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扶我起来,我还有救27
墨清澜再次当孙子,与之前相比,这次已经很淡定了。
只不过,他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扯谎。明明只是一个路过的镇子,可她却一副要久留的样子。
他满心疑惑,却始终不曾上前询问,只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左右,他能护住她。
子时,祭魔时分。
苏糖根据系统提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宅院。
那宅院很大,却极为荒凉,斑驳的大门,甚至都不需要用力,就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苏糖提着灯笼,一改白天的满身悲戚,淡定自若的往里走去。
晚风吹来,将她的银色发丝都吹了起来。
最后,她停在了庭院内的一颗百年枯树面前,她抬眸,看着天上月色如常,心里很清楚,这都是假象。
她取出乾坤袋里的凤凰火,对着那枯树便发起了攻击。
耀眼的凤凰展翅喷火,巨大的火焰下,枯树开始燃烧,随着时间过去,燃烧的枯树渐渐流出猩红的血液,恶臭下,血液粘稠暗红。
很快,枯树燃尽,幻想被破,露出了它真实的一面。
天空不再是漆黑一片,满天空的血色云朵,暗红猩色,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而四周,更是犹如人间炼狱。
数十位幼童分别被绑在阵法中,他们的手腕被人狠狠割开,鲜血顺着阵法,最后流向阵眼中穿着黑衣黑袍的魔神。
魔神比想象中的要强大一点,想来,应该是此等阴毒阵法不是第一次用了。
“谁?”
沙哑干枯的嗓音响起,苏糖冷厉的双眸扫去,“取你性命之人。”
魔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顿时大笑了起来,“就凭你?一个全身灵力都没,一只脚都踩在土里的老太婆?”
苏糖从乾坤袋又找了只朱砂笔出来,画符画阵,如果天赋高到一定地步,是不需要媒介的,因为她本人,就是最大的媒介。
魔神是靠阵法吸取力量,她只要一笔破了这阵,那么这些孩子至少暂时不会再有危险。
一个六旬老妪,魔神显然没有放在眼中。
镇上的事他也时刻注意着,毕竟他现在实力不济从前的十分之一,若是遇到修为高的修士,他便及时跑路。也因此,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查。
这老妪他也知道,是来寻她孙子的,他这些年偷得孩子多了,根本记不得画像中的人,不过这老婆子能找到他这来,还有些本事,如此执着,应当是他偷的。
他一直以为这老婆子只是有些法器傍身的普通人,直到她一笔破阵,再也不敢小觑。
阵法被破,可苏糖如今这破身体,就一普通老太太,便是天赋再高,也发挥不了太大的力量,所以她方才那一笔,用的是自己魂力。
一个普通人,敢用魂力,那几乎是赌上了自己的寿限。
神魔终于舍得正眼瞧她,这一看,先是一惊,接着却是大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丑八怪啊。”
苏糖真的没想到这特娘的居然还是老熟人,那就有意思了。
她来之前,这庭院共有两种阵法,一种是对付普通人的,那是普通幻境。可若来的是修士,修为越高,那幻境也就越难攻破。她估算了下时间,如果没错,墨清澜应该也要出来了。
魔神目光阴冷,又有点寻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上次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苏糖微笑,“祸害遗千年,可能我就是那个祸害。”
魔神,“上次我想要墨清澜的身体,若非你这小丑八怪从中作梗,让他有机可逃,我又何必等到今日?”他越说身上的煞气便越重,到最后,威压镇压,直接让苏糖跪在地上,“你放心,我不杀你。我要留着你,正好将他引来。”
墨清澜好不容易破了幻境,人都还没站稳呢,就听魔神一口一个小丑八怪,再听到最后,瞳孔一缩,手中的剑都差点拿不稳了。
苏糖见状,立刻吼道:“傻在那做什么!拿稳剑,给我杀啊!”
墨清澜勉强稳住身形,他被一个又一个消息砸的神色恍惚,最后全靠本能厮杀。
“叮,黑化值下降20,当前黑化指数:28。”
“叮,黑化值下降10,当前黑化指数:18。”
“叮,黑化值下降5,当前黑化指数:13。”
连续刷屏降低黑化值,苏糖终于有些欣慰了。不过也因为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一个没忍住,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一旁,墨清澜看着那极其刺眼的鲜血,眼中顿时杀意迸裂。
苏糖却没理会他,而是随口擦了擦嘴边的鲜血。魔神那垃圾歹毒的狠,这些小孩子手腕上的伤口极深,她只能拿出伤药,一个个喂药止血,等做完,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了。
“嘛蛋,好恨这破身体啊!”她虽累得不想动,可还是招呼了下一旁的凤凰火,以及又从乾坤袋拿出不少法器,一个劲的全往他身上砸去。
魔神从前也是高高在上,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打架全特么的靠法器砸,到最后,他都被砸懵了,再加上还有一个墨清澜,他这些年好不容易护住的身形都开始不稳了。
魔神气的戾气暴增,整个人阴冷如恶鬼,“我要送你们入地狱!!”
苏糖不怕,她甚至还拿出龙鳞护着,然而,墨清澜并不知道龙鳞。
魔神非常垃圾,打架专挑弱的,他暂时打不过墨清澜,他就挑苏糖,眼看他趁着空隙想要一刀将人砍的魂飞魄散,最后,这一刀生生被墨清澜给接住了。
苏糖感受到脖颈上被碰到的炙热血液,整个人炸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慌慌张张的将人扶住,满眼的害怕,“墨清澜,墨清澜你怎么样了?”
她是真的害怕啊,眼看这任务快刷完了,男主要是死了,她还玩个屁啊!
因为害怕,声音都开始发抖,可墨清澜却笑了。
“你护我三次,我护你一次。”他磕在她肩膀上,人却在发笑,就连嘴边溢出的笑容,也是极尽温和,“轻初,我再护你两次,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