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顿森林之宴!”
众人看着面前的吃食,不竟感叹道。
只见食盘中是各色烤制的美味,有山鸡、狍子、野兔子等等。
浓郁的肉香夹杂着山中的气息,这种气味让人沉醉。
还有一瓦罐喷香的热汤,里面是竹笋和蘑菇。
“呵呵,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我们这里便只有这些山货。”
“大家敞开肚皮吃就是了,贺三不怕被你们吃穷了!”
贺三手里端着一只大碗,旁边站着一位随从,手中正抱着一个坛子。
众人面前已经摆上了黑瓷大碗,每人一个。
看来贺三要请大家喝他的“青竹玉液”了。
“贺三,算你今天大方了一回,来,我先干为敬!”
胡老六首先端起了大碗,他吆喝一声,便喝干了碗里的酒。
“嗯,不错!”
胡老六抹了一下嘴,称赞了一句。
贺三也不搭理胡老六,他们之间斗嘴消磨,也是见怪不怪了。
“来,朋友,咱们喝他三大碗!”
贺三走到徐福面前,看来他对这位气质不俗的来宾,已经有了好感。
徐福赶紧起身,他也端起了酒碗。
“贺大哥真是快人快语,爽气!”
“我徐福最敬佩豪爽直率之人,徐福敬你一碗!”
二人很投脾气,便连干了三碗美酒。
“好,痛快!”
众位将士这时也都放开了手脚,他们也频频向贺三和胡老六敬酒。
徐福看大家的热情渐浓,他便趁着酒兴,向贺三拱手说道“多谢贺大哥和众位乡邻,徐福今日到此,庆幸之至!”
“新朝与岛夷隔海相望,虽彼此远距千里,却有着亲切之感。”
“新人愿与岛夷百姓永结同心,和睦共处,共同建设好这个美丽的家园!”
徐福走到贺三面前,他单手擎起一个酒坛。
“贺大哥有情有义,徐福愿与你再饮一坛美酒,不知可否?”
“好!”
大家拍手称快,想不到新朝人竟有如此胸襟和胆气。
贺三一愣,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文弱瘦小,竟有如此豪情!
“公子胆气过人,贺三佩服!”
贺三也举起了酒坛,二人便豪饮起来!
“咕嘟咕嘟!”
美酒灌入嘴中,徐福几乎是仰着头,一口气便喝干了一大坛酒。
他面不改色、气定神闲,而贺三有些气喘,不过最终也将坛中之酒喝完了。
“嗝!”
贺三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一个酒嗝打得动静很大。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睁得大大的。
“嗝!嗝!嗝!…”
“好酒量!”
贺三连打了三个酒嗝,又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
徐福现在的酒量非比寻常,他已经是酒精考验过的超级酒家了。
贺三已经力不从心了,他在两个村民的搀扶下,回房睡去了。
胡老六自知酒量有限,他不敢喝的太多。
“这个贺三不自量力,好像自家的酒,舍不得让别人喝了似的。”
“徐公子好酒量!”
胡老六嘲讽了贺三几句,便又恭维起徐福来了。
“胡老伯,贺大哥也是性情中人,徐福甚为敬佩。”
徐福打着圆场,眼下最要紧的是,要让大家有个落脚之地才行。
他看看四周的木材场,这里非常开阔,又有现成的木材可以使用。
徐福便与胡老六商议,是否能在此处搭起营帐。
胡老六叫来两个乡民,向他们表达了这个意愿。
“贺三喝倒了,徐公子一行便在此处扎营歇息。”
“你二人便替贺村长做主了,可别说我胡老六没打过招呼呀!”
二位村民唯唯诺诺,只好答应了下来。
徐福谢过村民,便吩咐石勇、徐禄抓紧安营扎寨。
不少村民也来帮忙,两个时辰后,一排排木屋错落有致地出现在眼前。
这些木屋显然比南岛的临时营房更加的阔气,有点像家的感觉。
胡老六便要告辞返回村中,徐福让石勇陪同他一起回去。
“多谢胡老伯相助,石勇护送老伯返回,并向肖克说明大家在这里的情况。”
“是,皇上!”
石勇应诺着。
“什么?皇上?”
胡老六这次听的清清楚楚,这个徐公子居然是“皇上”!
怪不得此人看上去气度不凡,在众人中非常抢眼。
“徐公子是新朝的皇上?”
胡老六忍不住问道,他一脸的惊奇。
“在下受新朝百姓的厚爱,却不敢在老伯面前造次!”
徐福显得十分谦卑,他拱手道。
“哎呀,徐公子太过谦虚了,老汉我平生还是第一次与皇帝面对面呢!”
徐福和胡老六相视一笑,胡老六便告辞了。
入夜,徐福躺在木屋里,他在仔细谋划着下一步的打算。
第二天,徐福尚在梦中,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谁在这建了这么多房屋?”
“我贺三怎么不知道啊!…”
徐福闻声,急忙起来走了出去。
只见贺三圆睁着双眼,在环视着四周,脸上充满着怒气。
“贺大哥息怒,只怪徐福没有及时表明来意,请见谅!”
贺三听言,依旧怒气未消。
“徐公子,我只是尽了朋友的情分,却没有答应你们在此长住啊!”
贺三一脸阴沉,他显得很不情愿的样子。
“是的,贺大哥是没有答应过什么,不过,在下此次来到贵地,也不是空手而来的。”
徐福其实早有准备,他此番前来岛夷,岂有冒然行事之理。
“请贺大哥到屋里说话。”
徐福拉贺三走进木屋,这才从一个包袱里,取出了一个物件。
徐福打开一个包裹,却见到了一锭金灿灿的黄金!
“啊!…”
贺三的眼睛一亮,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这是?…”
徐福坦然自若,他轻声说道“在下带领新朝百姓一路探寻,见此处气候宜人、物产丰富,也自然十分欢喜。”
“只因新朝土地所限,人口增速过快,大家便想留在岛上,与众位乡亲共谋发展。”
徐福将金子拿起来,递到了贺三面前。
“徐福对礼数一向看中,这点心意请贺大哥收下!”
“我们便‘借’一方贵地,暂时安身,还请贺大哥给个方便。”
徐福的话,说的非常诚恳,尽在情理之中。
贺三接过金锭,眼睛一直瞪得溜圆,半天说不出话来。
“哦,这,好说,好说…”
贺三此人倒有点意思,说他贪财忘义吧,又十分爽气大方。
说他大方吧,又处处“吃拿卡要”,好像从不吃亏似的。
徐福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区区一锭黄金,何足道哉!
贺三收下金锭,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呵呵,不是我贺三贪财,这是‘规矩’,请公子谅解!”
“好说,好说。”