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报纸,搅起了诺大风云。
财富教会大败海军的事情当然会对这片大海的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时隔四年,好不容易恢复元气的海军第一次的大行动就已经遭受到了严重的失败,政府的威信再一次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名为吉尔德泰佐洛的男人掌握了传说之中的三大古代兵器之一的极恶战舰冥王,声势只是瞬间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只要稍有见识的人都该知道冥王这东西意味着什么,能够击溃由海军元帅,两位大将,海军英雄加上政府最强护盾领导的天团舰队的恐怖力量,只是凭借这东西,财富教会已经是可以被称为是世界最强的势力。
之前被政府强迫着安上了财富教会名号的家伙们,现在轮到他们喜出望外了,旗帜高举,口号响亮,大踏步的走上了夺取王国政权的行动。
当然,关于路易的身份的消息依然在大海上掀起了恐怖的波澜,尤其是对于马里奥海贼团来说,这个海贼团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大海上最可怕的海贼团之一,势力遍及全世界,但是现在,他们却失去了存在的基础了。
“耶格大人!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北海,驻扎于此的马里奥海贼团下属海贼船长一脸茫然的站在耶格先生的面前,对于一直归属于马里奥海贼团的这个男人来说,在看到了那张报纸之后此刻已经看不见前进的道路了。
心中崇拜不已,想要一直跟随着他前进,直到他成为海贼王位置的那个男人,居然从一开始就是骗子吗?
“该怎么办?等着吧,我们的路易大人估计很快就会给你们发消息了,政府现在也不好过,有一点力量就拉拢一点力量。”
耶格今年已经不年轻了,接近二十年前就已经和名为马里奥的男人一起纵横大海,从按个时候开始,直到几十分钟之前,他都是深信自己所跟随的男人是一定能够站立在海贼的最顶上的。
“但是,我们是——”
海贼船长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绽,“我们是海贼啊!!”
“海贼?”
耶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体型依然雄壮,但是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早就已经遮掩不住,“不,海贼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摇着脑袋,耶格先生慢慢朝外走。
“结束——?”
海贼船长闻言一窒,“耶格大人,您去哪?”
“最后再听一次船长命令,”
海贼船长发现那位强悍无匹的耶格大人,往日里像是标枪一样笔直的脊背此刻突然驼了下来,那一股昂扬向上的精气神仿佛一泻千里,几分钟之前还整个透露着凌厉气质的这个男人,现在却仿佛只是一个在海边的船上一边晒太阳一边钓鱼的老头子一样。
“我的航海生活,”
“结束啦。”
漫步前进,已经准备退休的耶格先生眼角有些湿润,过去十几年的人生走马灯一样的在眼前环绕,“不愧是船长啊,干的可真漂亮。”
“汉库克,别冲动啊。”
“这下可麻烦了,路易的身份曝光了,和之国对政府,是相当抵触的吧?”
地点是和之国,迪伦先生还有罗宾小姐也同样看到了报纸,与世隔绝的和之国在马里奥海贼团进驻之后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一样的改变,隔绝了与外界交流的禁令已经被解除,这个古老的国家终究是开始和这片大海开始了融合。
当然这几年来和之国的武士们也并不是没有搞过小动作,只不过最后都被镇压下去了。
和之国毫无疑问就是路易最重视的地方了,一方面这里是海楼石的唯一产地,这些年他已经通过海楼石生意不知道赚了多少钱,然后,比海楼石生意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路易秘密修建的一个造船厂,绑架大海上众多的造船大师云集于此,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决不允许任何的差池出现。
这么重视,防守力量当然是不会弱的,这里驻扎的马里奥海贼团兵力甚至远在普罗甸斯之上,还不止,和之国的武士们实力并不弱,所以在又发生了几次武士暴动的事件之后,路易干脆给迪伦送来了最终兵器。
“武士们对我们已经足够抵触了,”
罗宾小姐默默的回话,“每一年死在海楼石矿脉里的和之国居民就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不是玲玲的话,大规模的暴动早就发生了。”
统治者们害怕,知道无法匹敌,并不代表底层的民众也会赞同,和之国的排外思想异常严重,所以路易干脆把夏洛特玲玲派了过来,有她坐镇,这些武士们是无论如何都翻不起风浪的了。
“和之国暂且不论,”
迪伦叹了口气,“马里奥海贼团,是要散了吧。”
他的青春,是在马里奥海贼团度过的青春,一个个熟悉的家伙,现在恐怕就要反目成仇了吧?
“其他地方我不管,”
罗宾小姐语气冷静,“但是和之国是路易大人最重视的地方,一定不能乱,我已经让思慕吉过去了,如果有人想要反叛的话,直接处决。”
“喂,罗宾,是不是太狠了一些?”
迪伦先生有些犹豫的样子。
“还不明白吗?这里的东西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不然路易大人会很不高兴的。”
罗宾小姐毫不客气,即使时隔多年,每次想到路易生气这件事情依然不自觉的浑身战栗,“呼——放心好了,对于那些海贼来说,跟随马里奥或是跟随路易,差别没有我们想象的大。”
“行吧,”
迪伦点点头,随即有些兴奋地样子,“不过那些东西马上完工了吧?真是可怕,路易那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
“谁知道呢?”
罗宾小姐轻轻摇摇头。
“迪伦大人!罗宾大人!!又有报纸,又有报纸来了!!”
“大事件!大事件啊!!”
今天的惊讶似乎远远没有到就此而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