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景下车前再一次仔细打量陈贵凤,心中感叹,“太相似,确实太相似。”
因为感到寒冷,陈贵凤没睡上十分钟就醒过来,她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车上,不见了尤景。借着零星的星光,看见这里是郊外,不远处有几个人在交谈着什么。陈贵凤下车走去。
而那边确实是有三个人,付宁,尤景,还有一个长相非常美丽的女子。
“我看徐满仁顶多撑至明年中旬。”尤景怅然看着付宁说,他越来越不能摸透付宁的真实想法,同时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不再兄弟。
“他能多活一日就让他活着。”付宁淡淡的说。
徐满仁自从算计他失败以后,就得了严重的心绞痛,有尤景时常替他加料,只怕病发时的那种痛苦生不如死。这几十年来徐满仁都是在中草药的世界里艰难生存,原先的煞气已不复在,若付宁要他归西,轻易易举之事。可付宁却不舍得让他死去,有时候惩罚一个人的最好方法不一定要对方归西。
“我看你是过于仁慈,换作是我,我定绝他子孙后代,再取他性命。”女子美眸阴狠,语气紧张的说,她爱慕付宁已经有十年光阴,他的事件件上心。
“现在派你去取你外公性命,如何?”尤景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子说,她爱付宁已走火入魔。
女子美眸流转,迟疑片刻,说,“我没那本事。”
这时候,陈贵凤已经走近他们。“付宁哥哥。”陈贵凤第一眼看到的是付宁,她惊喜。
“你们认识?”尤景同时用奇怪的眼神询问付宁,怎么这魔头跟阳间美女特有缘。
“就见过几次面。”尤景的目光,让付宁不爽,他脸色微红,想起见到对方身体的一幕。
尤景情场老手,付宁一张有事的表情他一目了然,他心中猜疑,难道付宁的魂骨出现了?
“就见过几次面简单的话,人家不会哥哥称呼你。”女子醋意十足的看向付宁。哥哥,情哥哥,那年代的男女关妹相称。
“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大惊小怪。”付宁明白女子对他的一片心意,苦缠他十年,就是上不了他心。
陈贵凤看清楚女子的容颜,不禁吃惊万分,她上前仔细打量女子,她以为自己看错人。对方却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她的眼里就容下付宁一人。
“你是张倚珊表姐吗?”陈贵凤诧异的问,或许对方只是容貌相同呢,她不敢贸然肯定。
女子愣住,她收回看着付宁的眼睛,投到陈贵凤身上去,却认不出对方是谁。“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父亲叫张平,母亲叫陈满好,还有一个比你小六岁的妹妹张燕珊。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正好三十二岁。”
“你到底是谁?”张倚珊心中奇怪,她离家出走已经有十年光景,而十年前的陈贵凤只有十三岁,样子变了,她认不出来不足为奇。如今的张倚珊仍然保持着当年的少女风姿,容貌依旧美丽出众,她的美让人过目不忘。
“我父亲是你小舅陈春辉,我是贵凤。”陈贵凤突然想起李红不是她生母,就没报上。
“陈贵凤?”
张倚珊想起来,那一年她初中刚毕业,不愿意留在乡下当小学老师,从前的教师不受重视,更多的是想摆脱母亲陈满好的掌控,她独自一人去深圳打工,在小舅陈春辉家里小住了两年。而那时候她张倚珊就是跟陈贵凤同住一间房间的。
眼前的陈贵凤亭亭玉立,长相甜美,能与她平分秋色,张倚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的陈贵凤在李红长期的厌恶谩骂之下,一副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样子她都能清析记得。这变化太大,她不太敢相信。
“她是你表妹?倚珊你有这么年轻美丽的表妹,怎么不早引荐给我认识。”尤景故作遗憾说,同时在他眼前出现一张在徐满仁房间里珍藏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头的女子跟陈贵凤长得一模一样,照片日期是六十年前拍下的,这事情要告诉付宁吗?
张倚珊并没有理会尤景,而付宁心中却为之一震,她姓陈,是张倚珊的表妹,那么,就是陈立雁的亲孙女。一想到陈立雁这等小人,付宁眼里霎间喷雾,周边空气迅速凝结降温。
一股寒意袭来,张倚珊和陈贵凤同时打个颤抖,张倚珊注意到付宁脸色冰冷,知道情况不妙,便打发陈贵凤离开。
“夜深了,你回去吧,别告诉我家人说你见过我。”
“倚珊表姐,姑妈和姑夫都很惦记你,他们一直在寻找你下落,你应该回去看看他们。”陈贵凤真切说。虽然不知道当年表姐为何出走,一去不回的原因,可事情已远去十年,什么是非恩怨都消散风中。
“你别骗我。至我出走以后,他们就当我死去了,前两年还将我的户口注销。他们的心我明白不过。”提起父母,张倚珊恨意满怀。
“不会这样的,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姑父他还去过我那寻过你好几次。”
“你懂什么!舅母不是你亲妈,待你不善正常之事,可他们都是我亲生的父母,有给过温暖给我吗?你回去问清楚当年他们逼我出走的原因,再为他们说话也不迟。”提到父母,张倚珊愤恨交加,越是想得到父母的爱越是得不到,这种日积月累的情绪,一旦暴发,后果严重,她甚至怀疑张平去深圳找她纯粹为捉她回去嫁人,以获得男方的礼金而已。
陈贵凤见对方情绪激动,不敢再多说,或许倚珊表姐童年的日子过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