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居住的这家民宿转悠了一圈后,张伟就有了一点惊喜的发现。
最初出门的时候他还有一点担心,安南芽庄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甚至是连语言交流都比较困难。
万一要是找不到那个暗中施展灵降术的家伙,那王老头岂不是麻烦大了。
幸运的是,他很快就在离着民宿不远的一条小路上,看到了一个值得怀疑到地方:
那是一台新款的BYD停靠在那里,在驾驶员位置的车窗已经被放下,一个社会人打扮的男子在抽着烟之余,不断的向着民宿的方向张望着。
借着昏暗的路灯,张伟甚至能看到男子脸上,那惊疑不定的表情。
似乎正在疑惑着,怎么在民宿的里面,还没有出现任何的动静?
就是这货了!张伟定下了目标之后,就偷偷的向着BYD接近了过去;他决定先什么都不问,将这货打上一顿再说。
至于万一打错了人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光是看这货的一身社会人打扮,还有大半夜中这么奇怪的举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社会人阮玮武,觉得自己最近可算是走了大运了。
原本他不过是一个芽庄的底层社会人,平日间最大的收入手段,就是与人合作,骑着摩托车在街头巷尾,飞抢华国旅客携带的背包。
只是这种事情危险不说,最后钱分到自己手上,也实在没剩下几个。
好在那样见鬼的日子在两个月前,总算是得到了转机;一个龙沙会的小头目,看上了他在夜总会上班的妹妹。
要知道龙沙会,可不是普通是社会组织。
而是由安南国内的民间觉醒者者和修炼者,所组成的大型组织之一;具体的实力,也能算得上是这些组织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哪怕龙沙会成立的时间,不过只有短短的三个来月的时间。
但是因为龙沙会中,那多达两百多人的觉醒者和修炼者,还有上千名的普通外围人员;甚至要是他们愿意的话,轻易就能调动整个周边地区的社会人,为他们进行服务。
这已经是一个连当地官府,都不敢得罪的强大势力。
这样大势力中的小头目,对阮玮武来说,也是之前需要仰视的大人物了。
靠着妹妹的枕头风,阮玮武飞快的完成了身份的巨大改变,成为了龙沙会的一名外围人员。
就算阮玮武只是龙沙会的外围人员,可连他之前的老大,现在也需要来大拍他的马屁。
所以,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小日子,那叫过得一个滋润;更何况他前几天有人品爆发了一样,获得了一个巨大的机遇。
会长的爱徒阮旺大人给了自己一个小任务,盯着这些华国来旅游的老头们。
他相信只要完成了阮旺大人的交代,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说不定就会再度的被提升一次。
阮玮武能接到这个任务,并不是自己与阮旺大人扯上了什么亲戚关系。
他们虽然都姓阮,可是安南国里姓阮的最少占据了四成人口,可以说满大街都是;主要的原因,似乎自己的妹妹又与阮旺大人,发生了某些关系。
当然,这都是不重要的小事。
同样,他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那些华国的老头们,是如何的得罪了阮旺大人。
他知道的是组织的会长黎幽,可是安南有名的降头大师,而阮旺大人又是黎幽会长最强和最喜爱的弟子。
不出意料的话,这些老头中的某位、又或者是多位,会在今晚离奇、凄惨的死去。
只是自从晚上的九点以后,阮玮武就开着自己的新车来到了这里,打算见证了那些老头出事后,能及时的汇报给阮旺大人。
从而让阮旺大人高兴一番,顺便更加看重自己。
然而,他一直从九点钟苦等到现在,就连带着的两包555香烟都快抽完了,眼前的民宿中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阮旺大人的降头术施展失败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阮玮武推翻了。
作为会长的爱徒,阮旺大人在年轻一代的降头师中,实力都算的上翘楚,对付这些华国的普通老头,又怎么会失手…
而就在阮玮武打算继续耐心的等待的时候,忽然间就倒了大霉。
一只大手掐住他的脖子,野蛮的将他直接从车窗里拖了出来。
大手上的力气是如此的惊人,被掐住脖子的阮玮武眼前发黑、呼吸困难,顿时就如同被抓住的小鸡崽子一样,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力。
甚至想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都没有办法做到。
“糟糕,这次行动被发现了!”这是阮玮武心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
接着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就会面对着对方连番的拷打;顿时,安南历史上的众多先烈,在他的心中浮现。
一股巨大的使命感,瞬间在他的心中涌现了起来,他告诉自己:
“不管对手是如何的凶残,如何的疯狂拷打他,他都不能出卖组织,出卖看重自己的阮旺大人。”
阮玮武的预感是对的,因为他刚被野蛮的拖下车,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团不明的物体。
这种不知道是什么,但触感比较柔软的偌大一团,死死的塞满了他口腔中的每一个空隙,让他根本就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稍后,狂风暴雨一样的拳头、大脚板子,就对着他的身上落了下来。
痛、简直是痛到了骨头里,在阮玮武的混社会生涯中,挨过打的次数相当丰富;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让他感到是如此的难捱。
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家伙,下手是那么的毒辣。
虽然他每一处挨打的位置,都不是什么致命的要害,但是产生的剧痛效果,却是那样的无比良好。
几乎在转瞬之间,他脑中浮现的先烈身影,就已经是烟消云散。
要不是他实在是无法开口,阮玮武怕是早就开口求饶了起来;而对方却似乎不打算问点什么,就这么打算直接将他殴打致死。
“这家伙,怎么就不按套路来。”如此想着的同时,一颗豆大的泪珠,从阮玮武的脸庞滑落…
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可怜的阮玮武却像是经历了好些年一样的漫长。
终于,他口中的不明物体,被一把拔了出来;顾不上大口的呼吸两口空气,阮玮武已经是抓紧了难得的机会,哭喊了出来。
开口就是一嘴口音怪异的华语:“求求你了,你还是问点什么吧!”
“嗯?态度还不够诚恳,不问!”耳边响起了这么一个魔鬼般的声音。
接下来,那团不明物体又被塞进了嘴里,那熟悉的拳头和脚底板,又是如此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