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舞立马变得嘻皮笑脸的:“童年,你不知道啊,我最喜欢趁火打劫占他便宜的,不光要钱还要人,你才跟小慕好了几天啊?就这么心疼起他来了。
小慕,你可真不错,挺有女人缘的,要不你就嫁给我吧,我带你进慕家,我们两家合而为一,到时候多少钱你说了算!”
张慕白了他一眼:“省了吧,我不卖艺也不卖身,童年帮我拉了十个亿的资金,现在我什么也不怕。”
他又顿了顿:“不过你现在也不能掉以轻心,江承业虽然对我步步紧逼,但还没有到达顶点,我觉得他一定在酝酿最厉害的一招。
他主要对我打经济帐,全面限制我的流动性,但是光限制流动性掐不死我,而且我现在有童年帮忙,就算八九月份金老他们的借款全都不再续借,我也能撑过来。
所以,他们一定还有别的阴谋,你仔细想想,他们会从什么地方发动攻击?”
慕轻舞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我也想不出来,现在慕家为了向江承业表忠,真的断了与我的联系,想逼着我回头,他们想也别想,姑奶奶不吃那一套,反正慕家讲钱,我跟他们交易就行了。”
张慕道:“我觉得他们还会出一招,很可能会逼着唐老师对我动手,我现在手头拿不出任何对他们搏弈的利益了,他们只要向唐老师让点资源,再向黄家让点利益,就可以孤立我们。”
慕轻舞道:“小慕,我们去一趟黄家吧?不管怎么样,铁将军一直想当你的干爹,黄柏年不可能不卖铁将军的面子。
其实你就是太犟,铁将军既然要认你,你就认了呗,叫声干爹又不吃亏,哪怕是叫亲爹就怎么样?他又没有让你改姓铁。”
张慕点点头:“这事我考虑考虑,真到迫不得已,也没有办法,现在李延河是靠不住了,他现在被闵柔迷昏头了,什么都听她的,”
慕轻舞嘻嘻一笑:“我真的服了你这位三叔了,如果没有你,他差点就成了武大郎,可现在武大郎要杀武林替西门庆报仇,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张慕连忙道:“轻舞别乱说,童总是童年的爸爸。”
慕轻慕盖住了脸:“西门庆为了要与潘金莲在一起,不去杀武大郎,却杀了武大郎的女儿,潘金莲要与西门庆私奔,武林抓了西门庆,还查出西门庆杀人的真相,西门庆自杀,武大郎和潘金莲不感谢武松,反而要杀武松替西门庆报仇,西门庆的女儿却爱上了武松。
小慕,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啊,受不了,还是别牵上我。
烦了,不跟你说工作了,这段时间我把这茶楼改了一下,以后就不是茶楼了,是私人会所,可惜面积小了一点。”
张慕点点头:“我刚才看到了,颇有中西合壁的味道。”
慕轻舞又道:“我把会所当成公司开,让意心姐姐个人入了股,她的客人比我还要多,整天忙得很。
对了,她已经知道你来了,说晚上要请你吃饭,她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你小心醉酒失身。”
张慕连忙道:“还好,我带着童年,她总得顾忌一些,生人面前,不会太过分吧?”
慕轻舞道:“小慕,我看你就失一回身呗,你一失身,袁家和我们说定就真成铁盟了,反正你也不吃亏!”
张慕骂道:“滚,我不卖艺,更不卖身,我是有原则的人!”
慕轻舞笑嘻嘻地看着童年道:“原则,朋友妻都那个啥,你有什么原则?小慕,你是越来越坏了......”
当天晚上,张慕喝的酒比那天融资成功以后喝的酒还多一倍,然后又一次醉的人事不省,被袁意心、慕轻舞和童年抬进了童年的房间。
但是童年完全没想到的是,袁意心才离开房间不到两分钟,刚刚还在呼噜声大作的张慕却一骨碌从床上站起了,对慕轻舞道:“走,去黄家。”
慕轻舞也丝毫没有感觉异常,直接跟着张慕出去了,留下童年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那天融资签约以后,张慕也是这样的状态,完全的人事不省,可是从今天张慕的状态来看,他的酒量根本不是那么差,而且要比童年想象中好上许多,也就是说,按照今天的量,张慕那天根本不可能喝醉。
童年直觉得背后发凉,她想起张慕前两天说的话,难道那个时候,张慕根本不是在玩心理战术,而是在提示她?
难道张慕已经知道她是间谍,所以让她回头?
可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张慕今天故意和慕轻舞说起老手那些兄弟的情况,是不是想传递给她一种假信息,故意误导她的思维?
为什么张慕不直接向她说明这个情况?
张慕究竟在隐藏着什么?
林高远和张慕之间,究竟是谁在说谎,或者说会不会两个人都在说谎?
这种指向完全混乱的信息,让童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她又想那天张慕说的话,从来都没有事情,只有自己选择信或者不信。
在张慕与父亲之间,她应该相信谁?
她第一个直觉是想跟闵柔打电话商量对策,可是白天所听到的消息却让她犹豫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的自信,再也不敢断言父亲的无辜。
她想了许久,依然无法作出决断,直到最后才下定决心,还是按照原计划将今天所听到的一切信息都传给了闵柔。
如果张慕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父亲真的死有余辜,那么他也应该有所察觉,他既然不戮穿,那么她就配合着继续演下去。
如果张慕是跟他玩心理战术,而她父亲是无辜的,那么她也应该把这些信息传给闵柔,让闵柔能有效对张慕进行打击。
慕轻舞很是不解,张慕为什么突然半夜三更去找黄柏年,张慕微笑着问慕轻舞:“轻舞,不论我做什么,你是不是都会支持,并且陪着我去一起疯?”
慕轻舞笑了:“你心里没有答案吗?问这么傻的问题。”
得确是个傻问题。
黄柏年很意外张慕和慕轻舞这么晚了还到访,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把黄尚也一起喊了起来。
这次张慕没有任何的寒喧,直接道:“伯父,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我想拆了那个地方。”
他这话一说,黄柏年和黄尚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就连慕轻舞也愣了。
张慕继续解释道:“或者说,不叫拆了他们,而是叫改革那个地方,扩编,把一切暴露在阳光下,再也不偷偷摸摸的做事情,再也不搞阴谋诡计。”
黄柏年皱着眉头:“小张,此事太大,恐怕你开得条件再大,我也无法答应你。”
张慕道:“虽然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弄明白那个地方的具体机制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你们黄家所影响的那个体系的机制是怎么样的。
但是从您愿意接纳李爱慕这样的人,并且始终积极为她的死寻找一个真相,我相信,你是与我一样的人。
所以,我来和你谈条件,拆了那个地方,或者改组那个地方,把协会搞成一个公开的协会,有会员单位,有管理,只有符合条件的,经过考察,都可以进,然后有事情大家一起讨论,有建议共同商议后提交。
而这个协会,由您来主持,至少前面几届由你来主持,至于后面,就由时代发展来决定他的方向。”
当听到的最后一条的时候,黄柏年多少有点意动,他问道:“为什么你觉得现在七家的方式不好?”
张慕拿出一个文件递给他:“伯父,这是我从谢家获得的,唐大元为了维护规矩而在这些年所做的一些事情。
李爱慕的事也罢,李铁标的事情也罢、安心的事情也罢,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垄断了许多的东西,禁止李爱慕这样的人研究,目的是什么,是利用疾病,利用人们企图求生的欲望,把他们控制起来,谋取不应该属于你们的欲望。
这其中,很多事情,虽然你也是参与方,但我相信你与他们不一样,你曾经是铁队长的队长,是可以让我把后背交出来的战友,你也不喜欢这群人。
你看看现在协会的内部关系是什么?拉帮结派,威胁恐吓,口口声声全是公共利益,可实际上打得全都是小九九。”
黄伯年看着唐大元与谢家之间的那些交易,这些中,他确实知道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却是他完全不知情的,有些内容让他忍不住怒火中烧!
“该死,该死,”他在嘴巴中喃喃念着,可是,也就是这样了,他仍然没有作任何的表示。
张慕道:“队长,你我都是出过任务的人,都曾为国家流过血,也流过汗,我两位叔叔都牺牲在西南战场,我父亲也是在西南战场上受伤而死的。
当年的我们为什么需要付出这么重大的牺牲,武器性能上的差异是一个巨大的原因,今天我们的国力一日千里,终有一天我们会在技术层面上和敌人站在同一层面上,甚至比敌人站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