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呵呵一笑,也不否认,而是道:“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让赵红卫通过纪委的条线去举报老李,让老李停职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赵红卫就可以以副职的身份临时接管杨木。
而赵红卫最痛恨的就是张慕,所以他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付张慕,最可能的事就是找个借口把张慕开除出杨木。”
童安诚哈哈大笑:“肯定的,以赵红卫那个气量,恐怕开除未必会够。
张慕把他送进去过,他说不定会找一个借口,或者干脆搞一个什么名堂,直接把张慕送进牢里去报一箭之仇都难说。”
闵柔摇摇头:“这个不能让他做,张慕虽然不是朋友,却不是敌人,不能搞这么过分,老李简直当他亲生儿子一样,不能真毁了。
我的计划,也不过是要挫一挫他的锐气,为将来更好的发展磨砺自己。
他的根基是ENG,离开ENG这个平台,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混混,也就彻底翻不出什么风浪了,而他的所谓改革也就胎死腹中了。
而这就叫借刀杀人。
然后我可以让人以帮助李延河翻盘为代价,逼张慕娶了单飞雪,张慕这个人很顾大局,对老李很尊敬,对赵红卫又痛恨,一定会接受。
而张慕娶了单飞雪以后,小午就只剩下了江承业这一唯一的选择。
嗯,我还可以添点料,给那位学长一些李家的黑料,说有人要对付李家,是那位学长帮忙挑下了。
小午这个时候被张慕所伤,再加上那个学长又给她温暖,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自然会嫁给那个学长。
然后张慕拿着赵红卫的黑材料去替老李翻盘,上面知道老李冤枉,自然得补偿他一些,也许他就这样能进一步。
而老李和张慕经过这样一次权力的失去和得到,一定会对权力更加的珍惜,而通过这一次的教训,自然就会明白有些人,有些事都是不可以轻易碰的。
再次回到权力中心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小心多了。”
童安成简单五体投地:“柔柔,你这份计算,实在是太可怕了吧,我只是考虑赵红卫这个棋子可用,详细的步骤一步都没有。
可是你就在这点时间里,居然已经能够考虑的这么周详和细致了,简直比那个黄月英啊?
我看小午的聪明,是像你这个小姨了,怪不得她那么厉害,全是你教的好啊!”
闵柔继续设计道:“这只是一个大框架,具体的细节还需要细细斟酌。
老实说,这也是一步险棋,一定要步步小心,落错一着,就会有大麻烦。
要给老李临时扣个帽子一点不难,这么多年的枕边人,老李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随便找一个似是而非的事,就能让他先停了职。
只是后面的事情很容易失控,毕竟人不能离开权力中心,一旦被架空的时间太久的话,会真的出问题的,所以对于时机的把握太重要了。”
童安诚看她忧心忡忡地,劝道:
“你这个人啊,永远都是这样,一说到工作,就会全神贯注,什么也不顾了。
今天是你想要放松的日子,不是工作的日子,这件事来日方长,慢慢考虑就行了。
你看外面的夕阳景色这么美丽,从这二十二楼几乎可以看到整个长安古城,多美好的景致啊!
我们先把这种算计放一放,看看这种难得的落日余晖吧。”
闵柔点点头:“说的没错,这个时候,我就喜欢这种落日余晖。
我之所以一定要长期保留着这个房间,就是因为从这个房间的角度,可以看到最美的夕阳。
我们都老了,对我们的生命和爱情来说,已经如同落日余晖一般,只能看一场最后的光芒了。”
童安诚从后面抱着他:“那就暂时忘了工作,我也忘了下面的酒席,陪着你一起好好看这一次的落日余晖吧。
你刚才说了,你以后再也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亲近你,那对我来说,必须要抓住这样的机会,唯一一次走近你的心里,抱着你,陪着你。
让我们在落日余晖中享受这最后的爱情温暖,不要让自己的生命里只留下遗憾和无奈。”
他从后面搂着闵柔的腰,亲吻着她的长发、脖子和耳垂。
童安诚的话语和动作,让闵柔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尤其在这她最喜欢的场景和最奇特的情绪下,她无法抗拒这样的温柔。
童安诚的手从她的后腰慢慢向前伸,渐渐捂住了她的小腹:
“柔柔,你是怎么保养的,这么多年了,身材却依然保持的这么好,能不能让我伸进衣服去摸一下,就一下!”
闵柔断然拒绝:“不行,我刚才说过了,不能东摸西摸。”
童安诚强辞压理:“可是严格说起来,我都只是隔着衣服,你的身上连一点都没有碰到,更不要说摸到了。
你耳朵也让我亲了,脖子也让我亲了,身上稍微让我碰一下,也不会那么严重的,我发誓一定听你指挥,不会乱来的。”
闵柔发现,今天喝了酒以后的心情特别奇怪,似乎很不忍心拒绝童安诚的要求,这与平时那个斩钉截铁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一直心烦曲玉霞的事,让自己忍不住想在心理上报复一下李延河。
又或许是因为童安诚是真正的喜欢自己的吧,至少刚才他的那个马上愿意去上面宣布与老婆离婚的动作,真的感动到了自己。
女人一生之中,能有多少次机会得到这样的真情,自己苦苦恋了李延河一辈子,为他惮尽竭虑,但李延河的爱却让她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童安诚恰好弥补了这个遗憾。
而且自己刚才又经历了那么激烈的情绪波动,这种情绪的极度挥发以后所形成的虚弱感,让她的内心极度需要有人给她进行安慰。
虽然这个童安诚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但至少是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也是一个从小以来就无比熟识的人。
在这个自己最喜欢的房间里,在这样的美丽的景致里,自己为什么不能多享受一会那如同夕阳般温暖的即将落幕的爱情呢?
那就再略略放开一点吧,只要不过线,不至于对不起李延河也就是了。
闵柔不再说话,算是默许了,童安诚的手穿过她衣服下摆,放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擦着。
这是第一次有李延河以外的手放到闵柔的这个位置,而且用了李延河从未有过的轻柔,让闵柔不由得有点沉迷。
童安诚在闵柔耳中赞叹道:“柔柔你皮肤的太好了,缎子一样,简直跟那婴儿的皮肤有得一比。”
闵柔哼了一声:“拍马屁,我都快年近半白了,皮肤都松松垮垮了,还跟婴儿比,真是言不由衷!”
“不!”童安诚一边咬着她的耳垂,一边温暖地说道:
“我老婆那样的,才叫松散而干瘪,可你的完全不一样,依然那么坚实,那么有弹性,简直,简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反正我觉得我已经摸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的珍宝。”
闵柔微微闭上了眼睛,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她居然十分享受这种艳俗的夸赞,让她感觉自己数十年来坚持不懈的健身和保养,终于得到了认同。
至少李延河从来都不会这样夸奖自己。
她的内心微微有了一丝异样,连呼吸都变快了不少。
童安诚慢慢扩大了手掌的移动范围,沿着闵柔的两肋缓缓而上,突破闵柔上半身那一处紧紧的束缚,在那个地方的下缘轻轻摩擦和按压着。
同时他添着闵柔的耳垂,向里面缓缓吐了一口热气。
闵柔不由得一阵颤抖,发出轻轻的一声呻吟。
童安诚知道闵柔已经情动了,他正要试图完全突破束缚,覆盖那两处高峰的时候,闵柔的手阻止了他:“好了,安诚,不能再过了。”
童安诚轻轻问道:“你真的没有想吗?”
闵柔略微停顿了半秒钟,说内心话,这个时候,她真的已经有了想法。
眼前这个童安诚虽然不是李延河,可是却让她领略了与完全不同的滋味。
她与李延河经历了一辈子,彼此已经太过熟识,不仅是心理上的熟识,也身体上的熟识。
李延河不是那种内心温柔的人,他对闵柔的过程,年轻的时候颇有征伐的味道,到年际大了以后,则像是完成任务,因为情动而出现的过程已经越来越少。
而童安诚却是另一种人,他有温柔,有真诚的心,更有李延河从来都不曾说过的甜言蜜语。
这让她现在迫切需要安抚的内心得到了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闵柔甚至有点怀疑:在刚才那一瞬间,如果童安诚硬来的话,自己能不能做到剧烈抵抗?
但是她的内心很清晰的提醒自己。
自己最爱的人是李延河。
自己最恨的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这种路一旦踏了出去,背叛的不仅是李延河,也是她自己整个的人生。
所以,必须收手和克制。
她很坚决地回答道:“有想,但是不应该对你想,这是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