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舞微笑着:“小慕,我每次离开你的时间都很短,可是只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就会有让我耳目一新的感觉,可是就是一件没学会,太不会装了,被人一戳就戳破了,这可不好。”
张慕强辞夺理:“哼,谁会像你这样当面打我脸的,看破不说破,才是好朋友。
慕轻舞不回应他,而是喧宾夺主,斜倚在床上占据了张慕的位置,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盯着他。
张慕被他看得心中发毛。
“干嘛?”
慕轻舞仍然不说话,一条腿轻轻抬起来,脚指头指着他,然后睡袍下摆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不过张慕已经习惯了慕轻舞的幺蛾子,他微笑着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开始拍摄。
慕轻舞立时坐不住了,从床上跳起来要抢张慕的手机:“你拍了什么,快给我删了!”
张慕洋洋得意:“良辰美景,一刻永存,这么好的场景,我怎么可以不拍下来?”他把手机举得高高的,慕轻舞根本够不到。
慕轻舞够不到手机,也知道要从张慕手中抢到东西的可能性是零,就算是她使美人计,对张慕也没有用。
她恨恨地坐下来:“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你把视频删了。”
张慕笑嘻嘻地:“你从房间里出去以后,我自然会删掉的。”
慕轻舞开始耍无赖:“小慕,你删了呗,我保证好好说话。”
张慕歪着头盯着她:“慕大小姐,你觉得在这方面上,你在我心目中的信用值有多高?”
慕轻舞颓然,这个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她正好把睡衣整了整,把睡衣的束带又扎了一下,正正经经的在沙发坐下了,然后继续盯着张慕。
张慕不解。
“小慕,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跟我交代的吗?”
张慕完全不明白慕轻舞的意思:“慕大小姐,你指的交代究竟是什么意思?”
慕轻舞笑笑:“小慕,跟你说过了,你现在什么都变强了,就是不太会装,你跟我说说吧,你在这烟雨市藏了什么东西?”
张慕明白了,慕轻舞对自己莫名其妙跑到烟雨市来搞烟雨湖项目的动机产生了怀疑,觉得自己在烟雨市恐怕另有动作。
他当然不能让她知道ZX的事情,只好打马虎眼:“藏了什么啊?我的目标就是烟雨湖项目,你自己今天应该全程参与谈判了,所以的东西都可以摆出来,我与丁市长没有私下的约定。”
慕轻舞摇摇头:“你不用转移话题,我知道你在烟雨湖项目上已经做到了充分的共享,在这个方面我没有半丝怀疑,我只是问你,在烟雨市究竟藏了什么?不然你不可能巴巴地跑到烟雨市来。
老实说,以这样的条件和投入,不要说烟雨市,就算跑去一个省会城市,也能够要到这些条件,干嘛非跑到烟雨市来?”
张慕不动声色:“很简单啊,因为烟雨市有个烟雨湖,其他地方想要投这么一个项目,对杨木来说没有借口,只有向烟雨湖敬礼才可以作为唯一的借口。”
慕轻舞根本不信这种借口,把红酒一饮而尽,眯着眼睛道:“小慕,你就告诉我吧,我一定保密,放心,绝密,而且我一定会帮你呢,怎么样?”
张慕微笑着:“好吧,我投降,其实我在烟雨市里偷偷藏了一个小妹子,现在就在丁市长手下工作,我搞这个项目就是为了给她搞业绩的。”
慕轻舞差点想把手上的空杯子砸过来:“我正儿八经的问我,你却跟我这样调笑?”
张慕抽了抽鼻子:“慕大小姐,你穿成这样过来,是正儿八经来问我问题的吗?”
慕轻舞蹭到他身边:“在我的圈子里,你是我男朋友,穿成这样来见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慕故意拓揄:“哼哼,真有这么放心吗?那你应该来一个真空诱惑吧,可现在里面该穿的都穿的好好的,那象是见男朋友的!”
慕轻舞坏笑着把手向睡衣内一伸,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罩罩。
张慕目瞪口呆,最近他在李小午身上连续实践,知道这个配件虽然小,但是构造也是挺复杂的,自己每次要搞定它都得化点时间,慕轻舞究竟是怎么样单手、隔着衣服、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的。
慕轻舞挨到张慕的身边,看着张大嘴巴的张慕,把罩罩递到他鼻子底下:“要不要闻闻,听说你们男人专门好这口?”
张慕如同被蝎子咬了一口,连忙退避三舍:“你明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也不会真跟我怎么样的,干嘛就喜欢这么玩,有这么好玩吗?”
慕轻舞坏笑着想把罩罩往张慕手上塞:“谁说我真不会跟你怎么样的,你可以试一试啊,现在上面空了,底下那一条,你可以自己动手,看我会不会拒绝?”
张慕发现自己还是玩不过慕轻舞,在与慕轻舞的底限较量中,他毫无疑问会输,就算现在自己真把慕轻舞就地正法了,慕轻舞估计基本上是会积极配合的,而自己,肯定不能对不起李小午。
他又拿出来了手机,打开摄像头:“还要继续来一遍?”
慕轻舞表情一凝,她可以和张慕比玩的底限,可以比耍无赖,但她终归是女孩子,总是要注重名声,所以她不敢冒险张慕拍视频威胁她。
虽然慕轻舞深信张慕不会真的这样对付她,但是她就算是装也要装着让张慕相信她是受这个威胁的,毕竟,两个人总要能相互制约才可以继续玩下去,如果一方始终压着另一方,那么结局肯定是,一方死去或者逃跑。
所以自己必须假装让张慕的手上捏着一张牌。
她恨恨地离开张慕,正了正衣服:“哼,你藏了什么,我会找出来的,到时候再找你算帐,晚安!”
她走到门口,回手把自己的罩罩扔到张慕的床上:“送给你了,拿去作纪念,不许扔掉!”
张慕哭笑不得。
慕轻舞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来:“要不要把下面的也给你,你会不会真的好这一口?”还没待张慕开口,她已经推门而出,留下张慕盯着床上的罩罩。
他把罩罩拿出来,甩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然后他蓦地发现,慕轻舞的杯罩,其实挺大的。
第二天一早,他先带着钱学林去找了丁光川,丁光川被烟雨湖的项目占了两天时间,各种要见他的人都排着队,但他还仍然把与张慕的会面放到了优先的地位,张慕一到之后,把手头的工作先停了,优先接待了他。
他跟张慕表达了烟雨市必须处理烟雨湖项目的决心,另一方面也向张慕表达了为难之处,毕竟正父受到许多条框的约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办事。
更重要的是,正父必须要考虑到各方利益的平衡,如果联合方通过烟雨湖项目赚取了过多的利润,实际上是透支了地方的财力和消费能力。
所以他希望张慕作为联合方的代表,能适当的把经济效益的目标降一降,也注重一下社会效益。
又或者说张慕能不能找到一个新的补救方案,让联合方在烟雨湖项目上所取得的利益重新流回烟雨市,带动烟雨市其他地块、或者其他行业的发展,取之烟雨市,用之烟雨市。
丁光川的话可谓务实到了顶点,张慕虽然与他交往时间不多,但是十分确信他是那种特别务实而又不失原则的官员,一个实在太难得的官员,这样的官员,他如何能不敬重。
投桃报李,他向丁光川透露了杨木的底限,那就是——不能亏损,否则的话各种栓查、审计关都过不去。
至于丁光川提的新方案,张慕觉得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毕竟不论是杨木建设也罢,其他几个上市公司也罢,目前都不缺乏流动性。
所以如果项目产生巨大的盈利,可以考虑将盈利在烟雨市进行再投入,也可以考虑在烟雨市保留数额巨大的固定资产。
比如自己,可以把ZX的规模继续扩大,甚至以后可以把自己的管理中心全部搬到烟雨市来,这样的话就可以为烟雨市带来丰富的税收和更多的就业机会,对烟雨市的长远发展是有利的。
他把自己的这个构思告诉了丁光川。
丁光川心领神会,他微笑着点点头,表示他懂了,这个底给他以后,意味着烟雨市正父将会有更多的调节空间,而他在向两位主管领导汇报情况的时候也有了更多的角度。
他也给了张慕一句话:“皇帝不差饿兵,烟雨市正父不是来坑人的,但联合方也不能指望因此暴利,毕竟暴利都取之于民,我们必须对人民有交代!”
丁光川实在太忙,给张慕留了将近三十分钟的时候,然后就让下面的人具体对接帝都路项目的事,这实在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钱学林插不了话,也不敢插话。
钱学林现在彻底明白了,帝都路项目之所以这么顺利,并不是他钱学林的攻关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戴着帽子的,而张慕之所以让他来管理该项目,也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在考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