出去扔到门外!
跟他们废话到最后还是以一样,反正都得打出去才能消停,还不如直接解决了!省得他们嘴上不干净还惊着了香香。
郭家五兄弟在门外一下就变成只知道哼哼的死狗了,韩进回头看了一眼郭芹和梁志武,两人刚才被拖进来时看着就剩一口气的样子了,现在竟然都能站起来往外跑了!
大姨和韩进都冷笑,这俩人打什么主意当他们看不出来吗?不就是想装可怜让大姨松口,让他们住进来吗!
人都跑了,拴住拿一片大大的向日葵叶子遮着脑袋也往出跑,跑前跟大家挥手,小小声地解释:“我就回来看看!我啥都没说!我先走了!”再不走他奶不给他买玩具不带他进城咋整!
郭家五兄弟让韩进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一个屁都不敢放,四个还清醒的拖着给削晕了的老五就跑,跑出宋家门外的地界才想起来郭芹和梁志武,又把他们给抓住接着跑!
真是应了韩进那句话,要死要活得离了老宋家的地方,等跑出去一段路,跟老宋家完全不沾边了,就忍不住了,对着两个人一通拳打脚踢,跟刚才那种花架子的打完全不一样,郭芹这回是真忍不住了,当街就在地上滚着嚎叫起来!
郭老二打完这两个不要脸的又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冲着拴住就去了!拴住特别机灵,一看不对劲转身就往家跑!
郭老二还想追,却被小黑给拦住了去路,再看到宋家大门口站着的韩进,郭老二吓得差点没两只脚拌在一起摔死自个!踉跄着站住了一个转身,又冲梁志武和郭芹去了!
要不是这俩倒霉玩意儿,他们兄弟能受这顿打吗?败家玩意儿!再守几年老太太死了,老宋家那一大片家业都是老郭家的!为了这么个要啥没啥连自个都养不活的小白脸,就丢了那么一大片家业!
这俩人就该活埋!浸猪笼!点天灯!
郭家一家子在当街暴打郭芹和她的野男人,全屯子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大姨把大门关死,抱着满脸是泪的拴住哄他说话。
拴住也抱着奶奶,稚嫩的小脸上有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伤心,“我娘说我是丧门星,克死我爹还要连累她。我姥、我姥爷和几个舅都不让我进门,说我是小杂种,表哥表姐们还要打我…”
那些平时对他好得不得了的姥姥家人,听说他要去他们家吃饭了,一下就变了脸,别说像平时一样疼他了,甚至恨不得掐死他才解恨。
他是小,可他不傻,他们应该是觉得他小听不明白,在他跟前说话一点不避着他,他知道了,他们对他好是看上了老宋家的房子,还说奶手里至少得有一千块钱,那钱他们都想好咋花了,要一个舅舅盖三间大瓦房,给大表哥、二表哥娶媳妇,给姥爷买个戏匣子,还要供小表哥上学…
那是他的家,他们要分了,一分钱都不给他留,还要饿死他,打死他…
要不是进子叔告诉他了,谁往他身边去他都得赶紧跑,要不是小黑一直跟着他,帮他挡住了三舅,他就让三舅给踹趴下了,还有刚才,要不是进子叔和小黑,他肯定得让二舅给揍一顿!说不定就回不来见不着奶和小姑姑了,嗯,还有进子叔和小黑。
现在拴住明白了,进子叔很凶,可他有能耐,他能护着他们!进子叔是好人!比所有的舅舅、比那个说要当他爹的志武叔都好!
祖孙俩抱在一起说悄悄话,韩进也把香香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吓没吓着你?别担心,我在呢,他们闹腾不着大姨!想不想看热闹?我带你远点站着去看看?”
香香摇头,“不看,他们不会打出人命吧?拴住还看着呢。”
“肯定不能,你看他们那样,其实哪个都不傻。这回打郭芹是捎带的,真倒霉的是梁志武,这回啊,他就是能娶了媳妇也没力气大半夜地带出去找猪喽!”
拴住不知道他娘半夜让梁志武带出去找猪是干啥,别人一听就知道啊!
香香的脸腾地红了,瞪了韩进一眼,转身就走。
韩进让她瞪得半边身子过电一般,麻酥酥得恨不得一把就把她抱过来,赶紧拦住她不让走,“香香,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香香的脸更红了,“不听!不许胡说八道了!”
韩进实在忍不住,把她拉到怀里狠狠抱了一下,在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赶紧放开,不是怕人看见,是怕自己抱得时间长了可能会忍不住再做点别的。
“香香,咱俩打赌,他们不出半小时就得把梁志武拉公社去,这事儿要闹大,你信不信?”
香香被他亲得又羞又怒,推了他一把就走,走了好几米远才赌气回了一句:“不信!”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不信!
韩进被怼得心情舒畅极了,笑着跟在她身边找话说,被她骂两句都觉得全身舒坦!
没到十分钟,就听外面一阵喧哗,郭家兄弟拖着梁志武和郭芹要去公社告状,屯子里的人都跟着去看热闹,一大群人喧哗着路过宋家大门口,往屯子外去了。
这个晚上,全屯子唯一睡了一个好觉的人家只有宋家几口人,第二天上午队里上工都少了不少人,昨天在公社看了一晚上热闹,今天实在是累,甚至还有不少人现在还没回来,还在公社看热闹呢!
到了下午,看热闹的都回来了,事情也有了结果,郭家兄弟因为迫害妇女婚姻自由被公社教育,罚了半个月的劳教,郭芹和梁志武也在公社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连结婚证都打了,现在已经是正式夫妻了!
事情落了地,韩进才赶车回去,走前把小黑好好教育了一番,让它守好门户,他晚上就回来。
当然也没忘了好好叮嘱香香一番,为了哄她高兴,还给拴住和她一人做了一个简易弹弓,“拴住,在家教小姑姑打弹弓,教会了她进子叔回来给你做小手枪,能打子弹的那种!”
拴住为了能拿到小手枪,一分钟都不歇着,盯紧了小姑姑练习打弹弓,累得小脸上汗都出来了,周兰香一边给他洗脸一边笑,“别急,肯定有小手枪,小姑姑学不会打弹弓你进子叔也不敢不给你做。”
拴住不信,“进子叔说你学会了才给我做。”
“学不会也给你做,他不敢不做。”
拴住信小姑姑的话,他人小却能看明白好多事呢,“进子叔为啥啥事儿都听小姑姑的?”
周兰香一下答不出来了,脸上一片红霞,大姨在旁边笑了,“你进子叔稀罕你小姑姑呗!你长大了稀罕哪个姑娘也得啥都听她的!”
周兰香吓得脸色刷地白了,大姨却完全不当回事,“你当大姨老了就笨了?进子看你那眼神,旺炭似的!你俩呀,天生就该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