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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一本正经的跟自己演戏

八种距离 最上之域 4671 2024-07-16 17:15

  

张慕却道:“不行啊,李总,这批人员名单今天晚上一定要讨论完,明天下午要上会讨论的,如果今天不定下来,又得等到下个星期了,所以,你看这么晚了,我们三个人连晚饭都没吃,就是为了赶时间啊!”

  

李延河火了:“就是现在医药化工总公司大楼正在着火,你也马上给我赶过来,你让简海岚听电话。”

  

张慕赶紧道:“别了别了,我马上过来还不行吗?老大您别发火。”

  

不到四十分钟以后,张慕就赶到了李延河的家里,看到李延河和闵柔都阴沉着脸,他大为不解:“三叔,小姨,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李延河问道:“关于吴不群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张慕也不装傻:“你是说与ENG有代开证合作业务的那个吴不群?”

  

闵柔在一旁点点头。

  

张慕摇摇头道:“不太熟,我与他只见过一次面,而且还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李延河又问道:“那你对这个人怎么看?”

  

张慕想了想:“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精明的浙商,似乎对于塑料粒子等大宗商业贸易非常熟悉,而且对当地市场也非常熟,说起来一套又一套,很能迷惑人。

  

当时他想与我合作代开证业务,我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有兴趣的,可是经过仔细分析以后,却发现其中问题很多,所以,我在跟他谈了一次以后,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李延河追问道:“为什么?”

  

张慕呵呵一笑:“具体的小细节问题很多,我要一一举例有点难,而且时间过去很久,很多事情我也记不清了。

  

让我拒绝与他合作的最大一条理由,是他所提出的所谓代开证业务对他几乎连一点好处都没有,理论上算着都要亏,至少得亏掉财务费用,这就证明实际的业务动作方式肯定跟他嘴巴上说的不一样。

  

我猜不透他实际上要怎么做,他也不肯告诉我真实想法,这种信息不对称的业务,而且金额这么大,我怎么敢轻易冒险?”

  

闵柔在一旁道:“可是靖元说,吴不群在背后说你做事有头无尾,明明跟他达成初步协议了,却没有继续下去,他还替你解释说,你刚好工作变动,所以才没有继续。”

  

张慕摇摇头:“我不太记得具体的日期,但是大概应该发生在03年的十月份,当时飞雪还在世,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帝都,那天,她跟着夏青他们去了香山看枫叶,还去了植物园,而我则在酒店与吴不群谈了一次。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我离开ENG,大约还有两三个月的时候,如果我有心跟他做业务,至少也可以签一个框架协议了,可是我在谈了一次以后就没有再谈下去,足以证明当时我完全拒绝了这笔业务。”

  

李延河反问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慕看了看他:“有用吗?业务委员会全体反对这笔业务,你们听了吗?怎么了,现在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延河无话可说,在这件事中,他的责任无可推卸,正因为他对于闵柔的纵容,才导致这种完全不应该操作的业务被执行了下去,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把代开证出现的问题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慕,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慕的变化,果然,他发现张慕“惊讶”的神情后面是早有所料的表情。

  

这让他的心反而安了不少。

  

他还没有说完,张慕先开始问了:“这么大的黑锅,怎么办?靖元表哥能背得下吗?还有谁要背?”

  

李延河有点不高兴:“你那个同学鲁末末首当其冲,合同管理和执行,风险监督的职责在她,仓库是真是假都分不清,她这个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张慕居然点点头:“对,鲁末末负有事前调查不清、事后监督失职的责任,从监督员、至监督管理组组长,销售管理部的副部长,一直到鲁末末全都有责任,副部长先给撤了,鲁末末留岗察看,童年记大过,靖元表哥也留岗察看,怎么样?”

  

看着张慕一本正经的跟自己演戏,李延河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砸过去:“臭小子,我问的是怎么处理ENG的人吗?”

  

张慕歪歪头:“难道还要处理杨木集团总公司的人,这个你不该问我的意见吧,第一责任人该是赵红卫,可是现在他已经过世了,接下来大概只有让简海岚来背这个锅了,一个记过是跑不了的!”

  

李延河大声吼道:“张慕,我跟你说正事,你不可太过分!”

  

张慕苦了脸:“三叔,你不会是要让我来背这个锅吧,这也太冤枉我了吧。”

  

李延河黑着脸:“我不是要让你背锅,我要去把这件事给摆平。”

  

张慕摇摇头:“这事我摆不平,如果是3600万,我个人掏点腰包,这事也就过去了,可这是3.6个亿啊!

  

哦,如果我倾家荡产再借点外债,倒是可以凑够这3.6亿,可是三叔,这钱我得买候补的位置,我还要留着追小午。

  

你还是让我背锅吧,大不了,我再被杨木开除一回。”

  

李延河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老实告诉我,假仓库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张慕,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现在损失的不是我的钱,是杨木的钱,是集体的钱,容不得半点马虎。”

  

张慕很想回答:“你现在知道损失的是杨木的钱了,那你为什么拿这批钱出去替闵柔谋私利?”

  

可是他终究没有这样的勇气,只是嘟囔着道:“我又不是神仙,也没打算理这事,怎么会知道那里有个假仓库?”

  

李延河瞪着眼睛:“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把这件事给我处理好。”

  

张慕愣了愣,这件事策划得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会把他牵进去,可为什么李延河第一个就盯上了他,而且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李延河究竟知道了什么?

  

他现在有点心里没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叔,你说的处理好,是什么意思?”

  

李延河道:“不能对杨木有影响,杨木也不能赔钱,总而言之,你来想办法!”

  

张慕的心里更是不安,为什么李延河仿佛吃定了他一样?难道李延河真有手眼通天,把自己做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李延河只是潜意识认为他跟这件事有牵连,所以用这种方法进行讹诈,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与这件事有关,毕竟,这件事太大,李延河也不愿意让这件事对杨木造成不好的影响。

  

他只好装出万分委屈的样子:“三叔,我可以放心手头的工作,全力以赴去处理这件事,我也可以暂时把这件事压一压,拖一拖,暂时不让相关人知道这个消息,可是这里有3.6亿的窟窿,我就算再能,也没法一下子把坑填了。

  

而且,这事既然是表哥主持的,是不是应该由表哥主持处理,由我来配合他工作。”

  

李延河还没说话,闵柔先开口了:“小慕,你不知道,你表哥因为这件事被他们拘捕了,除了知道他在甬市海区警察局以外,其他情况我们还一无所知,我现在是担心死了,所以急着找你来问情况。”

  

张慕心中大定,李延河果然不知道情况,只是想玩一把讹诈的把戏,而闵柔救侄心急,给漏了底。

  

他马上“万分讶异”:“这不对啊,就算表哥原来是ENG的负责人,那ENG也是受害者啊?警察最多也应该来我们这里了解情况,怎么可以拘捕呢?他们是不是弄错了啊?

  

没事小姨,我估计办案的警察现在也有点混乱,搞不清这其中的关系,但是只要他们找表哥问完话,应该马上就会放出来了。

  

我跟甬市的警察打过交道,那里的警察都很有素质也很有正义感,一定不会乱冤枉人的,真有什么问题,我在甬市有一个交情特别好的兄弟,我可以让他去走走门子,探对一下情况。”

  

李延河叹了口气,刚才他还觉得这可能是张慕玩的一出把戏,可是张慕的一番表演,让他否定了这种想法,张慕毕竟是人,不是神,就算他厉害十倍百倍,总也不可能让警察配合着演戏。

  

吴不群也不可能是他喊来的演员,毕竟这事吴不群的性质可比闵靖元要严重多了,而且吴不群欺骗的企业远远不止杨木一家,张慕怎么敢导演这种戏?

  

他见闵柔万分尴尬,不好意思把闵靖元为何被关的原因说出来,只好道:“靖元怎么样拿下杨达的,你是知道的,现在警方很可能会追查吴不群曾经转给靖元的两亿元,认为你靖元是同案犯甚至是幕后主使。”

  

张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警方的这个怀疑完全合情合理,不管怎么说,吴不群的资金确实转给表哥了,在案情没有全部理清的情况下,这事很难说清楚,可能表哥只能暂时留在看守所里了。

  

而且最麻烦的是,吴不群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乱咬,还会举报立功,就算表哥没事他都会说些事出来,何况现在表哥真有说不清的事,他肯定会想把更多人拖下水,把水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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